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二月初,京城的雪彻底化了,胡同里的青砖路泛着潮气,却已透出早春的暖意。
钟清清的四合院里,新修的卫生间和厨房已初见雏形。
青石板铺得平整,瓷砖缝填得细密,排烟罩的铁皮管道从西厢房伸出,朝下弯了个利落的弧度,既实用又不显突兀。
钟清清站在东厢房门口,手里拎着个普通的木桶,桶里装着灵泉水,桶口盖着粗布。她趁王师傅他们去吃饭,独自留在院子里,准备给刚砌好的水池注点水。
水池不大,约莫两米见方,防渗膜铺得严丝合缝,边缘用青石压牢,像一面嵌在地上的镜子。
她蹲下身,掀开粗布一角,快速将灵泉水倒入池中——
水色清透,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斑,很快没过池底。
她动作极快,倒完立刻盖上桶盖,起身时,裙摆拂过池边的青石,没留下半点痕迹。
“在忙?”姜国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回来的风尘味。
钟清清没回头,只拍了拍裙摆上的灰:“给水池注点水,试试防渗膜漏不漏。”
姜国栋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一起看着池中的水纹。
水很静,映着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他忽然说:“林薇薇昨天又打电话到厂里,问新厂的事。”
钟清清“嗯”了一声,没接话。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没接,让周伟回的。”
钟清清转过头,看着他。
夕阳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染得柔和,眼神里没什么花哨的情绪,却满是笃定。她忽然笑了:“我知道。”
两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站在水池边,看着水面倒映的天空,云朵缓缓飘过,像时间在无声流淌。
这一刻,无需言语,彼此都懂——有些事,不用解释,也无需防备。
下午,钟清清去顺义新厂工地。
姜国栋在车间地基旁等她,手里拿着份图纸。
“暗管已经埋好了,”他指着地面,“从墙角通到原料清洗区,外面用水泥包了,没人看得出来。”
钟清清点头,蹲下身,假装检查水泥封层,实则用指尖沾了点藏在袖口的灵泉水,轻轻抹在管道接口处——灵泉水能让水泥干得更牢,还能防止日后渗水。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工地门口。陈老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是外贸商王先生。
“清清,国栋,”陈老笑着说,“我带王先生来看看你们的新厂,他对健力宝的出口很感兴趣,想提前看看生产线。”
钟清清和姜国栋连忙迎上去。
王先生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他走到原料清洗区,指着地面问:“这里以后是洗甘蔗的地方?水质有保障吗?”
钟清清笑着说:“我们用的是深层地下水,经过检测,水质很好,口感清甜,特别适合做饮料。”
她没提灵泉,只把灵泉水说成“深层地下水”,既合理,又不引人怀疑。
王先生点点头,又问:“产能能跟上吗?”
姜国栋接过话:“新厂投产后,月产能能到二十五万瓶,完全能满足欧洲的订单需求。”
他说话时,目光偶尔看钟清清一眼,带着点默契的支撑。
参观完工地,陈老拉着钟清清到一旁,低声说:“王先生很看好你们,还问起你们的古董珠宝生意。
我跟他说了你们要参加全国珠宝展,他说可以帮你们联系国际拍卖行,把好东西卖到海外去。”
钟清清心里一喜,连忙道谢:“太谢谢您了,陈老!我们一定好好准备。”
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晚。
秦婉宜正在厨房做饭,周伟在帮忙。
钟清清坐在廊下,看着满院的灯火,心里满是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