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条下水道并不是一条道直通到底。
不过蔚驾轻就熟的找到了该从哪走。
“跟紧了，这条管道岔路很多，走错了想出去可不容易。”
蔚开口产生的回音在这里回荡起来。
林煜却突然挺起一根手指，小声道：“有人！”
蔚和凯特琳下意识的绷紧身子。
蔚更是手快直接关掉了手灯。
当场变得漆黑不见五指。
正是因为了解祖安是什么样的，蔚才知道能躲在这条暗道里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太担心，离我们还有些距离。”光线的消失对林煜的视线影响不大。
两人没质疑林煜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刻意控制着脚步不发出声音。
果然，在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
同时有对话声传来。
“我现在焦头烂额，”那是一个听起来尖酸刻薄的女声，“昨天的袭击让皮城佬现在紧紧戒备。”
“我根本找不到机会！”
听到和袭击案有关，凯特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事情有些麻烦了。”回答的是一个粗鲁的男声。
“这是我应该说的！”女声气恼的说道：“我希望昨天的袭击千万别是我们的人干的，不然我就把他扔进花盆里当花肥！”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男声说道，语气中有些不满：“在你动手之前，你就会被那个小疯子射成筛子。”
女人显然知道男人口中的小疯子是谁，哼了一声没说话。
“如果不让皮城的那些有钱人满意的话，我们恐怕要暂时停止一切活动了。”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恐怕希尔科不会把那个小疯子交出去。”
“不必把她交出去，皮城佬对抓住她没兴趣，”女人寒声道：“但是那批海克斯水晶一定要完完整整，一个不少的拿回来，懂吗？”
“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重视这些水晶球。”
男人叹了一口气：“这些话恐怕你需要和希尔科亲自谈。”
“说真的，”女人尖酸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的觉得希尔科还配领导我们吗？”
男人没有回答。
女人也突然陷入了沉默。
林煜耳朵动了动，手指一屈，对着不远处的蝙蝠群射出一枚能量飞刃，顿时一群蝙蝠拍打着翅膀成群结队的冲了出来。
一阵叽叽喳喳的蝙蝠声回响在通道中。
听到是蝙蝠声，两人才继续开口，但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交谈了。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灯光暗下，随着两人脚步声渐远，凯特琳和蔚各自重重的呼吸一口气。
他们谈论的对话不长，但凯特琳听出了很多东西。
首先这两个人是认识昨天袭击案的凶手的，他们口中的小疯子。
“他们口中的小疯子，”凯特琳转向林煜，“就是你说的金克丝？”
而且还有一个具体的名字，希尔科。
凯特琳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听两人的对话，金克丝和希尔科显然关系很深。
“我想也不会是别人。”
我是个疯子，有医生开的证明。
这是金克丝的一句台词。
“那，希尔科呢？你知道吗？”凯特琳接着问。
“这个问题，”林煜朝着蔚的方向努了努嘴，虽然在黑暗中凯特琳也看不到：“我建议你问她。”
手灯被蔚打开，凭借着灯光，凯特琳这才看清蔚现在的表情满是愤怒。
“看来你认识这个叫希尔科的人。”凯特琳了然，蔚似乎和这个希尔科有仇。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当然认识，化成灰我都能认识他！”蔚捏了捏指关节，“看来这些年他混得不错！”
很好，她出来后的目标就多了一个。
找到爆爆，然后干死希尔科。
如果不是希尔科，事情至少不会这么糟糕。
“你和他有仇的话，我对我们的合作关系放心了一点。”凯特琳点点头，“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可不会把希尔科交给你！”蔚狠狠地看着凯特琳，当然在凯特琳看来毫无威慑力。
“我要亲手杀掉希尔科！”
一个罪犯在自己面前说要杀另一个极大可能是罪犯的人，作为警官，凯特琳心中有些异样。
不过无论是蔚还是希尔科，对于凯特琳来说，都是祖安人，她管不着。
“我只要带走金克丝，其他的与我无关。”凯特琳说道。
蔚不知道金克丝就是自己曾经的妹妹爆爆。
看着两人目标达成一致，林煜不禁在想，当蔚发现金克丝就是爆爆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那场面恐怕会很有趣。
“金克丝的含义是什么？”
林煜突然向蔚出声道。
“金克丝？”蔚之前没有多想，突然被林煜一问，这才仔细思索着这个名字。
“金克丝，在祖安人口中是祸害的意思。”
蔚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奇异的感觉，对这个名字。
金克丝，祸害。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爆爆的时候，蔚在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不会的，不可能会有那种事！
“先走吧。”林煜说道，“我们要跟上刚才那两个人吗？”
凯特琳有些意动。
“我不建议这么做。”蔚看了看两人，说道。
“你不知道跟着他们，在终点等待着你的是什么。”
“而且我不知道他们走的是哪条道，”蔚摊了摊手，“万一没跟上，在水管里迷路了就麻烦了。”
“我觉得最好是走我熟悉的那条路。”
“好吧，带路。”凯特琳承认蔚说的有道理。
这一次没有再遇到什么插曲。
但他们还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出口似乎被堵死了。”
管道的终点当然是管道的另一头，但他们要出去时，却发现出口被堵住了。
凯特琳尝试推了一下，发现封住管道的盖子死死的被扣住了。
林煜正想说他来时。
“让开！”
蔚把凯特琳拉开，让两人离远一点，抬起了拳头。
随着一声巨响，被封死的钢铁盖顿时被蔚一拳砸开，让外面灰暗的光彩得以转进来。
“牛逼。”
林煜默默在心里夸赞了一句。
虽然他也能做到，而且比蔚还轻松。
但那是因为他掌控了无尽的能量。
蔚不一样，蔚真的只是普通人，只是比正常的普通人强壮了那么亿点点。
蔚现在手上可没有拳套，用血肉之躯战胜钢铁，是有点离谱的。
凯特琳也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但想起林煜单手把枪揉成球，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平静，怎么这两天猛人这么多。
以前也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