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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演武场论兵锋锐,云端赴约东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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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日头过了晌午,花果山的光影渐渐斜长,像被谁用剪刀裁过的金箔,在青石板上铺开长长的带子,带子边缘还镶着圈毛茸茸的光晕。演武场的枪声歇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操练声在山谷里荡着回音,那声音忽远忽近,混着猴兵们“一二、一二”的呼喝,倒像是山在打盹时的梦话,带着点慵懒的力道。

孙悟空揣着那本格斗书,书脊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挲得发亮,边角都卷了毛边,他脚步生风地往山后的印刷坊赶去,虎皮裙扫过路边的酸枣丛,带落几颗青黄的果子,砸在地上“噗噗”轻响。

这印刷坊是去年新造的,青砖黛瓦,檐角挂着铜铃,风一吹就“叮铃铃”响,像串永远唱不完的童谣。坊里用的是从凡间学来的活字印刷术,一排排木活字码在松木架子上,字模上的刻痕深浅不一,是老猴们用刻刀一点点凿出来的,像列队的小士兵,散发着松木香和油墨的味道——那油墨是用桐油和烟炱调的,黑亮得能照见人影,凑近了闻,还有股淡淡的松烟香。

几个猴子正忙着给字模上墨,鬃毛上沾了点点黑渍,倒像是戴了副俏皮的墨晶眼镜,其中一只小猴的鼻尖还蹭了块墨团,活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老鼠。

“都给俺老孙精神点!”孙悟空一脚踏进坊门,嗓门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惊得檐角的铜铃乱响,像是被谁踩了尾巴的猫在尖叫。几个正忙着排版的猴子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计,手里的排字盘“哐当”一声搁在案上,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尾巴紧张地贴在腿后,像被冻住的泥鳅,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呼出的气吹乱了字模。

孙悟空把书往案上一拍,书脊撞在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震得案上的墨锭都跳了跳,滚到案边又停住了。“给俺老孙印刷一万八千本,三月后俺老孙要看到成果!纸要用后山最厚实的构树皮纸,得用春末的构树皮,纤维粗,耐折腾,雨水泡三天都不能烂;油墨得多掺点桐油,三成桐油七成烟炱,免得受潮晕了字,墨迹得黑得发亮,下雨都淋不掉,拿布擦都擦不花!都听明白了?”

领头的老猴是只通臂猿,下巴上长着撮白胡子,被油烟熏得发黄,它连忙点头哈腰,手里的排字盘都差点端不稳,盘里的木活字“叮叮当当”滚了几个出来,其中一个“踢”字还滚到了孙悟空脚边。“明白明白,大王放心!小的们这就开工,昼夜轮班,让那最壮实的‘石墩子’烧火,他烧的火温匀,纸不容易焦;让最细心的‘细眉’排版,她眼神比鹰还尖,上次排《孙膑兵法》,一个错字都没出!保证误不了事!”它说着就招呼小猴们围过来,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用细毛笔在字模上描着,笔尖比绣花针还细,蘸的墨汁都是用温水调过的,免得冻住了笔尖。

它们生怕看错了笔画——上次就有小猴把“戳击”的“戳”字少描了一撇,被孙悟空罚抄了一百遍,抄得爪子都磨出了茧子。

孙悟空看着它们忙碌起来,木活字在案上“叮叮当当”地碰撞,像在奏一首热闹的曲子,老猴用小镊子夹着字模,“咔嗒”一声嵌进槽里,动作麻利得像在搭积木。

他心里踏实了些,转身出了印刷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织出斑驳的网,网眼里还跳动着细碎的光,他踩着那些光斑往水帘洞走,脚底板踏在暖烘烘的石板上,舒服得直哼哼,像只晒够了太阳的猫。

刚到洞口外的青石板上,就见白衣仙子款款走来。她换了件月白色的短衫,领口绣着圈银丝,阳光照上去,银丝像活了似的在动;裙摆绣着细密的云纹,走在石板上悄无声息,像踩在云絮上,裙角扫过青草,带起一串细碎的露珠,露珠滚落草叶,“嘀嗒”落在石缝里,像谁在悄悄数着步子。

“你把那本书交给印刷坊的猴子们了?”白衣仙子笑着问,手里还捻着根刚摘的柳条,柳条上的嫩叶在风里轻轻晃,沾着的露水像缀了串碎钻,晃得人眼花。她说话时,嘴角边还沾着点笑意,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光。

