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朔

长风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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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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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院内死寂一片,连尘埃飘落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只有偶尔从废墟深处传来的、细微的木料断裂声,咔嗒一声轻响,转瞬便被更深的沉寂吞没。

还有那萦绕不散、却微弱了许多的咿呀唱腔,如同老旧收音机卡壳般断断续续,低低飘在空气里,像无孔不入的背景噪音,反复磨着人的神经,每一声都透着说不出的阴冷。

空气中弥漫的霉味和酸腐气息似乎更浓了,混杂着木料腐烂的潮味、织物霉变的怪味,缠在鼻尖散不去。

再加上淡淡的血腥味,一半来自塔娜沙身上未愈的伤口,一半是江秋自己掌心被碎石划破渗出的血珠,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凝成一种黏腻又刺鼻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胃里翻涌,忍不住想作呕。

江秋半跪在塔娜沙身边,膝盖压在散落的戏服碎片上,布料摩擦着地面的灰尘,留下浅浅的印记。

他指尖萦绕着几缕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雾丝,是比晨雾更淡的银灰色,细得像蛛丝,又软得像棉絮,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轻轻拂过塔娜沙的额头。

雾丝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便化作极淡的凉意渗进去,顺着血管游走,悄悄探入她混乱的意识海。

他在用自己独有的雾系能力,温和地梳理着塔娜沙因精神冲击而紊乱的意识碎片,那些被怨灵戾气搅得杂乱无章的思绪,在雾丝的包裹下,慢慢变得平缓。

塔娜沙苍白得像纸的脸色,渐渐透出一点微弱的血色,不再是毫无生气的惨白,多了几分活气。

她之前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些许,眉心的褶皱慢慢展开,原本紧绷的脸颊线条柔和下来,但眼睫始终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都不颤一下,依旧深陷在昏迷中,气息还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白羽沫盘膝坐在不远处的断柱旁,后背靠着冰凉的石柱,石柱上还残留着蛛网和灰尘,沾了些在他的衣摆上。

审判匕首横于膝上,匕首的银刃泛着冷光,刃口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金色光晕,那是之前动用审判之力时留下的余韵。

他闭着双眼,眼帘轻合,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看起来像是在闭目调息,隔绝了周遭的一切。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耳朵却微微动着,尖端轻轻颤了颤,捕捉着周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哪怕是灰尘落在碎木上的轻响,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吸气时胸口缓缓起伏,呼气时气息轻缓绵长,每一次呼吸都在缓慢汲取空气中稀薄的纯净能量,极力恢复着刚才战斗中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力。

刚才那凝聚了全部审判之力的一击,拼尽了他大半的力气,虽然成功重创了无脸怨灵,逼得对方暂时退去,却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四肢百骸都透着酸软,精神海更是空荡荡的发疼。

夏周则靠在一张倾倒的八仙桌旁,后背抵着桌沿,桌子腿已经断了两根,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桌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沾着几块暗红色的污渍,不知是陈旧的血迹还是霉斑。

他那条受损的【千机】臂斜搭在腿上,金属外壳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还凹下去一块,隐约能看到里面裸露的线路,臂身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如同精密仪器运转般的嗡鸣声,时断时续,透着几分不稳定。

他抬手从腰间的工具包摸出几样特制工具,工具小巧精致,闪着金属冷光,握在手里稳稳当当。

指尖微动,他熟练地拆开了手臂外侧的几块装甲板,咔哒几声轻响,装甲板脱落,露出里面复杂交错的能量导管和机械结构,淡蓝色的能量在导管里微弱流动,有些导管已经破损,能量正缓慢外泄,顺着裂缝渗出淡淡的蓝光。

他眼神专注,瞳孔紧紧盯着破损的机械部件,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眼里只剩下眼前需要修复的机械臂,连周遭压抑的氛围都影响不到他分毫。

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零件嵌合的清脆咔嗒声,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成了这段沉默时光里唯一的节奏。

十分钟的休整时间,过得格外缓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在压抑的沉默中缓缓流逝,没人多说一句话,只有各自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动作声,交织成一片沉闷的寂静。

江秋收回指尖的雾丝,雾丝缓缓消散在空气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他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指尖传来淡淡的凉意,稍微缓解了精神力消耗带来的疲惫,随即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带着些许白雾,落在冰冷的空气里,转瞬便消散无踪。

