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今天下班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拐了个弯,来到街道办事处。
街道办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四合院改造的,青砖灰瓦,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
何雨水停好自行车,从空间内取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的是何家的房契,以及何大清亲笔写下并按了手印的房产转让声明信。
几个工作人员正在伏案工作。
帽子王王主任也在,
王主任显然也认出了何雨水。
这段时间,四合院里风波不断,易中海被抓,何家兄妹登报断亲,这些事情在街道层面都不是秘密。
王主任扶了扶眼镜,目光在何雨水脸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主动开口问道:
“何雨水?你来街道办,是有什么事情吗?”
何雨水将手里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说道:“王主任,我今天来,是想办理一下房契过户的手续。”
“房契过户?”
王主任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她知道何家的房子是私房,以前是何大清的名字,何大清跑路后,默认是他儿子何雨柱在住。
现在何雨水来过户?
“过给谁?何雨柱吗?”
她下意识地问道,毕竟在这个时代,房产传给儿子是普遍观念。
何雨水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的,王主任。是我父亲何大清,他自愿将他名下的房产,转到了我的名下,我是来把房主名字,更换成我的。”
“什么?转到你名下?!”
王主任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引得旁边几个工作人员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何家那房子她清楚,正经的三间正房一间耳室,面积不小,位置也好。
何大清怎么会把房子传给女儿,而不是儿子何雨柱?这不符合常理啊!
傻柱再怎么混不吝,那也是何家的男丁,按照老理儿,这房子怎么都该是他的。
何雨水一个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把房子给她?
王主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盯着何雨水,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何雨水,这……这可不是小事,你父亲何大清同志,他本人确实同意吗?这房子……怎么就转到你名下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毕竟何雨水前段时间刚和她哥哥闹得不可开交,甚至登报断亲。
现在突然来过户房子,难免让人联想到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恰当的手段。
何雨水对王主任的反应早有预料。
她并不慌张,从容拿出何大清亲笔写的那封转让信。
“王主任,您请看。”
何雨水将转让信推到王主任面前,“这是我父亲何大清亲笔写的声明信,上面有他的签名和红手印,明确表示他自愿将属于他名下的两间私房房产,无偿转让给女儿何雨水所有,并声明与儿子何雨柱无关。
信后面还附了他现在在保定工作的单位证明和联系方式,您可以核实。”
王主任将信将疑地拿起那封信,凑到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信纸是普通的信纸,字迹有些潦草,但内容确实写得清清楚楚。
信纸末尾,确实盖了一个保定胜利国营饭店的红章,作为身份证明。
王主任反复看了两遍,确认信的内容和格式虽然没有经过公证,但有本人签字画押和单位可以电话联系证明。
作为家庭内部财产分割和赠与的凭证,是具有效力的,街道办可以据此办理变更手续。
她放下信,再次抬头看向何雨水时,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丫头,不声不响,竟然能让她那个跑路多年的父亲写下这样的东西,把价值不菲的房子直接从儿子手里夺过来给了她!
这份心机和手段,可不像个普通的小姑娘。
再联想到她最近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听说连工业部都抢着要人……
王主任心里顿时对何雨水高看了几分,同时也更加确定,这姑娘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打交道得更谨慎些。
“何雨水同志,你提供的材料,我们街道办审核过了,何大清同志这份自愿转让房产的声明,手续上是符合规定的。”
她拿起桌上的钢笔,一边开始填写相关的变更登记表格,一边例行公事地问道:
“对于何大清同志将房产转让给你个人这件事,你本人是清楚并自愿接受的吧?有没有其他家庭成员提出异议?”
她这话问得很有技巧,既走了流程,也隐晦地指向了何雨柱。
何雨水面色平静,回答得滴水不漏:“王主任,我非常清楚,并且自愿接受我父亲的赠与。
这是我父亲的个人财产,他有权决定赠与给谁。
至于其他家庭成员,目前没有接到任何形式的异议,就算有异议,房子也不是他的,他有异议也要憋着。”
王主任:“……”
王主任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低头迅速办理起来。
她拿出新的房产登记簿,工工整整地将产权人姓名从“何大清”更改为“何雨水”。
接着又开具了新的房契证明。
最后,她从抽屉里拿出街道办事处的公章,在印泥上蘸了蘸,盖在了新房契上。
“何雨水同志,手续办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何家房子的产权人,这是新的房契,你收好。”
何雨水将新房契折好收了起来,包括信,做完这一切,对王主任露出了一个真诚些了的笑容:“谢谢你,王主任,麻烦你了。”
“分内工作。”
王主任摆了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何雨水转身离开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