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星域迷踪与内部阴影
【章节梗概】：“镜花水月”计划的大规模实施，开始显现效果。归墟对玄朝疆域的扫描和低语攻击变得混乱和低效，许多攻击被误导至虚无之地或次要目标。这为帝国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李璟利用这段时间，加速推进对归墟系统的深入研究，并开始着手整合国内力量，清除因归墟压力而滋生的内部不稳定因素。然而，归墟系统也并非一成不变，它开始调整策略，不再仅仅依赖低语侵蚀，而是尝试直接扭曲玄朝边疆星域的物理法则，制造“现实灾难”。同时，朝堂之上，一些原本被压制的声音，也开始借着“国策过于激进，恐引来更大灾祸”的由头，隐隐质疑李璟的领导。
【详细内容】：
“镜花水月”计划的全功率运转，如同给玄朝庞大的疆域披上了一件变幻莫测的迷彩服。边疆十二个重要星域上空，无形的灵能阵列持续工作，模拟着各种真真假假的星域参数。
效果是显着的。
来自归墟的、针对这些星域的“扫描”信号变得断断续续，准确性大幅下降。许多原本应该精准投向重要行星的低语洪流，在半途就被干扰器误导，要么撞向了荒芜的小行星带，要么被引入预设的、布满了吞噬和净化阵法的“陷阱星域”，白白消耗了归墟的力量。
偶尔有漏网之鱼，其强度也大打折扣，被戍卫军团和净厄司轻松化解。
帝国上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民间开始流传皇帝陛下得到了上古秘法，可以迷惑“天外邪魔”，各种版本的传说为李璟的威望更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朝堂之上，之前主张强硬防御的官员们，也不得不承认“镜花水月”计划的有效性，对李璟的深谋远虑更加敬畏。
李璟并没有被暂时的顺利冲昏头脑。他深知，归墟作为一个能够吞噬世界的系统，绝不会只有低语这一种手段。暂时的迷惑，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
万象归墟殿的研究工作进入了更加疯狂的阶段。基于对“指挥信号”和“冗余协议”的分析，墨衡团队开始尝试设计第二代、第三代“信息病毒”。这些病毒更加精巧，旨在长期潜伏，缓慢修改归墟系统数据库中的目标参数，或者在其资源调度算法中制造微小的、累积性的错误。
同时，李璟也开始着手整顿内部。归墟带来的巨大压力，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帝国光鲜外表下的一些阴影。一些偏远星域的总督，开始阳奉阴违，以抵御归墟为名，大肆扩张军备，截留税收，甚至暗中与一些未被完全剿灭的前朝余孽或异族势力勾结。
更有甚者，在朝堂之上，以几位资历极老、门生故旧遍布天下的保守派亲王和文官领袖为首，开始形成一股暗流。他们不敢直接反对李璟，却不断借着天象有异、边疆不稳、民力凋敝等由头，上书劝谏，暗示皇帝陛下的“诡道”和过于激进的对抗策略，或许正是引来归墟重点关注的原因。
“陛下，臣闻‘天道贵生’，或许……与归墟并非只有对抗一途？若能寻得沟通之法，化干戈为玉帛……”一次小朝会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亲王，颤巍巍地出列奏道。
李璟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那老亲王在他的目光下渐渐低下头，冷汗涔涔。
“沟通？化干戈为玉帛？”李璟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爱卿是觉得，那以吞噬世界、终结文明为食粮的归墟，会与朕，与尔等，坐下来谈一谈生存与毁灭的哲理吗？”
他目光扫过其他几位眼神闪烁的官员：“还是说，诸位认为，跪地乞怜，献上亿万子民的气运与生命，就能换来苟延残喘？”
朝堂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净厄司。”李璟淡淡开口。
“臣在！”净厄司首座出列。
“查一查，近来各地奏报中，关于‘沟通派’、‘投降派’的言论，背后可有归墟低语侵蚀的痕迹？若有，无论涉及何人，立斩不赦，诛其九族。若无……”李璟顿了顿，声音更冷，“便是惑乱军心，动摇国本，同样按叛国罪论处！”
