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吴邪的线索是断的话,那么解雨晨的线索就是满格的。
看完那些资料,解雨晨都觉得吴邪大概率是要黑化的。
还好他陷入的不深,跟解连环并没有太深厚的情感。
更多的是一种被亲人背刺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苦难是家里的这群老登造成的就更可气了。
毕竟本来不用吃苦的,硬生生的被拉过来吃苦,还是人为的。
都是会生气的。
吴邪的状况跟他又不一样。
如果他是孤立无援。
那么吴邪就是包着鹤顶红的糖果。
他的前半生就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比如家庭构成,以前吴邪一直以为是父母不想他跟着奔波,在家里就好了。
可是很多人把孩子放在家里是因为没钱,家里条件不好。
但是他们家没有金钱的烦恼,相对来说还有很多。
属于在哪里都能过的好的那种。
不存在这个客观条件。
所以,一开始他就被放弃了。
他不清楚母亲是否清楚,但是,父亲是一定知道的。
那么母亲呢,真的只是太爱父亲了,觉得他在家里过的很好吗。
还是说他们默认了家里对他的做法。
因为他的母亲也不是笨蛋,官宦人家成亲不会把对方查清楚吗。
那么爷爷奶奶的宠爱呢,也是因为愧疚吗。
看着他走向必死的结局。
也是一颗早就被放弃的棋子。吴邪的笑声变得冰冷扭曲。
解雨晨:。。。。
快乐小狗秒变邪祟。
于是他啪的一巴掌打在小狗的后脑勺上。
“清醒点,你现在要啥没啥,还没钱,坑不了吴家。”
吴邪:。。。。
“小花,要不我报警吧。”
解雨晨:“。。。。报警有用吗,吴家在杭州,你在杭州报警就是作死,北京还有张日山和九门,长沙还有老一辈的人,你想怎么死。”
吴邪:。。。。。
“那我死了算了。”
解雨晨都要气笑了:“那你还真是白死,你以为只有一个吴邪吗。”
吴邪不说话,吴邪就跟气炸的气球全扁了。
很好他是什么都没有的烂命一条的废柴。
解雨晨其实觉得吴邪还是有点用处的,虽然不多。
于是另一个吴邪离开了解家开始全国旅游的遛吴家人,九门的人,还有汪家的人。
后面跟着的张家人:桀桀桀。
政府工作人员:。。。。。
算了,智商都不是很高的样子。
放部队里或者妖管局当打工人吧。
听说张家人活的久一点,记忆力不错,看看能不能给国家的宝贝们当个人型储存器。
他们很缺学生,聪明有毅力的学生。
还是活的久的学生。
农学院的人也对张家人很感兴趣,这不是天然的驱虫剂吗。
种菜都可以不打农药了。
多好啊。
一无所知的张家人:。。。。
记录信息的会馆工作人员:。。。。。
种地好啊。
张麒麟和黑瞎子就是种地的好手啊,这地里的菜都变得矜贵起来。
张海客看着族长种地,自己也种地了。
不过他们待的时间不长就出去砍汪家人了。
汪家人:。。。。
好歹毒的九门。
九门:。。。。。
歹毒你大爷。
有时候真想跟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拼了。
张家:。。。。
打,快打起来。
会馆工作人员:菜鸡互啄。
张麒麟本来以为要很长时间的。
结果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快多了。
于是他吨吨吨的找姐姐。
沈清梦:。。。。。
180的吨吨吨 啊,亲妈都不认识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她把小猫的亲妈带来了。
张麒麟还没有问出口,就被脖子上的小型白玛给惊呆了。
“阿妈。”
沈清梦点头:“是小猫的妈妈,这样小猫就可以跟妈妈一起一辈子了。”
张麒麟向来古井无波的心底,此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个瞬间疯狂奔涌,冲击着他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看着脖颈上的白色小坠子,此刻正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光芒中,一个穿着藏袍,面容温婉秀美的女子虚影缓缓浮现,由虚转实,最终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就站在张麒麟面前。
她看起来那么真实,带着雪域高原特有的纯净气息。
眉眼温柔,含着泪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张麒麟,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
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的呼唤:“……小官……”
是白玛。
是那个在张麒麟漫长而冰冷的记忆里,留下唯一一抹温暖色彩的母亲。
是那个他以为早已逝去,只能在破碎梦境和青铜门后的幻象中才能短暂相见的母亲。
张麒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他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生怕这是一个过于美好的泡沫,一碰就碎。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想要触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黑瞎子也完全懵了,墨镜都滑到了鼻梁上,露出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
他看看活生生的白玛,又看看身边呆若木鸡的张麒麟,最后把目光投向一脸平静的沈清梦。
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这,这是大变活人!不对,这是复活!”
沈清梦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算不上复活。她的灵魂一直被封存在某处,与青铜门后的力量有些关联,我只是找到了她,给了她一个可以长久存在的容器和足够的能量支撑。”
她指了指张麒麟脖子上的那个白色小坠子。
“以后,她可以像我们一样,在这里生活,吸收日月精华,甚至可以慢慢凝实身体,与常人无异。”
白玛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张麒麟停滞在半空的手。
那触感是温热的,真实的。
她的眼泪滚落下来,却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用藏语轻声说着什么,是母亲对久别孩子的疼惜和思念。
张麒麟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和母亲熟悉的语调,曾经的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他猛地反手握紧了母亲的手,力道大了又轻。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母亲的额头上,肩膀微微耸动,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无声的哽咽和滚落的泪珠,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碎。
黑瞎子看着这一幕,鼻子一酸,赶紧把墨镜推回去,仰起头吸了吸鼻子,嘴里嘟囔着:“……这风沙真大……”
他比谁都清楚哑巴对母亲的执念,那是他冰冷人生里唯一的光。
现在,这束光回来了,真真切切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