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兹的做法对错好坏与否，他们都无法评判。
毕竟瑞兹收集符文不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整个世界的安危。
但未免太不近人情。
“而且他身上的这枚符文，卡尔玛的智慧也无法确定。”
苦说查阅了许多资料，想要搞清楚这枚符文的真面目，但一直没能找到相关信息。
卡尔玛虽然压制了符文，但同样无法从那些远古记忆中找到答案。
“符文的数量不多，但也不少，确定不了实属正常。”
凯南思索片刻说道，符文这东西，具体有多少枚没人能说清楚，就算是符文战争，也没有所有的符文都出现。
有些符文可能就没被发现过。
即便是卡尔玛，也不是全知的，
“嗯。”苦说微微点头，可惜，若是能确定是哪枚符文，知道了性质之后，可能就有办法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凯南大师可还记得，艾欧尼亚曾经出现过一个天生具有庞大能量的存在。”
这个问题让凯南细细回想，几千年的记忆是很庞大的，但凯南仔细回忆后，没有相关的记忆。
苦说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或者说是传说故事告诉凯南后。
“若是这个传说的结局，艾欧尼亚之魂出手封印了她是真的话，”凯南想了想，“那就说明这件事是在我来到艾欧尼亚之前发生的。”
“我来到艾欧尼亚这片土地时，艾欧尼亚之魂就已经衰落了。”
艾欧尼亚之魂、艾欧尼亚之灵、万物之灵，称呼不一样，指的都是同一个存在。
凯南提起万物之灵后，两人都有些黯然。
万物之灵确实一直在衰弱，这一点凯南的感触是最深的。
在他刚踏上艾欧尼亚时，万物之灵尚能展示出奇迹，那时候生活在艾欧尼亚的人们完全不需要为生活烦恼，人类和瓦斯塔亚的矛盾也没那么尖锐。
听说更早时，万物之灵甚至能够直接出手干涉艾欧尼亚的发展。
但现在万物之灵已经衰弱到，上一次显灵在什么时候凯南都已经不记得了。
均衡教派维持平衡越来越难，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林煜身上的情况与传说中这个人很相似，他身上也有一些庞大的能量。”
苦说继续说道：“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这些能量并不活跃。”
“也正是因此，无论是我还是卡尔玛，都不太敢对使用一些激进的手段。”
“毕竟传说中最后是万物之灵出手才结束，如今万物之灵衰弱，又有符文。”
苦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凯南已经明白了。
一个炸弹就已经很危险了，两个炸弹，就算是拆弹专家也不敢贸然行动啊。
“……”
凯南有点想说，你问我有什么用，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对符文也不算了解，这情况他也没点想。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听到凯南也没办法，苦说有些失望。
“不瞒您说，若是实在没办法，我或许会将他交给瑞兹。”
苦说叹息一声。
交给瑞兹处理的结果是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不是走投无路，苦说也不会这么做。
他也不想伤害林煜，但比起整个艾欧尼亚的安危，这是最好的办法。
“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
凯南没有意外，苦说的决定在他意料之中。
可能对林煜很不公平，但就像苦说之前告诉林煜的回答一样，权衡利弊之后，这是最好的做法。
没有掺杂私心，所以苦说的态度相当坦然。
“但这些能量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凯南明白苦说的顾虑：“你是担心它们爆发出来。”
“没错，若是瑞兹强行取走符文，很难说这些能量会不会爆发，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灾难。”苦说点点头。
凯南疑惑：“我听闻这位符文法师收集符文系出于一片公心，即便他要拿走符文，也不会不考虑后果吧？既然如此，请他前来不是正好？”
“唉~”苦说摇头叹息：“若真是如此反而好办了。”
“我听说这位法师，”苦说犹豫了一下：“收集符文不惜任何代价。”
凯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不像是好人。
“那你的意思是？”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不仅不能将符文交给他，还必须想办法掩饰这一切。”
苦说认真说道。
对于他们而言，守护艾欧尼亚就是他们的职责，无论是符文还是能量，为的都是艾欧尼亚的安危。
而瑞兹，苦说很难确定他在不在乎这一点。
因为瑞兹要守护的是整个世界，而不是一个艾欧尼亚。
“他现在应该不在艾欧尼亚吧？”凯南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瑞兹满世界找符文，应该不会还在艾欧尼亚。
“不，他已经来到艾欧尼亚了。”
苦说面色有些忧虑，莫兰在给他的信中告诉苦说，瑞兹已经回到艾欧尼亚，并且前往希拉娜修道院找过他了。
瑞兹感受到了，符文出现在艾欧尼亚的气息。
莫兰还在拖延时间，但不会太久，迟早会找到均衡教派这里。
苦说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嗯，这也确实是个麻烦。”
凯南点头，不过想了想之后，他对苦说说道：“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解决办法，若是我们自己就能解决，自然再好不过。”
“瑞兹若当真为了守护世界才收集符文，至少说明他是正派人物。”
“若是和他说清楚个中缘由，想来他不至于不计后果。”
“你也不用太担心。”
“况且——”
凯南眼睛眯了眯：“我也未必怕了他。”
瑞兹能公屏打字谁拿符文谁就是跟他过不去，实力自然是有的。
不然符文之地可不缺野心阴谋家，瑞兹身负一堆符文，怎么可能不被人觊觎。
但直到现在也没听说过谁敢对他出手，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然而瑞兹厉害，凯南也未必怕他。
瑞兹终究是人类，顶天一千多岁，凯南都活几千年了，不至于怕了他。
“如此，那是最好不过。”凯南这么说，苦说也就放心了些许。
“不过你说的没错，也不能就这么僵持，还是得尽快解决这件事。”
凯南接着说道。
“嗯。”苦说微微点头，“我会尽快收集更多资料的。”
而另一边，林煜带着两个小姑娘。
还不知道蓝光头已经准备过来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