“臣，遵旨！”净厄司首座领命，冰冷的目光扫过刚才出言的老亲王等人，让后者浑身一颤。
李璟的强势与铁腕，暂时压下了朝堂上的杂音。但他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如果不能尽快在对抗归墟的战争中取得决定性的优势，内部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就在李璟大力整顿内部之时，归墟的新一轮反击，到来了。
这一次，不再是精神侵蚀的低语，而是直接针对物质宇宙根基的攻击。
首先传来警报的，是位于“镜花水月”计划覆盖范围内的“流火仙域”。这个星域以盛产一种特殊的火焰晶石闻名，其物理法则偏向火属性，恒星活动剧烈。
然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流火仙域的核心恒星，其核聚变反应速率在极短时间内暴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行修改了强相互作用力的常数！整个星域的温度急剧下降，无数依靠恒星能量生存的植物和低阶生灵瞬间死亡，海洋开始结冰。
这并非结束。紧接着，与流火仙域相邻的“玄冰界”，其物理法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热力学第二定律仿佛被逆转，熵增急剧加速，一切都在飞速走向混乱和热寂，连空间结构都开始变得不稳定。
这是“现实灾难”！归墟系统，开始尝试直接扭曲玄朝疆域内的物理法则，从根本上瓦解这些世界的存在基础！
“镜花水月”计划的幻象和干扰，对于这种直接修改底层规则攻击，效果大打折扣！
李璟第一时间赶赴位于帝都的中央控制枢纽，巨大的星图上，代表流火仙域和玄冰界的区域，正闪烁着刺目的警报红光，其法则稳定度曲线正在断崖式下跌。
“陛下，归墟调整了攻击模式！它在尝试直接‘格式化’我们的世界！”墨衡脸色苍白地汇报。
李璟凝视着星图，眼神冰冷。“看来，我们的‘病毒’和干扰，让它觉得常规手段效率太低，开始动用更高级别的权限了。”
他迅速下达一连串命令：命令流火仙域和玄冰界立刻执行大规模撤离；调集所有能调动的、擅长法则稳固的阵法师和修士，前往两界尝试稳定局势；命令万象归墟殿，暂停一切攻击性研究，全力分析这种“法则扭曲”攻击的模式与原理，寻找应对之法。
帝国的资源再次紧张起来。一边要维持“镜花水月”计划对抗低语，一边要应对突如其来的现实灾难，一边还要提防内部的不稳。
李璟站在控制枢纽的巨大舷窗前，望着窗外浩瀚的星空。归墟就像是一个拥有无尽手段的对手，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次会掏出什么样的武器。
“系统……权限……”他喃喃自语，“要对抗这种直接修改规则的能力，除非……我们也能掌握类似的权限，或者，拥有足以屏蔽其权限的‘防火墙’。”
他想到了那缕被转化的寂灭能量，想到了诡道窃取转化的特性。
“或许，‘窃取’归墟的‘规则修改权限’，才是下一步的方向？”
但这个想法太过骇人，也太过艰难。窃取能量和气运尚且危险重重，窃取一个宇宙级系统的核心权限，无异于火中取栗，不，是直接从恒星核心盗火！
然而，这似乎是唯一能与之对抗的道路。
就在李璟沉思之际，一份来自遥远边疆的、通过特殊渠道传递的密报，送到了他的手中。密报没有署名，但上面的加密符文是李璟亲自设计的，只有极少数绝对心腹才知道。
密报的内容很短，却让李璟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
“三皇子巡狩舰队，于‘黯星带’边缘，捕获一奇异漂流物。其形如棺椁，内蕴生机，能量特征……疑似与陛下所述之‘异常情绪’源，同源。”
李璟握着密报的手指，微微收紧。
“异常情绪……的同源物？被三皇子……李珏，得到了？”
局势，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归墟的外部压力未减，内部的波澜，却可能因为这一个意外的发现，而掀起更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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