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放心！昨晚我跟项目组熬了个通宵，反复研究那个舞蹈动作。
按您的标准，筛出好几个合适的coser，连画师都定好了。
外地的也安排了机票，全都飞过来了。”
“稿子今天就能给您过目，您到时候瞅瞅，挑几个最对眼的就行。”
“行，麻烦你了。
要是让我自己挨个去谈，还真够头疼的。”
“谈不上麻烦，能给胥总搭把手，我巴不得呢，这可是我的荣幸。”
“嗯，正好还有件事，得劳你跑一趟。”
“哎哟，胥总您尽管说，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也不是啥难事。
你联系那些coser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靠谱的做二次元服装的师傅。
跟之前一样，别抠成本，只挑最好的做工，质量必须拉满。
另外，游戏测试服已经搞定了，模板还是你们之前看过的那批，后面只要换换画面、更新模型就行。”
“放心吧胥总，这事儿我早想到前头了。
说起来也不怕您笑，当初您开了私服，毒奶粉那边炸锅的时候，我就琢磨过赶紧把画质提上去，再拉点现实里的资源撑场面——当时就想靠这些精致行头让人觉得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可谁让您实力太硬，我这边刚动念头，那边已经被压得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哈哈，那会儿咱俩对着干，老马你可别记恨啊，我也是想让玩家玩得更爽。”
“哈哈哈，哪儿能呢，胥总。
说白了我图个赚钱，但跟着您干了这一回，我才明白，好游戏和赚大钱，根本不是非此即彼的事。
多亏了您，让我重新记起，做游戏最要紧的，是让人开心！”
老马能放下旧账，固然因为胥炼实力惊人，但真正让他心服口服的，还是胥炼身上那股让人没法拒绝的气场。
……
挂了和老马的电话。
“主人，您说的那个《阴阳师》已经搭好了，马上发到您手机上。
因为结构不复杂，我顺手做了pc版，数据两端同步。
按您说的，直接用企鹅账号登录就行，企鹅和威信的数据也打通了。
就是好友还得手动加，暂时没法自动迁移。”
“辛苦了波波，刚醒就让你忙这么大个工程。”
“不累的主人，上次是因为第一次用那技术，还不熟，费神。
这回熟门熟路，轻松多了。”
……
《阴阳师》的架子已经立住，眼下缺的，是卡牌系统的视觉优化，还有剧情里所有角色和妖怪的配音。
要让配音和画面同步推进，就得专门搭条通道，找声优来录。
而且得做两套：一套中文，一套日文。
中文好办。
这游戏是胥炼亲手设计的，他本就想在里头藏点私货——找身边熟人来配，正合适。
日文就不行了，得找专业人士。
老马那边活儿已经堆成山，加上他以前合作的资源，日本那边本来就不多，再压下去也不现实。
胥炼想了想，这事还是交给汪卫江，让他从自己的人脉里挖人。
……
所有事都按着胥炼的节奏，一步步铺开，稳而不乱。
就在这当口，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的名字，有点眼熟。
“喂喂喂，你好啊，是我，是我呀，你记得我吧？是我啊。”
胥炼一边纳闷一边接起电话，话筒里飘出一个声音，好听得像是能滴出水来，耳朵当场就沦陷了。
可内容一听，笑死个人。
“兰春？你搞什么名堂？这是复刻八十年代诈骗电话？”
“哇，胥总果然是胥总，连这种老土套路都门儿清！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挂我电话呢。
难不成是一听我这天籁之音，舍不得挂？”
隔着听筒，胥炼都能脑补出毕兰春此刻嘴角上扬、眼睛带笑的模样。
他清楚这女人脾性——她从不干没目的的事。
胥炼没天真到以为，见一面、聊得来几句，就能让她对自己上心。
所以，她打电话来，准有正经事，而且一定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诚然，你这声音确实迷人。
但还不至于让我放下手头一堆事，坐这儿专门听你唠嗑。
如果你真是闲得发慌，纯属闹着玩，那我现在就挂了。”
“诶？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真没劲。”
胥炼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顺着毕兰春这调调儿继续往下扯，俩小时打底都打不住，光顾着互相调侃了，正经事儿半句没进脑子，自己还被绕得晕头转向。
结果也真就应了那句话，毕兰春一听他要挂，拿不准他是真挂还是装腔作势，急得直接掀了底牌：
“行吧行吧，我认栽！”“你知不知道，想跟我聊几句的人都快排成队了，队伍能从咱这一直延伸到天安门广场去。
你还这态度，真是一点不懂珍惜……”
“那我真挂了啊。”
话音没落，胥炼手起键落，“咔”一下把电话掐了，转身又扑回那个由波波根据他脑内灵感捣鼓出来的游戏测试版里。
这游戏说白了就是波波从他脑子里扒拉出的创意，亲手一点点码出来的，不像过去有现成的开发系统撑腰，所以测着测着，毛病还是挺多，哪儿哪儿都差那么点意思。
他得一帧一帧地校，一点一点地调，把脑袋里那些灵光乍现的玩意儿原模原样地还原出来。
虽然配音、宣传视频、美术原画这些杂活儿他已经扔给老马团队去折腾了，可游戏本身的调性和细节，还得自己亲手捏，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玩意儿本来该长啥样。
刚把手机甩到一边，屁股还没坐热，铃声又响了起来。
胥炼瞅了眼屏幕，还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琢磨了两秒，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胥炼，你胆子不小啊，敢挂我电话？要不是看在珊珊求我帮你的份上，就冲你这态度，我现在就能撂挑子不干。”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傲气，又有点得意。
“嗯？”胥炼本来都打算直接掐了的，一听提到窦珊，手顿了一下，重新把听筒贴回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