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和隼，所在的里间，传来能量波动和压抑的闷哼声
楚夜收起石桌上剩余的颗混沌结晶和源血精粹，这些将作为战略储备，或在未来赏赐给有功之人。
他走到窑洞的窗洞前，俯瞰着下方逐渐恢复秩序的峡谷。
疤脸的效率确实不错，俘虏被分开看管，战利品被分类堆放，凯勒和巨石，也带着人，开始修复被破坏的屏障，并清点仓库。
丽雅无声地来到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你在建造一个巢穴。”
“不，”楚夜摇头，暗红竖瞳中幽蓝星芒，微微闪烁。
“我在打造一个基地，一个支点。混乱需要根基，无序需要锚点。”
“以恐惧和力量作为养料？”丽雅问。
“以生存和秩序作为表象，”楚夜纠正。
“真正的混沌，在于无限的可能性。他们可以选择忠诚，获得力量与庇护。”
“也可以选择背叛，迎接毁灭。”
“选择权，始终在他们自己手中。我只是，提供了选项，并定义了选择的‘代价’。”
丽雅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很危险的理念。你在玩弄人心与规则。”
“规则生来就是被打破或重定义的。”
楚夜收回目光，看向丽雅，“而你的‘观察’，本身不也是一种介入吗？牧羊人小姐。”
丽雅没有否认，那双蕴藏着星空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两个小时后，里间的能量波动，逐渐平息。
率先走出来的是林寒。
她原本高挑的身材，更加匀称矫健，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皮肤下隐隐流动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泽。
她眼神锐利如鹰，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量感。她轻轻握拳，骨节发出噼啪的脆响，空气似乎都被捏爆。
“感觉如何？”楚夜问道。
“前所未有的好！”林寒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力量至少翻了两倍！速度、反应都大幅提升！而且……我好像能控制身体局部的肌肉和骨骼，进行短时间的超速硬化！”
她心念一动，右臂瞬间覆盖上一层，钻石般的光泽，看起来坚不可摧。
【林寒：初步觉醒“钻石之躯”能力，肉体强度与力量大幅提升。】
楚夜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隼也走了出来。
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气息悠长平稳。
那双眼睛变得更加明亮、锐利，仿佛能洞穿虚妄。他原本有些虚浮的脚步，此刻变得沉稳有力。
“首领！”隼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的伤……全好了！不仅如此，我的视觉和感知范围扩大了近一倍！动态捕捉能力更强，甚至……我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生命的气息和强弱！”
他闭上眼，微微侧头，指向窑洞外某个方向：“疤脸正在东南方五十米外，训斥一个偷懒的守卫，凯勒在仓库门口和巨石清点物资……他们的‘存在感’，很清晰。”
【隼：伤势痊愈，精神力与感知力大幅增强，初步觉醒“生命感知”能力。】
“适应你们的新力量，”楚夜下令。
“林寒，由你负责，从守卫和愿意加入的俘虏中，挑选体格健壮、意志坚定者，组建近卫战斗小队，名称暂定为‘黑石卫队’，由你担任队长，负责峡谷内部防御与对外攻坚。”
“是！”林寒挺直身躯，眼中燃烧着斗志。
“隼，你负责组建侦察与狙击小队，名称‘鹰眼’。优先选拔有射击天赋或感知敏锐者，负责警戒、侦查与远程支援。”
“明白！”隼郑重领命，眼中精光闪烁。
随后，楚夜回到石桌旁，摊开了从老铁锤那里得到的、绘制在粗糙兽皮上的周边区域地图。
地图标注着铁砧峡谷、已经探索过的废弃都市区域、血牙部落大致活动范围，以及更远方一些模糊的、标记着危险符号的区域。
“血牙部落只是疥癣之疾，即便屠夫逃了回去，短时间内也难以恢复元气。真正的威胁……”
楚夜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点在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一片被标记为辐射污染区的地方，旁边用歪扭的字迹写着“腐烂沼泽”。
另一个，则是一个相对清晰的符号，那是一座高塔的轮廓，旁边标注着——“破晓前哨”。
“源血精粹的来源，老铁锤的‘知识’，以及……丽雅你所说的‘观察’。”
楚夜抬头，看向静立一旁的牧羊人，“我想，答案或许就在这两个方向。”
丽雅的视线落在“腐烂沼泽”上，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沼泽深处，沉睡着古老的悲剧与……污染之源。那里是生命的禁区，也是‘源血’最初流淌之地。”
她的目光又转向“破晓前哨”：“而他们，自诩为文明重建者，却热衷于‘净化’一切他们认为不纯净的存在，包括变异，包括……不可控的力量。”
楚夜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地图上的高塔符号，暗红竖瞳中，幽蓝星芒如同冰冷的火焰。
“净化？正好。”
“我也打算，好好‘净化’一下这片废土了。”
“就从，解决身边的威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