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霜笑了笑,眼底带着担忧,“你刚驱完蛊,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再给你喂点补气血的药。”
她用干净的黑布蘸着灵泉水,轻轻擦拭陆怀瑾手腕上的伤口,然后撒上一层止血粉,用绷带包扎好。
随后,她又取出一颗补气血的丹药,拿灵泉水喂陆怀瑾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力量缓缓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和气血。
陆怀瑾服下药后,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林青霜坐在床边,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周砚既然能对陆怀瑾下这么恶毒的蛊,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蛊虫被她取了出来,那做为母蛊的持有者,周砚肯定有了动静.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蛊虫被取了出来.
她拿起那个装着蛊虫的白玉瓶,仔细观察着里面的蛊虫。
这里面的蛊虫自打被取出来后奄奄一息,眼看着快活不成了.噬心蛇蛊变种的炼制手法,比周婶当年的蛊虫更加精妙,显然是经过了多年的改良。
周家当年在玄术界树敌众多,周砚能成为当家人,必然手段狠辣,心机深沉。这蛊虫说不定就是他的底牌之一.
“周砚……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林青霜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上辈子周婶害她的仇,加上这次陆怀瑾所受的苦,这笔账,她必须从周砚身上讨回来。
敢动他的男人,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去年她去陆怀瑾从香港急忙撤走,还是感觉到在香港是霍家的大本营.又有霍仞.烟老,周砚这一干玄术高手.自己没把握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
现在又过去了差不多一年,她一年来在自己空间中可是没少努力 ,玄术比去年高出很多.
更主要的是烟老死了,霍仞受了反噬,暂时也没办法腾出手来对付她,香港如今掌控大局的恐怕就是周砚.
对上周砚她是完全不怕的.还有点跃跃欲试.看看真正对上,她与周砚谁正厉害.
正好趁着她来香港的这个点,找机会把周砚给铲除了,霍仞的党羽都被剪除了,看他还拿什么蹦哒.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陈默的声音传来:“林小姐,陆先生怎么样了?”
“他已经睡下了,蛊虫已经驱出。”
林青霜起身打开门,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休息。
另外,帮我查一下周砚最近的动向,”
“林小姐,你说的周砚?是听风阁的那个周砚?”陈默诧异道.
看到林青霜脸上的疲惫,又补充道,“林小姐,您也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林青霜摇了摇头,“你先去查周砚的资料,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周砚不用查,林小姐,这家伙最近在香港可是热门人物呢!你等着,我给你拿这一个月的报纸,你只要一看就知道了,上面写的比我们查的还要详细.还有很多他的八卦消息.
与此同时,香港半山的一处黑漆漆的房间里.
周砚正端坐于紫檀木案前,指尖捻着一枚养蛊用的黑玉令牌。
令牌上缠绕的一缕玄力与陆怀瑾体内的子蛊紧密相连,时刻传递着蛊虫吸食精血的反馈。
突然,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从令牌窜入他的经脉,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脏腑间搅动,他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喷溅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狰狞的墨痕。
“我的蛊!” 周砚双目圆睁,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原本温润的面容瞬间扭曲得如同恶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与子蛊之间的联系正在飞速断裂,那只耗费他三年心血炼制的变种蛊虫,正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被强行剥离宿主。
经脉中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子蛊的覆灭引发了母蛊的反噬,藏在他袖中玉盒里的母蛊疯狂撞击,发出 “滋滋” 的嘶吼,震得他手腕发麻。
“不可能!这世上竟有人能破我的噬心蛇蛊!”
周砚猛地拍案而起,紫檀木案瞬间四分五裂,桌上的蛊罐、符纸散落一地。
他修炼蛊术二十余年,这变种噬心蛇蛊更是他的得意之作,躲在心脏处攻防一体,除非施蛊者主动收回,否则唯有同归于尽一条路。
可如今,子蛊不仅被强行取出,还断了所有联系,这意味着有人不仅破解了他的蛊术,还护住了姓陆的那小子的性命。
姓陆的!一定是你背后的人搞鬼!”
周砚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反噬的痛苦让他浑身颤抖,却难掩眼底的暴怒。
他猛地抓过案边的电话,嘶吼道:“给我接行动队,立刻动用所有眼线,全城搜捕姓陆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电话那头的手下被他狂暴的语气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周先生,我们之前查到那人和另一人在一处高级公寓里住了有一个月了,要不要先去那里排查?”
“立刻去!”
周砚厉声下令,眼中杀意翻腾,“带上所有玄术高手,封锁整栋楼,就算把房子拆了,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敢坏我的事,我要让他和那个破蛊的人一起挫骨扬灰!”
挂断电话后,周砚踉跄着后退两步,袖中的母蛊依旧在疯狂冲撞,每一次撞击都让他气血翻涌。
他死死攥着玉盒,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焚毁理智。
姓陆的不过是个初来香港的毛头小子,若不是背后有高人相助,绝无可能破解他的蛊术。
而能有这般手段的,说不定是个玄术高手,他算是遇到了对手了.
就让他会会,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香港他的底盘上找死.
周砚低声狞笑,笑容里满是阴鸷,“这次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玄力强行压制住母蛊的反噬,眼中闪过狠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