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五月初的鹏城，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灼热。
钟清清和姜国栋刚下火车，就看见周伟举着“钟清清”的纸牌，站在出口处张望，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嫂子！姜哥！你们可来了！1号宿舍的地基已经打好了，就等浇混凝土了！”
坐上去工地的三轮车，沿途的景象比上次更热闹：更多的厂房拔地而起，运输建材的卡车穿梭不息，“大干一百天，建设新特区”的横幅随处可见。
“工地就在前面，”周伟指着不远处的围挡，“张婶在工厂那边盯着凉茶量产，让我先带你们去工地。”
工地里一片繁忙景象，建筑工人正忙着搭建钢筋框架，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钟清清走进围挡，戴上周伟递来的安全帽，直奔1号宿舍的地基坑：“地基深度够不够？钢筋密度达标了吗？”
“够！够！”建筑队长赶紧跑过来，递过图纸，“按您说的，地基打了两米五深，钢筋间距二十公分，绝对符合国家标准。”
钟清清蹲下身，指尖摸了摸地基里的钢筋，又从空间里摸出瓶灵泉水，趁人不注意，悄悄洒在地基土壤里——灵泉水能增强土壤稳固性，减少后期沉降风险。
“浇混凝土的时候一定要振捣密实，不能有蜂窝麻面，”她叮嘱道，“每批材料都要抽检，不合格的坚决不用。”
队长一听，这么专业。
连连点头：“放心！我们做工程几十年，从没出过质量问题！”
看完工地，三人直奔鹏城饮料厂。
刚走进厂区，就闻到浓郁的草药香和蔗糖香混合在一起。
张婶正站在灌装车间门口，盯着工人操作凉茶灌装线：“清清！你们可来了！凉茶已经量产了，第一批生产了五万瓶，标签都贴好了，就等发货了！”
钟清清走进车间，看着一瓶瓶凉茶从灌装线出来，封盖、贴标签、装箱，动作麻利。
她拿起一瓶凉茶，拧开尝了一口，清冽的口感中带着淡淡的回甘：“味道不错，跟试产时一样。比例没弄错吧？”
“没弄错！按你给的配方，每批都加了固定量的配方液，”张婶递过检测报告，“ph值、细菌总数都达标了，保质期能到六个月。”
“那就好，”钟清清点头，“第一批货先发羊城和鹏城的分销点，羊城赵哥那边送三千瓶，鹏城本地的小卖部送两万瓶，剩下的存进仓库，留着后续铺货。”
她顿了顿，补充道，“定价别太高，每瓶一块二，比健力宝便宜两毛，走亲民路线，先打开市场。”
下午，钟清清和周伟去工地周边的小卖部对接铺货。
一家小卖部的老板王婶接过凉茶样品，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味道好！比市面上的凉茶顺喉，还带点甜，肯定好卖！我先订五百瓶！”
“王婶，我们给你留最好的货架位置，卖完了随时补货，”钟清清笑着说，“要是卖得好，以后给你返利，每卖一百瓶返五块钱。”
王婶更高兴了：“没问题！我这就把货架腾出来，明天就摆上！”
跑了一下午，鹏城本地的二十家小卖部都订了货，共卖出两万瓶凉茶，收了两万四千块货款。
周伟拿着账本，兴奋地说：“嫂子，这才一下午就卖了这么多，照这势头，五万瓶很快就能卖完！”
“这只是开始，”钟清清坐在三轮车上，吹着傍晚的风，“等1号宿舍建好了，工人住进来，咱们的凉茶就能定向供应，再通过商铺楼的分销商，把凉茶卖到珠三角，甚至通过港城的据点，卖到东南亚。”
回到工厂宿舍，钟清清拿出鹏城项目的规划图，跟姜国栋、周伟、张婶一起讨论：“1号宿舍八月底完工，九月就能出租，按现在的预订情况，工人已经报名了三十多间，出租率能到七成；
2号宿舍七月开工，十二月完工，刚好赶上年底的招工旺季；
商铺楼明年一月开工，五月完工，到时候凉茶的市场也打开了，正好用来做分销中心。”
姜国栋看着规划图，点头道：“按这个进度，明年年底就能实现现金流平衡，后年就能盈利。
我跟港城的周先生联系了，他说可以帮咱们对接东南亚的分销商，等商铺楼建好，就能把凉茶出口到海外。”
夜色渐深，鹏城的星星格外明亮。钟清清站在宿舍窗边，看着远处工地的灯光和饮料厂的烟囱，心里满是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