孙悟空点了点头,尾巴在身后甩了甩,扫得石板上的落叶打了个旋,像在跳圆舞曲,其中一片红叶还调皮地粘在了他的尾巴尖上。“没错,听师姐的话,把书印刷出来,交给所有的猴子猴孙,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猴子都得让它们爹妈念着听!免得下次打架,还只会抓耳挠腮,被人摁在地上薅毛。”

白衣仙子听了,欣慰地点点头,柳条在指尖转了个圈,转出个好看的弧,带起的风拂动了她额前的碎发。“这样最好,多一分准备,战场上就多一分胜算。上次黑风山之战,要是猴兵们早懂这些招式,也不至于伤了那么多弟兄。我还记得有只叫‘灰灰’的小猴,被妖怪打折了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孙悟空挠了挠头,鬓角的绒毛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像揣了个小暖炉,他想起灰灰拄着拐杖的样子,耳朵尖都耷拉下来了。“对了,师姐,那格斗书,俺老孙经过一中午的研究,也算是明白了不少。战争这东西,是真残酷,哪有什么讲究,只要你能把敌人打倒在地,或者干脆杀了敌人,那就算胜利,心软不得。就像山里的狼抢肉,哪会管对方是不是吃素的,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白衣仙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像落了颗小星星,她抬手拂去他肩头的一片落叶,那叶子边缘还带着锯齿,沾着点泥土。“悟空,你能悟出这个道理,很好,看来我熬了好几个通宵写的这本书,心血没白费。我记得有天夜里写‘击颈’那招,窗外的月光都凉透了,砚台里的墨都冻住了三分,我呵着气写,笔杆上都凝了层薄霜。”

“那是自然!”孙悟空挺了挺胸膛,虎皮裙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有条小金蛇在爬。“对了,师姐,玄女师父在哪?俺老孙还有些事想请教她,那些弯弯绕绕的道理,俺越想越迷糊,像掉进了蜘蛛网,越挣扎缠得越紧。”

“在演武场呢,许是在大槐树下打坐。”白衣仙子往演武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里的老槐树遮天蔽日,远远望去像朵绿云,树顶上还盘旋着几只白鹭。

孙悟空眼睛一亮,像两颗被阳光照得发亮的黑葡萄,连瞳孔里都映着光斑。“那正好,俺老孙去问几个问题,说不定师父一句话就能点醒俺,像拨开了乌云见着太阳。”

两人并肩往演武场走,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踩上去暖烘烘的,像踩在被太阳晒过的棉被上,脚心都熨帖得很。路两旁的野花正开得热闹,红的像火,黄的像蜜,紫的像霞,引得蜂蝶嗡嗡地飞,一只黄黑相间的蜜蜂停在孙悟空的鼻尖上,毛茸茸的腿蹭得他痒痒的,被他“噗”地吹走了,蜜蜂不甘心地绕着他飞了两圈,才恋恋不舍地扎进了一朵紫花里。远远就看见演武场的那棵老槐树,树影在地上铺了老大一片,像块巨大的绿绒毯,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点草香。

玄女果然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闭眼打坐,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像蒙了层细纱,连飞过的麻雀都绕着她飞,翅膀都不敢扇得太用力,生怕惊扰了她。

听见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明如秋水,映着树影的晃动,像有碎金在水里淌,看见孙悟空,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圈圈涟漪。“悟空,你怎么来了?不去琢磨你的格斗术,反倒寻到这儿来了,莫不是又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孙悟空几步跑到跟前,规规矩矩地站好,尾巴老老实实地盘在脚边,像条温顺的小蛇。“师父,俺老孙想请教你几个关于战争的问题,琢磨了一中午,越想越糊涂,就像掉进了雾里,怎么也摸不着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玄女抬手示意他坐下,石凳被树荫遮着,凉丝丝的,像块天然的玉,上面还留着她坐过的浅浅印痕。“尽管问,只要我能答上来的,都告诉你。正好我也歇得差不多了,刚才打坐时,听见风里都带着你们操练的动静,那枪声脆得很,像是下了场冰雹。”

孙悟空在她对面的石头上坐下,那石头被人坐得光滑,还留着点余温,边缘都磨圆了。“师父,战争的定义是什么?是不是就是拿着刀枪打打杀杀?就像俺以前大闹天宫,算不算战争?俺觉得那会儿打得挺热闹的,天兵天将被俺揍得鼻青脸肿。”

