“要么……”
宇智波飒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发出一声脆响。
“你们也加入我的做买卖的地方。”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佩恩周身汇聚的斥力，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停住了。
小南的纸片翅膀都忘了扇动。
宇智波带土面具下的独眼，瞪得像个铜铃。
就连宇智波飒身后的卡卡西，抱着巨大算盘的手都僵住了，他感觉自己听错了。
让一群一心想毁掉世界的S级通缉犯，加入一个一心想让大家过好日子的做买卖的地方？
这是什么凑到一块的怪事？
“你……说什么？”
佩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不确定。
“我说，既然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换个想法。”
宇智波飒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谈生意的架势。
“你们晓组织，本事不错，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但你们做生意的法子太老旧了。”
“接点暗杀、护卫的零散活，或者去抓尾兽这种出力大、好处少的事儿，干起来太慢，还容易引起雇主（各大忍村）的抱怨和打起来。”
宇智波飒拿起那本《阿飞不得不说的故事》第二部初稿，在手里掂了掂。
“尤其是你们这个‘月之眼’计划，我研究了一下。”
“说白了，不就是个超大的让人陷进去的假世界吗？”
“还是逼着所有人都得玩的那种。”
“这事儿，前面要花大钱，难做的地儿还多，最关键的是，它不赚钱啊！”
“纯烧钱！”
“你们最开始的钱从哪来？”
“靠成员自己打零工凑吗？”
佩恩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神之计划”，在对方嘴里，变成了一个不靠谱的毛头小子搞的买卖。
“这跟赔偿有什么关系？”
小南冷冷地开口，试图把话说回正题。
“当然有关系！”宇智波飒一拍桌子，“你们现在手头紧没钱，拿不出一百亿，我完全理解。所以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法子。”
“加入我的做买卖的地方，成为我们‘重要的好伙伴’。”
“我这里有一堆活儿，全都是有钱的雇主，什么护送大名的小老婆、帮大老板解决对手、给小国家当临时打仗的先生……价钱说得清清楚楚，光明正大。”
“你们负责出力，我负责提供活儿和管吃管住。”
“赚来的钱，我们分成。”
“你们有了不愁没钱花的日子，就能接着弄你们那个伟大的假世界。”
“而我，也解决了你们到处搞破坏的问题。”
“这不是大家都有好处吗？”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
宇智波带土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指着宇智波飒，身体都在发颤。
“你往我的神威空间里倒粪！”
“你把我的情报卖得满世界都是！”
“你把我写成厕所读物的主角！”
“现在，你还想让我给你打工？！”
“宇智波飒！”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在这里杀了你？！”
空间开始扭曲，带土的身体眼看就要被吸入漩涡。
“坐下。”
佩恩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带土的动作一滞，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佩恩。
“佩恩！你疯了？你难道要听他……”
“我让你坐下。”
佩恩的轮回眼直视着带土，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带土的身体重新僵硬。
带土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愤恨地坐了回去。
但他周身散发的怒气，几乎要将会议室的桌子点燃。
佩恩重新看向宇智波飒。
“你的提议，很有趣。”
他居然没有直接拒绝。
小南的脸上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作为晓组织的“管钱的头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组织有多少钱，过得有多紧张。
宇智波飒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都说在了关键上。
“当然有趣。”
“这叫把东西凑一块用，大家都有好处。”
宇智波飒笑了起来。
“怎么样，佩恩先生，考虑一下这活儿？”
“你们可以继续追求你们的‘和平’，但至少在吃饱饭之前，得先学会怎么赚钱，对吧？”
“总不能让神也饿着肚子闹革命吧？”
“分成。”佩恩突然开口。
“什么？”宇智波飒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赚来的钱，要分成。”佩恩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怎么分？”
“噗通——”
卡卡西手里的巨大算盘，终于还是没抱稳，一角砸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日子真的变了。
S级通缉犯帮派，开始跟木叶火影讨价还价干活儿的钱了。
“咳。”
宇智波飒清了清嗓子，重新摆出严肃的表情。
“既然佩恩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谈谈细的。”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七开。”
“你三，我们七？”
小南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
宇智波飒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你们三，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