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cm集团总裁休息室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苏月睁开眼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那盏造型简约的水晶吊灯。
昨晚情动时，他记得那些棱镜折射出的光斑在苍穆背上跳动如星。
身下的床单是真丝材质，此刻却皱得不成样子。
苏月试着动了动，立刻感受到腰间沉甸甸的重量。
苍穆的龙尾正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姿态缠着他，冰凉的鳞片贴着他裸露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深海般的蓝光。
记忆渐渐回笼。
昨晚明明说好只是来谈山河社稷图的事情，结果不知怎么就被这条龙拐上了床。
苏月耳尖发烫，九条尾巴不自觉地炸开绒毛，其中两条还被苍穆压在身下。
他暗自发誓这次至少要禁欲半个月...不，一个月！
\"醒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苍穆不知何时已经半支起身子，冰蓝色长发垂落，有几缕正巧扫在苏月的锁骨上。
那双海蓝色的竖瞳在晨光中如同冰层下的深渊，专注得让人心悸。
苏月刚要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呼吸。
苍穆的唇带着龙族特有的凉意，却吻得炽热缠绵。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银发，另一只手顺着腰线下滑，在昨晚留下的痕迹上流连。
\"唔...！\"苏月的尾巴啪啪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毛茸茸的尾尖在苍穆结实的背肌上扫过。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狐狸，晨起不刷牙就接吻简直不可饶恕！
趁着换气的间隙，苏月突然化作原型。
雪白的九尾狐如流水般从苍穆身下溜走，蓬松的尾巴\"砰\"地带上浴室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苍穆望着紧闭的磨砂玻璃门，低笑出声。
他能看见毛团子在浴室里气鼓鼓地抖毛的轮廓。
起身时，真丝被单从腰间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昨晚苏月留下的抓痕还清晰可见，在结实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
随手披上睡袍，苍穆走向办公区。
晨光中，休息室的全貌渐渐清晰：左侧是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右侧的书架上整齐陈列着古籍与游戏设计手稿，正中摆放的黑檀木办公桌上，holographic屏幕正显示着今日日程：
【Am9:00-11:00《阿诺德世界》进程会议
pm2:00-4:00与幻科集团洽谈合作
pm7:00-9:00慈善晚宴】
苍穆的指尖在虚空中轻点，拨通了助理的专线：\"把今天所有行程取消。\"
他转头看向浴室方向，磨砂玻璃上隐约映出狐狸梳洗的身影，\"嗯，全部。\"
浴室里，苏月正对着镜面柜门打理毛发。
变成人形后，他盯着锁骨上的吻痕皱了皱眉，指尖凝聚妖力轻轻一抹，那些暧昧的痕迹便消失无踪。
镜中的银发美人眼角还带着薄红，唇色却已经恢复如常。
\"咔嗒\"一声，浴室门被推开。苍穆已经换好了常服。
深灰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长风衣，冰蓝色长发用皮绳松松束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比西装革履时柔和许多。
\"早餐想吃什么？\"苍穆靠在门框上问道，目光流连在苏月还泛着水汽的银发上。
苏月甩了甩头发，水珠溅在苍穆脸上：\"灌灌肉。\"他故意刁难，毕竟苍穆上次也说了他留了几只。
谁知苍穆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让cm公司名下的餐厅山海轩烹饪了一只，剩下的都在山河社稷图里养着，就是差个管理员，回头让咱妖王大人给物色一个。\"
说着，他晃了晃屏幕上的预订信息，\"顺便还点了你喜欢的桂花酿。\"
苏月的狐耳瞬间竖起，又强自压下惊喜，板着脸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话虽这么说，尾巴尖却诚实地轻轻摇晃。
苍穆突然上前一步，将人抵在洗手台前。他低头轻嗅苏月颈间的气息，那里还残留着桃木沐浴露的清香：\"知道为什么推掉所有工作吗？\"
苏月别过脸，却掩不住发红的耳尖：\"谁要管你...\"
\"因为今天。\"苍穆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日。\"
苏月一怔。
千年前那个青丘祭典的夜晚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灯火如昼的集市，异域少年折断的龙角，还有那串沾了月华蜜的糖葫芦...
\"谁、谁记得这种...\"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苍穆已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琥珀色的糖衣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临安老街那家，排了两小时队。\"苍穆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尝尝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苏月咬下一颗山楂，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个站在灯火阑珊处的龙族少年，海渊色的眼睛里盛着整个青丘的星光。
\"太甜了。\"他撇撇嘴，却把剩下的糖葫芦护在怀里，\"...难吃死了。\"
苍穆笑着去抢：\"那我帮你吃掉？\"
\"滚！我的！\"
晨光正好，九条蓬松的尾巴在阳光下舞动如雪。
而在cm集团大楼外，城市的喧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