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雪推开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抬起右手，凝视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柯小凡手臂传来的温度。
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可心跳却迟迟未能平复。
她站起身，重新拉开门，朝观星台走去。
夜风比先前凉了几分。她走到观星台边缘，看见柯小凡仍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石像，望着远处连成一片的灯火长河。
他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睡不着。”她走到他身旁，声音很轻，“刚才在想你的话。”
“哪一句？”
“说要一起走的那句。”
柯小凡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平静，却让她心头一颤。
他抬手，掌心泛起微光，灵识探出，轻轻覆上她的眉心。
一股暖流渗入脑海，她的灵魂仿佛被点亮，体内那道风之灵根悄然浮现，化作一圈淡青色的光晕，在意识中清晰可见。
“看到了吗？”他收回手，“你的心干净得很，没有一丝杂念。
风灵本就自由，无需依附谁，也不必证明什么。你不是不够好，只是太认真了。”
云飘雪眼眶微微发烫，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咽：“我，当过兵，身上有伤，以前也谈过男友，也有过去。我不像她们那样……纯粹。”
“所以呢？”柯小凡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完美男人？高中毕业，送过外卖，欠了一身债，谈过两个女朋友都黄了。
我能站在这儿，是因为有人信我，我也愿意相信别人。你救过人，扛过枪，照顾过生病的父亲——这些事比什么都重。
你配不配，不是谁说了算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等级之分。”
她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柯小凡伸出一指：“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专属功法，融合了风之法则和战斗节奏。
现在传给你，不只是因为你用得上，而是因为——我想和你并肩修行。”
云飘雪接收后，感觉到这套武技很适合她，心跳竟渐渐平稳下来。
“你是认真的？”她问。
“我一直都很认真。”柯小凡看着她，“如果你愿意，从今天起，做我的道侣，我们双修。
不只是提升修为，也是一同走这条路。
你不用改变自己，我也不需要你变。
浅宁和以初都认可了你我就要现在的你，我会一致同仁地对待你。”
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终于点头：“我愿意。”
柯小凡伸拥抱她瞬移回到专用修炼室，出手吧。她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掌心相贴，灵力缓缓流转。
静室内早已布下三重护法阵，阵纹在地面流淌，泛着淡淡光芒。柯小凡让云飘雪盘坐在中央蒲团上，自己坐于对面，相对而坐。
“我会先帮你稳固扩展经脉，别紧张。”他说完，双手结印，一缕纯净能量自掌心涌出，顺着她的手腕流入体内。
这股力量温和却不容抗拒，迅速游走各大主经脉，将原本滞涩之处逐一疏通。云飘雪感到身体越来越轻松，呼吸也变得绵长而深远。
“闭眼，放松心神。”柯小凡的声音低沉而稳定。
她依言照做。
两人的灵识开始接触，如同两条溪流缓缓汇合，起初略有排斥，但随着节奏同步，逐渐交融。
风之法则随之苏醒，丝丝缕缕的能量在彼此之间流转，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云飘雪体内的金丹开始震动，裂开一道细缝。
元婴的气息从中溢出，越来越强。
她的呼吸变缓，体温升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柯小凡察觉变化，立刻加大输出。
他的灵力如江河奔涌，却控制得极为精准——一部分助她冲破瓶颈，另一部分稳住心神，防止走火入魔。
“坚持住，快了。”他低声说道。
咔的一声轻响，金丹彻底碎裂。一团青色光团在她丹田成型，缓缓旋转，散发出元婴期的气息波动。
她突破了。
与此同时，柯小凡感受到小世界传来强烈的反馈。风元素被大量吸收，空间剧烈震荡，四周虚空撕裂，新的土地不断生成。
山脉拔地而起，河流蜿蜒延伸，整个小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
疆域跨越二百公里，翻了数倍不止。
更关键的是，小世界开始回馈法则感悟。风之法则的奥义如潮水般涌入柯小凡脑海，他体内的灵力开始液化、压缩、凝实。
原本卡在化神巅峰的屏障轰然破碎。
返虚初期！
他的神识瞬间爆发，横扫而出。二万公里范围内的山川、城市、江河尽数映入神识中。
他能感知漠北的寒风、南海的浪涛、西部高原的稀薄空气，甚至地下矿脉的分布。
整个华夏，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静室内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雾气。云飘雪仍在调息，元婴缓缓沉入丹田，与肉身完全融合。
她的气息趋于平稳，脸色红润，整个人透出一股清冽如风的气质。
柯小凡小腹一阵火热，接着又开始了原始的肉，身，双，修；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柯小凡睁开双眼后。
他看着对凹凸有致、不着寸缕在沉睡的云飘雪，轻轻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就在这时，通讯器震动起来。
他取出来一看，是大长老。
接通后，对方传来低沉的声音：“小凡，打扰你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国家需要一批宗师级战力，执行特殊任务。这些人底子不错，但缺真正能打的本事。你能不能……出手培养一批？”
柯小凡沉默片刻。
“可以。”他说，“但有条件。”
“你说。”
“第一，所有人必须通过幻阵品德测试，我要看到他们的本心。私心太重、心术不正的，一个都不收。第二，最多五十人。第三，我只负责培到宗师初期，再往上，靠他们自己。第四——”他顿了顿，“强者若无德，比恶徒更危险。这是我的底线。”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
“我同意。”大长老语气郑重，“测试流程我来安排，名单三天内发你。谢谢你，小凡。”
“别谢太早。”柯小凡淡淡道，“人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
挂断通讯后，目光再次落在云飘雪身上。
她仍在安睡，呼吸均匀，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做了个好梦。
他坐在原地未动，神识依旧铺展在外，覆盖十万公里，现在地球在他神识之下无所隐藏，有些山脉深处深处有明空间波动，难道是洞天福地？
等修为到渡劫期以上，再去看吧，别不小心惹到修为高的丢了性命。
他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多事情找上门来。但他不在乎。
他现在有同伴了。
不止一个。
静室的灯微微闪了一下。
云飘雪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缓缓抬起，似乎想去触碰什么。
柯小凡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