他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塔娜沙,眼神柔和了几分,心里默默盘算着她的状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至少不会再被紊乱的意识反噬,但想要她苏醒过来,甚至恢复战斗力,还需要不少时间,要么就是找到更有效的治疗手段,单靠他的雾丝只能暂时稳住局面。

他缓缓站起身,膝盖微微发僵,活动了一下腿部,才慢慢站直身体,目光扫过残破的戏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戏台的木板大多已经腐烂破损,有些地方塌陷下去,露出黑漆漆的洞口,台上的幕布破烂不堪,垂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原本鲜艳的颜色早已褪去,变得暗沉发黑。

那无脸怨灵消失的地方,地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黑色印记,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令人心悸的冰冷余韵,哪怕对方已经退去许久,那份阴冷感依旧挥之不去,让人后背发凉。

“不能再等了。”江秋的声音打破了持续许久的沉默,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清晰地传到白羽沫和夏周耳中,没有半分犹豫。

他抬手指向戏台中央,指尖落在怨灵消失的方位,语气凝重:“那个东西只是暂时退却,没被彻底消灭,它在汲取这里的怨气恢复实力,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顿了顿,他眼神坚定了几分,继续说道:“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它的根源,彻底解决掉它,不然迟早会被它耗死在这里。”

白羽沫缓缓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赞同,眼底的疲惫淡了些许,多了几分战意,他抬手握住膝上的审判匕首,指尖摩挲着刃身,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审判之力。

“同意。”他语气冷静,没有多余的废话,条理清晰地分析道,“被动防守只会被耗死在这里,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主动出击反而有一线生机。”

他回想起刚才的战斗,眼神沉了沉,补充道:“刚才那凝聚全部审判之力的一击,虽然没能彻底消灭它,但也重创了它,似乎让它对审判之力有所忌惮,这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或许能利用这一点牵制它。”

夏周将最后一块装甲板对准机械臂的接口,轻轻一按,咔嗒一声脆响,装甲板稳稳扣回原位,严丝合缝,看不出之前破损的痕迹。

装甲板扣好的瞬间,【千机】臂发出一声顺畅的充能声,嗡鸣变得平稳起来,淡蓝色的能量在导管里正常流动,不再有外泄的情况,臂身的光泽也恢复了几分,透着稳定的气息。

他活动了一下机械臂,指尖灵活转动,测试了一下各项功能,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抬眼看向江秋和白羽沫,语气平静,带着几分机械感,条理清晰地说道:“维护完成,基本功能恢复,攻击、防御模块正常运转,可投入战斗。”

稍作停顿,他结合之前对怨灵的分析,补充道:“根据之前的战斗数据推断,这类怨灵大多有核心弱点,建议优先寻找其‘执念核心’或‘仪式节点’,摧毁核心才能彻底解决它。”

江秋点了点头,认可了夏周的建议,他抬脚走到戏台前,脚步落在腐烂的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他俯身仔细观察着戏台的每一寸木板,每一道裂缝,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痕迹,之前的战斗中,他的雾丝悄悄渗透过戏台的各个角落,加上“雾隐·千机变”的探查,让他对这片区域的能量流动有了更深的感知,能隐约察觉到哪里的怨气更浓郁,哪里藏着异常。

“这戏班的怨念,并非单纯由某个个体的死亡形成。”江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思索,像是在跟白羽沫和夏周分析,又像是在梳理自己混乱的思路,把零散的感知整合起来。

他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身旁的一根戏台立柱,立柱上刻着模糊的花纹,早已被怨气侵蚀得发黑,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他收回手,继续说道:“更像是一种……集体性的、被某种仪式或者契约束缚在此地的‘表演’,这些怨灵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重复着生前的场景,怨气越积越浓。”

他的目光落在戏台中央那道黑色印记上,眼神凝重了几分,语气笃定:“那个无脸的东西,要么是这一切的主导者,操控着其他怨灵,要么就是被束缚最深的那个‘主角’,承受着最浓郁的怨气,才变得如此强大。”

