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掏出手机，给刘一菲发了条信息。
“剪完了，明天带你和小胖看初剪。”
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是工业光魔的特效总监罗杰。
“Lion，剪辑完成了吗？我们已经等不及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美式英语特有的热情。
“刚剪完，明天一早就把素材发给你。”
李扬发动车子，“旋转走廊的镜头保留了原时长，你们还得加加班。”
“没问题！”
罗杰的声音更兴奋了。
“我们刚完成了失重场景的特效测试，效果超出预期。
等素材到了，最多2个月就能出成片特效。”
挂了电话，李扬的心情格外舒畅。
《盗梦空间》就像他的孩子，从剧本构思到拍摄杀青，再到后期剪辑，每一步都倾注了他的心血。
现在，终于要迎来它 “成年” 的时刻了。
第二天上午，李扬和范小胖带着硬盘来到公司。
刘一菲早已在放映室等候，她穿着简单的白色 t 恤，手里捧着一杯奶茶。
“扬扬哥，快放快放！”
刘一菲拉着李扬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都等不及要看了！”
放映室的灯光暗了下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旋转走廊的镜头出现时，范小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镜头太绝了，观众肯定想不到为了拍这个镜头，你是真的建了个旋转走廊。”
刘一菲紧紧攥着李扬的手， 每当剧情紧张时，她总会不自觉地用力。
两个小时后，字幕缓缓升起，放映室的灯光亮起。
刘一菲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被结局打动了。
“柯布最后到底在不在现实里？陀螺会不会倒啊？”
“留白才有意思。”
李扬笑着解释，“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他看向两女，“这三天放假，你们想去哪儿玩？我陪你们。”
刘一菲刚想说 “去卧龙乡看看”，就被范小胖拽了拽胳膊。
“别提基金会的事了。”
范小胖给她使了个眼色，“我想去海边，晒晒太阳，好好放松一下。”
“那咱们去琴岛吧。”
李扬立刻提议道：“那里正好也是小胖的老家，靠海，环境也好，还能喝啤酒。”
刘一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啊好啊！我还没有去过琴岛呢。”
就在三人讨论行程细节时，王义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
“李导，《武媚娘传奇》的选角进展顺利，几个配角已经定了，等《跑男》结束前期拍摄，范小姐就能进组了。”
李扬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想起之前和王义聊的特效团队。
“对了，你上次和我说组建特效公司的事，我这几天考虑了下，现在可以启动筹备了。
你先去调研下国内的团队，派人去水晶石、华龙这几家看看，摸清他们的技术和核心人才情况。”
王义闻言眼睛一亮。
“你到，你同意了？”
“不是现在布局，是提前准备。”
李扬解释道：“现在国内的特效公司要么规模小，要么人才断层，懂电影的不懂技术，懂技术的不懂电影。
我们要做，就得做能跟国际接轨的，先把人才挖过来搭建好平台再说。”
他想起罗杰说的话，补充道：“工业光魔那边有几个华裔特效师，你也试着联系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回国发展的意愿。”
“明白！”
王义连忙记下，“我这就去安排。”
送走王义，李扬刚想继续讨论琴岛的行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后愣了一下 ，是冯玉雪打来的
—— 这位投资公司的大总管除了汇报工作，平时没事很少给他打电话，每次来电都意味着有大事。
“我的冯大总管，这是有什么指示啊？”
李扬按下接听键，语气带着调侃。
他靠在沙发上，刘一菲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上，范小胖则把玩着他的手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冯玉雪清冷又带着些许温柔的声音。
“李导，谷歌又发来了收购函。”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次他们不光要收购安卓，还要连带 Youtube 一起拿下。”
李扬的身体瞬间坐直，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
“收购价多少？条件怎么样？”
他示意两女安静，走到窗边，“给我详细说说。”
“初步报价是 16.5 亿美元，全现金交易。”
冯玉雪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条件比上次优厚，允许我们保留安卓的核心技术团队。
谷歌的 cEo 拉里?佩奇希望下周能和你面谈。”
李扬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当初收购安卓和 Youtube 时，花了不到 1亿美元，如今谷歌的报价直接翻了十几倍
—— 这要是换做别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是李扬想要的可不是那点钱。
“你先跟他们谈，稳住对方。”
李扬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这两天就飞洛杉矶，具体的见面时候细聊。”
“好！”
冯玉雪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些许期待。
“我在洛杉矶等着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等你到了，我提前订你喜欢的那家牛排馆。”
李扬愣了一下。
认识冯玉雪这几年，她一直是雷厉风行的 “铁娘子”，从来没说过这么温柔的话。
“好，辛苦你了！”
他的语气不自觉放柔，“我订明天的机票，到了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李扬转身看向两女，眼里的兴奋瞬间变成了尴尬。
“琴岛去不了了，我得去趟洛杉矶。”
李扬走过去，坐在两人中间，“谷歌要收购安卓和 Youtube，这是咱们赚大钱的机会。”
刘一菲有些失落，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
“那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回来再去海边。”
她拉起李扬的手，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
范小胖则更关心李扬的身体。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你忙起来总是忘记照顾自己。”
“不用了，你留在京都盯着《跑男》的事，马上也要进组了。”
李扬揉了揉范小胖的头发，“茜茜也正好休息下。”
他看了眼时间，“走吧，咱们先送茜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