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昨天引路的服务员，今天客房服务员。
两人身上都有着尸体的味道。
普通人或许闻不出来，他在实验室闻到太多了。
偏偏两具尸体还能正常行动。
林白触摸过它们皮肤，有正常体温。
“怎么不是昨天送夜宵的小伙子？房间有些脏你一个女性有些困难。”
女服务员听到他的话，如同卡顿的机器人，转过头，一字一句说道。
“昨天……有人……上来过吗？”
林白笑着反问，“昨天晚上有两位服务员上来送宵夜，你们自己都不清楚吗？”
女服务员笑了，她身上开始散发出浓烈的尸臭味。
“七楼……归……我们……管理，多谢……提醒。”
转过身，把王宇明尸体如同垃圾头，朝下扔到清洁车的垃圾袋。
然后也不管床上的血迹，推着尸体离开了。
车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血液顺着垃圾袋滴落到地面上。
“叮咚！”
走廊尽头的电梯打开。
两位男性服务员推着清洁工具从电梯出来。
他们看到地面的血迹，即使控制了表情，发白的唇、额头的汗还是露出他们的害怕。
“请问是你们叫的客房服务吗？”
“是的！房间脏了需要清理。”
六人站在走廊看着两人进入707。
王大田用眼神示意，要不要抓住两人，胁迫他们说出真相。
李永清目光游离，就是不回应。
老头子薛平倒是想，有心无力。
两个壮年男性，除非一起上，否则控制不住。
见其他人没有回应，王大田咬牙正要自己上，林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指了指身后的摄像头。
几人交流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王大田泄气的松开了拳头。
形势让他不得不低头，酒店工作人员可是比他们要多很多，要是被绑起来，那才叫等死。
李永清:“收拾还需要不少时间，我们先下楼吃早餐。”
薛平跟着连忙往电梯走去，“吃饱了才有力气。”
曹金花紧紧跟着。
林白没有在两个男性身上闻到尸味，确定是活人后他也没心情留下。
一夜过去已经有些饥饿。
沈晴跟着他。
王大田回头看了眼打扫的两人，不甘心的跟上了队伍。
二楼电梯门打开。
活人气息冲淡了7楼的死气。
二楼人来人往和七楼的死寂完全不一样。
沈晴无视了李永清他们走向免费早餐区的身影，拽着林白往旁边的私人餐厅走去。
“他们要去哪里？”曹金花拽了拽走在前面的李永清。
三位男性回头才发现两人脱队离开。
“走吧！跟着他们，说不定发现了什么。”
四人脚步一转，跟在了他们身后。
沈晴和林白面对面坐着。
两人都拿着笔在菜单上勾画，四人走到他们身旁，服务员同样递给他们每人一份菜单。
打开菜单，看着上面的价格，四人脸色都不太好。
李永清放下菜单抱怨，“为什么可以用银行卡，手机却不行？”
沈晴头也不抬回复，“因为手机没信号就不能用了，还有银行卡只能用储蓄卡，信用卡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让酒店代购衣服，刷卡时拿的信用卡刷不出来，后面换成储蓄卡就可以。”
“借我一点，回去后还你。”作为海市的白领，李永清工资并不低，只是银行卡没有带在身上才显得窘迫。
王大田跟着开口，“也借我点，回去还你。”
“好啊！”沈晴没有拒绝。
“先吃饭，吃完再去取钱。”她转头对着服务员说道，“他们行李被偷了，等下餐费我买单。”
四人有些不好意思，住宿被林白包了，早餐又被沈晴请，只能随意点了一些便宜的食物。
服务员走后，王大田几人已经没有质问的立场。
李永清:“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早上先出现的女服务员身上的诡异臭味，后面出现的服务员明显知道些什么。”
沈晴从挎包拿出卡片，推到他们桌子上。
卡片上写着。
［午夜十二点后不要开门。］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就是。”
“要是我们知道，王宇明也不会死。”
沈晴耸了耸肩，“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毕竟卡片就在沙发上。后面你们过来敲门，我不是也和你们说了不要出门。”
“你们也知道，自从来了这里手机没信号，我也没办法联系你们，难道我大半夜出门提醒你们？我可不是找死的傻子。”
李永清提出疑问，“那你还敢叫夜宵？”
“我们才上楼，办理房间的时候，前台钟表上的时间才十点多。”
沈晴拍了下额头:“我都忘了调下手机时间，要不然也不会……”
林白也呆愣了下，习惯了柯学世界变幻无常的时间，今天春天明天冬天，情人节连着愚人节的，他也忘记可以调整钟表来核对。
沈晴:“小白该不会你也忘了吧？”
“我也忘了，手机还是不太靠谱，回去买个机械表。”
沈晴:“等下用完餐，回去检查下，或许还有提示卡片。”
她转头看向旁边，“你们难道没有检查房间吗？”
李永清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真人秀整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闲谈间，服务员推着餐车来到他们的位置。
尸体的味道。
林白转过头看向服务员。
依旧是女性。
第三次了。
他们被盯上了，还是被当成祭品？
林白试探着问向活尸，“你们不是在七楼服务吗？为什么会来餐厅。”
原本动作如同常人的服务员停住，和楼上的女服务员一样动作僵硬，断断续续回答。
“七楼……你们……服务……跟着……”
五人的交谈瞬间停止。
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啊……”
曹金花禁受不住发出尖叫。
担惊受怕了许久，还以为在楼下能够松口气，没想到那鬼东西竟然也跟出来了。
刺耳的声音，让其他客人皱眉看向他们一行人。
女服务员和她推着的送餐车凭空消失。
曹金花流着眼泪蜷缩到桌下。
又有一位女性服务员，推着送餐车到他们的位置，曹金花再次发出爆鸣。
餐厅经理一路小跑到他们这里。
“请问发生了什么？有需求我可以为你们解决，这位女士可否停止哭喊。”
经理想要扶起曹金花，被她推开。
他转头问向女服务员。“你做什么？为什么客人会如此失态？”
“我没有，我才推送餐车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女士会大喊。”
女服务员肉眼可见的惊慌。
林白和他们解释:“没关系，刚刚她收到家里的信息，有亲人离世，一下子接受不了，麻烦你们叫个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
“好的。”
餐厅经理连忙跑到前台，用座机叫了救护车。
林白往四处看了下，餐厅没有人使用手机，很不正常。
曹金花吓得有些失常，或许是装疯卖傻。
她一味蜷缩在座椅下不肯离开。
十来分钟救护车到了。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询问时，经理指向了林白。
林白:“我不是她家属，昨天晚上那位女士说行李被偷了，我好心帮忙而已，你们可以联系警方。”
医生只能拉着曹金花上了车。
曹金花没有再大喊大叫，她紧紧抓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