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痛苦的孙悟空，方佑无奈的挪开了目光。
瞥向了别处。
如果猪八戒在他的眼前，他也许还有办法把人给拉回来。
但是这只是一处剪影，也仅仅只是一个历史之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也无能为力。
身旁的林七夜也脸色难看，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涌上了心头。
和早已知晓剧情，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的方佑不同的是，林七夜的心里狠狠的抽动着。
他的喉结跳了跳，随后张着嘴，声音沙哑道：“对不起......”
在看到林七夜和方佑的表现之后，孙悟空彻底陷入了悲寂之中。
婆娑的眼眸中，最后的一抹希望彻底泯灭，只能怔怔地看着怀中的猪八戒。
察觉到孙悟空的眼泪，猪八戒有些吃力的抬起手将对方眼角的湿润擦去，“猴哥，你别难受.....”
“俺老猪这次可是救了很多的人，咳咳咳.....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修为了。”
“你和师傅的天赋比我们好，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别浪费了。”
“猴哥，我可能来不及向师傅他告别的，告诉他，俺老猪不就会做他的弟子，猴哥，我先去找沙师弟了......”
“这可能就是俺老猪的命吧。”
随着猪八戒眼眸中的光亮越来越暗，猪八戒的声音也缓缓消失在了孙悟空的耳边。
看着胸膛已经彻底停止了起伏的猪八戒，孙悟空直接愣在原地。
他呆呆的抱着怀中的尸体，眼角不断有泪珠滑落。
他的脸庞逐渐变得狰狞，在片刻得沉默之后，他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去他娘的天命！”孙悟空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撕心裂肺的呐喊。
无形的声波甚至将他们周围的积雪震开，形成一片空荡的地区。
林七夜见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一股莫名的悲伤席卷自己的心头，压在的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迷雾之外再度传来一阵动静。
一只只神秘用自己的身躯撞在大夏边境无形的屏障之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孙悟空猛地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滔天的怒意自心底蔓延，眼中满是不甘与怒火，他瞬间伸手扯住了自己身上的袈裟。
“保护不了你们，保护不了这苍生，我要这身袈裟有何用！”
说着，便开始攥着身上的袈裟，他的眼眸中爆发处惊人的光芒，手臂用力撕扯着身上的袈裟，缓缓将其撕碎。
在迷雾之中，他的神力收到了绝对的压制，实力是不存一。
斗战胜佛压根没有在迷雾中保护住八戒和沙僧的能力，但是如果他是齐天大圣呢？
如果他还是花果山的那个妖王，以齐天大圣的实力，他明明可以更加迅速的解决自己跟前的神秘，来然及时赶过来帮助他们两个。
痛苦的悲鸣自孙悟空的喉间发出，很快他身上闪烁着佛光的袈裟开始出现裂痕，一缕缕恐怖的妖魔之气自袈裟的裂缝之中溢出。
随着一口鲜血吐出，孙悟空的眼眸中出现一抹嗜血的红光，妖魔和神佛的气息共同交织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晃眼。
他看着迷雾之中的神秘，怒吼一声，随后便直接穿过了屏障，深入了迷雾之中。
“猴哥！”
林七夜见状，下意识伸出了手，想要追上对方，然而却被方佑拉住。
“这只是一道剪影，你跟进去没用的。”
随着孙悟空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附近的神碑与屏障缓缓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看着陷入沉默的林七夜，方佑无奈的摇了摇头。
“猴哥他.....把自己的神明果位给撕了......”
林七夜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迷雾，此刻的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
方佑仅仅只是稍微感知了一下，就能读到非常明显的哀伤。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漫天神佛一身铸碑，还有西游小队的悲惨画面。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在精神病院第一次见到孙悟空时，他会这么狼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大圣的身份了。
他已经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情绪之中，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号。
“操！”
他猛地一拳头砸在了地上的积雪上面，脸上尽是悲愤。
为什么！
明明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见证这些！
就在这时，不远处猪八戒和沙僧的尸体开始缓缓消散，然而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林七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时空的剪影消失了。
方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暗自想到。
等到他打量了一圈周围之后，才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林七夜的身上。
忽然，他听到了轻微的剑鸣之声响起。
眯了眯眼眸，方佑知道这是就是王母所需要的情。
她这百年来铸剑所需要注入的灵魂，正是由林七夜的情感共鸣而诞生。
就在这时，两人前方的虚空之中发出一圈圈涟漪。
西王母的分身缓缓浮现。
她身上的鎏金紫袍在风雪的鼓动下，轻轻摇摆，看着眼前暗陷入了悲伤的林七夜，她伸出手，将跪倒在地上的林七夜扶了起来。
饱含波光的眼眸中，尽是温柔，“你不用自责，这本就是早已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历史。”
“王母娘娘......”林七夜的脸上带着几分苦涩。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过往，但是当这些再次在自己的面前重现时，他依旧会感到不甘和愤怒。
然而就在他张口想要询问与克苏鲁的战争之时，西王母却是指了指东方，“你看。”
“什么？”林七夜顺着西王母的目光看去，一时间没有明白娘娘所表达的意思。
“太阳升起来了。”方佑耸了耸肩膀，朝前走了几步，目光看向远方群山之间逐渐升起的那一抹朝阳，“属于大夏神明的时代，也回来了。”
今天正是道德天尊问道阿斯加德的日子，也是原始天尊率领天庭攻打太阳城的时间，同样还是守夜人进攻太阳城国运的时刻。
就在这时，方有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机械之音。
【叮】
【系统提示：系统更新完毕，正在重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