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鹏城，春风带着海腥味吹进蛇口，健力宝饮料厂的扩建工地上，王建设队的工人正忙着搭钢架。
阳光落在新砌的白墙上，反射出亮堂堂的光，张婶领着五个新工人站在榨糖机旁，手里拿着笔记本，一笔一画教他们记操作流程：“榨甘蔗时要控制转速，每分钟三十转正好，快了会出渣，慢了效率低，记牢了吗”
新工人们齐声应 “记牢了”，李根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上次钟清清发的奖金，脸上满是干劲 ——
自从进了健力宝厂，他不仅每月能拿三十五块工资，还能顿顿吃饱，比在老家种地强太多了。
钟清清拎着布包走进工地，里面装着今天要调的灵泉母液。
刚走到调配间门口，就见姜国栋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个搪瓷缸，里面是温好的灵泉茶：“刚去管委会问了，扩建的消防审批下来了，下周就能装灭火器，不耽误投产。”
钟清清接过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吴先生说今天会带东南亚的客商来，你帮我盯着点工地，我先调母液。”
她刚要开门，姜国栋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指腹蹭过她虎口处的薄茧 ——
那是最近调母液、记账本磨出来的：“别太累，调完歇会儿，我去给你买你爱吃的糯米鸡。” 钟清清心里一暖，笑着点头。
进了调配间，她锁上门，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按比例倒进大桶。
今天要试产荔枝味的健力宝，她特意加了点提前熬好的荔枝蜜，搅拌时，清甜的果香混着灵泉的润气，飘满了整个小房间。
她忍不住尝了一口，荔枝的甜裹着淡淡的回甘，比陈皮味更清爽，心里暗道：这口味肯定能火。
调完母液，钟清清刚打开门，就听见外面传来吴先生的大嗓门：“清清！快出来！李先生特意从泰国来的，想跟你谈健力宝的订单！”
她连忙迎出去，见吴先生身边站着个穿米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个公文包，脸上带着笑意。“钟小姐，我是泰国华丰贸易的李明远，” 李先生递过名片，“在香港喝到健力宝，觉得味道特别好，想订五千瓶运到曼谷，要是卖得好，以后每月都订一万瓶！”
钟清清心里一喜 —— 五千瓶！相当于之前半个月的销量，这可是笔大订单。
她请两人进临时办公室，泡上灵泉茶：“李先生，五千瓶没问题，我们现在扩建厂房，月产能能到三万瓶，保证按时交货。运到曼谷的运费，我帮您联系蛇口的运输队，能省 10%。”
李先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太好了！就按钟小姐说的，我现在就签合同，先付一半定金。”
他喝了口茶，忍不住赞叹，“这茶也这么好喝，跟健力宝一样清爽，钟小姐真是会做‘好味道’的生意。”
钟清清笑着没接话 —— 灵泉的秘密，可不能说。
一旁的姜国栋适时开口：“李先生要是需要，我们还能帮您贴泰文标签，方便在曼谷销售。”
李先生更高兴了，当场签了合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数了两千七百五十块递给钟清清：“定金您收好，我等您的货。”
送走李先生和吴先生，张婶拿着账本跑过来，脸上满是红光：“钟小姐，刚接到羊城纺织厂的订单，要订两千瓶健力宝，说给女工当福利！还有周伟来电话，说羊城的工厂都在问，想让他帮忙送货，咱们的健力宝要卖到广州去了！”
钟清清接过账本，指尖划过 “羊城纺织厂 2000 瓶” 的字样，心里满是爽感 —— 从鹏城的工地，到香港，再到东南亚，健力宝的版图正一点点扩大。
她刚想跟张婶说扩产的事，李根跑过来，急着说：“钟小姐，玻璃瓶厂刚才来电话，说最近订单多，咱们订的五千个瓶子要延迟三天交货，怎么办？”
钟清清皱了皱眉 —— 要是瓶子不够，李先生的订单就没法按时交。
姜国栋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别慌，我认识蛇口运输队的老王，他昨天还说有辆卡车要去羊城拉货，我让他绕去玻璃瓶厂，把咱们的瓶子先拉回来，顶多晚一天，不耽误事。”
他说着就掏出纸笔写纸条，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满是让人安心的力量。
钟清清看着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 —— 从广州到鹏城，从买房到办厂，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在她身边，替她扛着。
傍晚，运输队的老王果然把玻璃瓶拉来了。
工人们连夜卸货，张婶领着大家把瓶子摆进新仓库，灯火通明的厂房里，满是机器的嗡鸣和笑声。
钟清清靠在姜国栋身边，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小声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她有现世先知，但是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姜国栋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咱们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低头，额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等厂房扩建好，咱们在鹏城买套带院子的房子，像羊城那样，种点花，养着玄墨，好不好？”
钟清清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晚风从厂房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春天的暖意，她靠在姜国栋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突然觉得，所有的忙碌都值了 —— 有他在身边，不管是扩产还是接大单，都像是有了最坚实的后盾。
当天晚上，钟清清在账本上写下 “泰华丰订单 5000 瓶，定金 2750 元”，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姜国栋端着碗冰糖炖雪梨走进来，坐在她身边，帮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别熬太晚，明天还要试产荔枝味的，得养足精神。”
钟清清接过碗，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滋味里带着灵泉的润气。
她靠在姜国栋肩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刚穿越时的窘迫，忍不住说：“以前我总怕自己撑不下去，现在有你，有大家，我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姜国栋收紧手臂，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健力宝要卖到东南亚，咱们就一起去考察；要盖更大的厂房，咱们就一起盯工地，什么都一起扛。”
玄墨不知从哪儿跳上桌子，蹭了蹭钟清清的手。
钟清清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心里满是踏实感。
临睡前，钟清清想起李同志白天说的 “外贸出口扶持计划”——
要是能拿到这个扶持，健力宝出口就能减税，还能优先用码头的货柜。
但要求厂房的消防设施必须达标，现在扩建的厂房还缺个消防水池。
她戳了戳姜国栋的胸口：“明天咱们去看看消防水池的位置，早点建好，争取拿到扶持。”
姜国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好，都听你的。”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春天的阳光。
钟清清知道，明天又会是充满干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