玄女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石凳的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像在敲打着时光的门。“战争的定义没有统一的答案。世间万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引发战争。就比如两个部落为了争抢一块水草丰美的地盘,开始拼刀拼枪,血溅在草地上,那是战争;再比如春秋时期,七个国家互相攻伐,战车碾过田野,旌旗遮了天,争夺霸权,这也是战争。”她顿了顿,指尖拈起片飘落的槐叶,叶子上的脉络像张细密的网。“还有因为政治观点不同挑起的事端,像安史之乱,叛军踏破长安城门;靖康之役,金兵掳走二帝,说到底也是战争的一种。所以战争有很多定义,不能以一句话概括,它藏在利益的纠葛里,也藏在人心的欲望中,像团理不清的线,剪不断,理还乱。”

孙悟空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抓了抓耳朵,耳尖的绒毛掉了两根,飘悠悠落在地上。“师父,俺老孙明白了,就像山里的猴子抢果子,抢得厉害了就得打一架,揪掉几把毛,抓破几块皮;只不过人把这架打得更大了,还带了好多规矩,又是列阵又是呐喊的,不像猴子们直接上爪子痛快。”

玄女被他逗笑了,眼里的严肃淡了几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像被熨斗熨过似的。“倒也可以这么说,说到底,都是为了争个高下,抢个安稳,只不过人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了。”

正说着,井木犴大步走了过来,铠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披了身碎金,每走一步,鳞片就“哗啦”响一声,像有谁在摇一捧碎玉。

他手里还拿着本训练手册,封面上用朱砂写着“射击要诀”四个字,墨迹都有些发亮,显然是被翻了很多遍。看见孙悟空,他拱了拱手,铠甲的关节处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孙大圣,刚才听见这边有说话声,是出什么事了吗?那边的猴兵们练得差不多了,三十步外的靶子,十枪能中七枪,想请您过去看看准头,指点指点。”

孙悟空摆了摆手,尾巴尖轻轻扫着地面,扫起几粒小石子。“没什么,就是看了白衣仙子写的格斗书,琢磨着书上说的战争的定义。”他指了指白衣仙子,“师姐在书上说,战场上没有好坏之分,每个人能做的只有活下来,并打赢这场战斗,活着才有资格说话。”

玄女接过话头,指尖捻起的槐叶在她掌心轻轻打转。“白衣仙子这话确实没问题,活下来确实是战场上最重要的事,但也太过于片面。战争里除了生死,还有道义和立场,不能只顾着自己活,忘了为何而战。就像咱们守着花果山,不只是为了自己活命,更是为了这些猴子猴孙能安稳度日,能在树上摘桃,在溪边戏水,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白衣仙子在一旁点头应道,柳条在她膝头轻轻晃动。“娘娘说的是,我写的这本书只是片面的概括,主要还是为了让猴兵们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先学会保命,再谈其他。至于更深的道理,还得他们自己去悟,就像学走路,先得站稳了,才敢迈开腿跑,不然非摔得鼻青脸肿不可。”

孙悟空抓了抓头,觉得这些道理比格斗书上的招式难多了,脑仁都有点疼,像被谁用小锤子轻轻敲着。“行了,不讨论这烦人的战争了,越说越糊涂,比那八卦阵还绕。那格斗书还有可改进的地方吗?比如再添几招更厉害的,像俺老孙的金箍棒似的,一棒就能撂倒一片,省得费那劲跟他们周旋。”

白衣仙子摇了摇头,柳条在她手里轻轻晃,叶尖的露水都晃掉了。“暂时没有了,因为书上写的打击部位,都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太阳穴、咽喉、膝盖弯,这些地方一碰就倒,再狠就失了分寸,毕竟咱们练这个是为了自保,不是为了滥杀。就像摘果子,够得着就行,没必要把树枝都砍了,砍了树,明年就吃不上新果子了。”

孙悟空又问:“对了,那背包……”

白衣仙子笑着打断他,眼里像落了星子,亮闪闪的。“我已经把设计图纸交给母猴们了,领头的那只母猴叫‘巧巧’,手巧得很,上次给你缝的虎皮裙,针脚比头发丝还细,密得连水都渗不进去。她说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们赶制出来,还说要在背带里加层棉垫,用晒干的芦花填的,软和得很,像垫了团云,更舒服些。”

孙悟空听后,放心地点了点头,耳朵尖都耷拉下来了些,像块卸了重负的石头。“那就没事儿了,俺老孙还以为师姐把这件事给忘了呢!上次俺老孙听说有只猴子被单肩包磨出了茧子。”

