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酋来说，10%与1‰没什么区别；对欧皇来说，1‰与10%可能也没太大区别。
但对普通人来说，1‰与10%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1‰的概率几近于零，10%却已经可以搏一搏。
上次，江晟对快充项目使用初级灵感卡，直接一张见效，可能不只是因为沾到了时瑶的好运，还因为这个项目本身比较简单。
也就是说，突破概率，很可能与项目难度也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张灵感卡就得好好使用，不能浪费在一些低难度项目上了。
就在这时，扮锦鲤已经扮了许久，以至于连手臂，都撑得有点麻的时瑶，忍不住开口：
“老板，已经好了吗？”
沉浸在喜悦中的江晟，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应道：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时瑶：“……”
这狗老板，每次都这样，让她摆出一副羞耻的姿势，却什么也不做，甚至都不正眼看她。
纯纯的有病！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趁老板高兴，将心中盘桓已久的一个疑问，问出来：
“老板，你老让我这样做，是要干什么呀？”
“呃……”
江晟本不想回答，但想了想，这事毕竟要人家配合，于是沉吟片刻，给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答复：
“是这样的，我喜欢玩抽卡游戏，让你摆出这样的姿势，是模仿锦鲤，想蹭一蹭运气。”
抽卡？
锦鲤？
蹭运气？
时瑶瞪大眼睛，仿佛听见国足夺得大力神杯一样。
从小到大，她的运气就没怎么好过，虽然说不上倒霉透顶，但也绝对不是锦鲤。
别的不说，单就说她在来金橘之前，找的那几份工作。
但凡运气好一点，她怎么会接连遇上这么多奇葩，以至于在半年多时间里，被迫换了五六份工作？
蹭她运气？
这不是为了给自己美白，就躺煤堆里打滚嘛！
哪知，江晟听了她的话，表现得比她还要吃惊：
“你说你，从小到大，运气就没怎么好过？这怎么可能！”
虽然说，运气之类的东西，比较玄乎，不管是叼奶嘴，还是拜三太子，都只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
但架不住，自从搞出这套三连招，他抽中道具卡的概率，就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尤其这两个月，让她扮作锦鲤后，出货率直接攀升到50%。
现在，时瑶却告诉她，自己其实不是锦鲤，而是非酋。
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是……”
江晟有些无语，“你之前刚来公司，我就问过你运气怎么样，我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是不错！”
“这个……”
时瑶有些尴尬道，“有没有可能，我撒谎了。”
“撒谎？”
“……”
时瑶沉默以对，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试想一下，一个人在接受面试时，老板问运气如何，谁会说自己倒霉透顶？
自己倒霉透顶，才会遇上这么一个老板？
就算老板不往这方面想，又有谁，愿意给自己招一个倒霉蛋？
“……”
想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后，轮到江晟沉默了。
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拉上时瑶，便往外面走：
“走，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
江晟不想多说，直接带她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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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晟要带自己去哪儿，一路上时瑶有很多猜想。
她甚至无厘头的想过，会不会老板觉得自己受骗，就想把她当骗子，送去附近派出所？
然而，当江晟带着她，走进路边一家，营业面积只有20平左右的小店时，她整个人都麻了。
“老板，拿两本刮刮乐！”
江晟一进店，便到收银台，用手机扫了1200元。
没错！
他带时瑶来的地方，赫然是一家彩票投注站。
“老板，你……”
时瑶正想问怎么回事，就见江晟从彩票站老板手里，接过厚厚两沓刮刮乐，然后啪的一下，全都丢在她面前：
“刮！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把这两本刮刮乐全部刮掉，让我看看你运气究竟如何！”
一个人的运气，是无法显示，无法量化的，他唯一能想到的检验方法，就是刮彩票。
直到这时，时瑶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道：
“不是……老板，你真的觉得我运气好？让我摆出那样的姿势，是为了抽卡？”
此话一出，江晟还未回答，一旁的彩票站老板，却竖起了耳朵。
运气？
姿势？
抽卡？
这老板卖了许多年彩票，对运气之说深信不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转运之法，但让女方摆姿势……
还是第一次听说。
要不，等晚上回家，就找自家婆娘试试？
或者，去泡泡脚？
说回时瑶，她一扭头，见彩票站老板脖子伸得老长，就像一根电视天线，恨不得直接戳到电视台一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随即，不敢再多言，而是专心致志地对付起桌上的彩票来。
刮刮乐一本600元，江晟一次买了两本。
每本刮刮乐的奖金，通常会包含5张20元，或4张25元，以及2张50元，或1张100元，总金额在245至270元之间。
只有在极小概率下，会刮出来500元或1000元这样的大奖。
然而，时瑶每刮开一个地方，江晟的脸色就黑一分。
等两本刮刮乐刮完，江晟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整整两本，花了他1200元买的刮刮乐，时瑶刮出来的奖金，居然总共只有20元！
1200:20。
这亏损比例，都让江晟有些怀疑，两本刮刮乐是彩票站老板私印的假货。
而时瑶的非酋属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就连彩票站老板，在看到她刮出来的结果后，都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向江晟问道：
“请问，你们是用什么姿势，才会将运气消耗得这么干净？”
时瑶：“……”
江晟本不想理会，但看到对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于是一本正经道：
“360度前后左右上下旋转抛飞大摇摆！”
“啥？”
彩票站老板还想问个明白，却见两人已经出去。
“算了，这么长的名字，一看就很废腰，以我现在的体型，估计是没办法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