他缓缓移动目光,最终定格在戏台中央,那块颜色略深、表面光滑、仿佛被无数次踩踏形成的区域,那里的木板虽然也有破损,却比周围更平整,能看出曾经被频繁使用的痕迹。

“核心,应该就在这下面。”江秋语气肯定,眼神紧紧盯着那块区域,能隐约感受到下方传来的浓郁怨气,“但直接破坏恐怕会引发更剧烈的反噬,它的怨气已经和这片戏院绑定,强行摧毁核心,很可能会让怨气彻底爆发,我们未必能扛得住。”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羽沫和夏周,眼神带着询问,也带着决断:“我们需要找到‘破局’的关键,不一定是强行摧毁,可能是某件能克制它的物品,也可能是……一段被遗忘的‘戏文’,或许能通过这些东西化解怨气,或者找到它的弱点。”

就在这时,那一直微弱存在、几乎快要被忽略的咿呀唱腔,突然又清晰地响起了一小段,不再是之前那种凄厉尖锐的尖啸,没有了浓浓的怨毒,反而带着几分婉转哀怨,是一段细腻柔缓的青衣唱段。

唱词模糊不清,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只能隐约捕捉到几个零散的字眼,飘在空气里,轻柔却带着沉甸甸的悲伤:“……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段突如其来的唱词,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让江秋眼神猛地一凝,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露出几分惊讶,还有一丝疑惑。

他对传统文化颇有研究,尤其是戏曲方面,这段唱词虽然模糊,却有着独特的韵律,他几乎是瞬间就辨认了出来,下意识低声自语:“《牡丹亭》……‘游园惊梦’?”

《牡丹亭》里的这段唱词,本是描写杜丽娘春日游园,见满园春色,心生对自由与爱情的向往,满是青春萌动的细腻情愫,温柔又缱绻。

可在这充满绝望怨毒、死气沉沉的戏班里,突然响起这样一段唱词,显得格外突兀,格格不入,反而透着一种极致的讽刺与深入骨髓的悲伤——本该是美好的情愫,却被困在这怨气缠身的地方,只能化作哀怨的唱腔,日复一日地飘荡。

“这唱词……有古怪。”白羽沫也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对戏曲了解不多,却能清晰感受到唱词里的情绪,和之前的怨毒截然不同,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之前的唱腔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怨毒和恨意,这一段却带着……一种被压抑许久的渴望?藏在哀怨下面,很淡,却能感觉到。”

夏周抬手按了按机械臂上的传感器,传感器发出微弱的蓝光,快速分析着这段唱词的音频频率,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凝重:“检测到特定音频频率与戏台下方能量核心产生微弱共鸣,频率契合度极高,排除巧合可能。”

他抬眼看向江秋,补充道:“该唱段大概率是关键‘钥匙’,要么能打开核心相关的机关,要么就是‘干扰源’,可能会影响怨灵的力量,值得重点关注。”

线索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所有的疑点似乎都指向了这段不合时宜的《牡丹亭》唱词,原本模糊的方向,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

“分头找。”江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达指令,语气果断,不给人反驳的余地,此刻的他,完全展现出了领导者的决断力,“时间紧迫,我们尽快找到与这段唱词相关的东西,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他看向白羽沫,眼神锐利,快速分配任务:“白羽沫,你搜查戏台和后台,仔细找找有没有与《牡丹亭》相关的物件,比如残破的戏本、写有唱词的纸张,或者特定的戏服、道具,任何沾边的东西都不要放过。”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夏周,结合对方的能力安排任务:“夏周,你启动全范围扫描,覆盖整个戏院,重点排查能量波动异常的区域,寻找与这段唱词频率产生共鸣的异常点,精准定位核心相关的位置。”

最后,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塔娜沙,眼神柔和了几分,沉声说道:“我守着塔娜沙,防止她遇到危险,同时尝试……‘聆听’更多唱词,看看能不能捕捉到更多信息,或许能解析出更深层的线索。”

白羽沫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动作利落,没有半分拖沓,身形一闪,如同灵活的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跃上戏台,脚步落在木板上,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显然是刻意收敛了动静。

他抬手握住审判匕首,匕首的银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此刻没有动用审判之力,只是将其当作探针使用,轻轻拨开台上散落的杂物、破碎的幕布碎片,指尖时不时触碰一下周围的物件,感知着上面是否蕴含特殊的能量气息,哪怕是一丝微弱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每一处角落都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木板的缝隙、幕布的褶皱,都一一排查,眼神专注而锐利,没有丝毫懈怠。

夏周则立刻启动【千机】臂的全范围扫描模式,机械臂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臂身的传感器亮起淡蓝色的光波,光波以他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覆盖了整个戏院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件废弃物。

光波扫过之处,所有物件的能量残留都被清晰捕捉到,传输到夏周的意识里,形成详细的数据,他快速筛选分析,排除正常的能量残留,重点关注与唱词频率契合的异常波动,哪怕波动极其微弱,也能被精准捕捉到。

江秋则再次走到塔娜沙身边,俯身确认她气息平稳后,才缓缓闭上眼睛,抬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深吸一口气,将精神力集中到极致,脑海里一片清明,摒弃了所有杂念。

他没有再动用雾丝攻击或防御,而是将雾丝化作无形的感知丝线,扩散到空气之中,这些感知丝线比之前梳理意识时更细、更敏锐,如同无数无形的听觉神经,悄悄捕捉着空气中那微弱而清晰的《牡丹亭》旋律和词句。

不仅如此,他还试图透过旋律和词句,感知其中蕴含的情绪碎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想捕捉到,从中解析出更多线索——怨灵为何会发出这段唱词?这段唱词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与无脸怨灵的根源又有什么关联?

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主动去感知怨念核心关联的信息,相当于主动靠近充满负面情绪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被其中浓郁的怨毒、绝望反噬,轻则精神受损,重则意识被侵蚀,彻底陷入疯狂。

但江秋没有别的选择,目前只有这段唱词能提供线索,哪怕再危险,也必须试一试,否则所有人都要被困死在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煎熬,搜查没有丝毫进展,空气中的压抑感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白羽沫在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后台翻找着,后台杂乱不堪,堆满了破烂的衣箱、倾倒的梳妆台、散落的道具,到处都是灰尘和霉斑,蛛网挂在角落,沾着无数尘埃,轻轻一碰就会散落。

他抬手推开一个腐朽的衣箱,衣箱的木板一触就碎,里面是一堆散发着浓重霉味的破烂戏服,戏服大多已经腐烂不堪,一碰就掉渣,颜色暗沉,看不出原本的样式,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堆碎布,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又俯身掀开倒地的梳妆台,梳妆台的镜子早已碎裂成无数小块,散落在地上,只剩下斑驳的水银底,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污渍,放着几个残破的胭脂盒,里面的胭脂早已干涸结块,散发着怪异的味道,依旧一无所获。

整个后台翻找了一遍,除了更多的破败和腐朽,没有找到任何与《牡丹亭》相关的物件,连一点沾边的痕迹都没有,白羽沫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多了几分急切,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又重新搜查了一遍,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夏周的扫描也遇到了阻碍,戏院内的能量场依旧混乱不堪,怨灵残留的怨气、戏台本身的腐朽气息、各种物件的能量残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杂乱的能量网,干扰着扫描的精准度。

那唱词引起的共鸣极其微弱,时断时续,有时候刚捕捉到一点波动,下一秒就消失不见,根本无法精准定位,只能大致判断共鸣区域的范围,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夏周的眼神沉了沉,加大了扫描的功率,机械臂的嗡鸣变得稍微响亮了一些,依旧没能突破能量场的干扰。

江秋的额头再次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强行解析怨念相关的信息,带来的精神负荷极大,远超他的预期。

他的脑海里仿佛被塞进了无数杂乱的声音,有凄厉的哭喊声、绝望的嘶吼声、愤怒的咒骂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唱腔,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得他头疼欲裂,精神海阵阵发疼,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悲伤与绝望的漩涡,无数破碎的、痛苦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入他的脑海,每一片碎片都带着浓郁的负面情绪,绝望、怨恨、恐惧、不甘,如同潮水般包裹着他,试图将他拖入深渊,彻底吞噬他的意识。

江秋咬紧牙关,强行压制着这些负面情绪,用精神力将涌入脑海的记忆碎片一一筛选,剔除那些无关的碎片,只留下与《牡丹亭》唱词相关的部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关联,都紧紧抓住,过程极其艰难,每筛选一次,精神力就消耗一分,脑袋越来越疼,眼前甚至开始出现模糊的幻影。

就在他感到有些难以为继,精神力快要耗尽,意识快要被负面情绪吞噬的时候,一段更加清晰、却带着明显泣音的唱词,突然穿过杂乱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入他的感知里,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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