白衣仙子笑得眉眼弯弯,像月牙儿挂在脸上,嘴角还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这次不可能忘了,我还画了三张图纸做备用的,一张加了侧袋,能放水壶,渴了随手就能摸到;一张缩短了背带,适合小猴子,免得拖在地上绊倒自己;还有一张在底部加了块耐磨的牛皮,是从山下猎户那儿换来的,免得磨破了,装的弹药撒一地。就怕有的猴子背着不合适,闹脾气不肯带,到时候还得你亲自盯着。”

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齿,像颗刚长出来的石榴籽。“这就行,省得再被调皮的猴子偷去撕了折纸玩,上次就有小猴把弹药清单撕了叠小船,还在水帘洞的小溪里放,结果被水冲跑了,顺着溪流漂到了山下,害得账房猴查了半天,急得直跳脚。”

正说着,一个巡山的小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的步枪来回晃着,枪带拖在地上,沾了些草屑和泥土,枪杆上还留着他汗湿的手印。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闷响,震得旁边的小石子都跳了跳,磕了个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进眼里,害得他直眨巴,眼泪都流出来了。“大王,青霞仙子和紫霞仙子来了,就在水帘洞外等着呢!说是特意来找您的,还说要是您再不去,就要闯进来了!”

孙悟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尾巴尖在地上画着圈。“这俩姐妹这时候来干什么?难道是想尝尝俺老孙新摘的桃子?后山的蟠桃刚熟,甜得能粘住牙,核儿都带着股蜜味儿。”

巡山的小猴连忙回道,声音都带着喘,像被风吹得发颤的芦苇:“大王,小的们也不知道,但紫霞仙子背上背了一个非常大的包袱,蓝布包着的,布角上还绣着朵粉白的牵牛花,针脚密得能数出个数来。那包袱鼓鼓囊囊的,看着沉得很,她走一步,包袱就晃一下,里面像是装了石头似的,‘咕咚’轻响,压得她肩膀都歪了些,额头上还渗着汗呢。”

白衣仙子在一旁推测道,指尖绕着鬓角的发丝,那发丝被阳光染成了浅金色:“大概率是邀请你出去玩。前段日子听花果山的土地公说,东海的一个海岛上新开了一家酒楼,叫‘望海楼’,装修得比凡间的皇宫还气派,屋顶都盖着孔雀蓝的琉璃瓦,太阳一照,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楼里的柱子都裹着银箔,连窗棂上都雕着龙凤呈祥的纹样。凡间的达官贵客都挤破头坐船去那里,说是站在顶楼的露台上,能看见鲸鱼喷水,那水柱能冲上云霄,像玉柱子似的,还能听见鲛人在海里唱歌呢。”

孙悟空一听“酒楼”二字,眼睛顿时亮了,像两颗被清水洗过的黑葡萄,连眼白都透着光:“那俺老孙得去见见她们,正好也松快松快,这几天净琢磨打打杀杀的了,脑壳都快僵成石头了,得出去透透气。”

话音刚落,就见两道身影飘然而至,落在演武场的空地上,带起一阵香风,那香味混着栀子和蔷薇的气息,熏得旁边的蜜蜂都醉了似的打晃。

青霞穿着身正红的罗裙,裙摆绣着金凤凰图案,凤凰的尾羽拖得老长,每片羽毛上都缀着细小的金箔,走到哪都像带着团跳动的火焰,脚下的青草都像是被她映红了三分;紫霞则穿了件藕荷色的紫衣,上面用银线绣着星星,针脚里还嵌着细碎的磷粉,走动时星星像在眨眼睛。她背上果然背着个大包袱,蓝布上的牵牛花栩栩如生,花瓣上还绣着露珠的影子,包袱压得她微微弯腰,肩膀上勒出浅浅的红痕,看见孙悟空,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梨涡都盛着笑意,像盛了两汪甜酒。

青霞叉着腰,娇嗔道,声音像银铃碰在一起,脆生生的能滴出水来:“你这猴子怎么这么磨叽?为了等你从演武场上过来,本仙子在水帘洞外站的腿都酸了,石头被晒得烫脚,差点把我的绣花鞋底子都烤化了!你看这鞋尖,原本绣着的并蒂莲,都被热气蒸得发蔫了。”她说着抬脚亮了亮鞋,那绣花鞋是藕荷色的缎面,鞋尖的莲花确实有些打卷。

孙悟空笑着挠挠头,耳朵尖都红了,像染了胭脂:“俺老孙这不是有事儿要和白衣仙子还有玄女师父商量吗,所以慢了点。对了,女娲姐姐近日来如何?上次见她还念叨着你们俩呢,说你们总爱偷偷溜出去玩,像两只关不住的小雀儿。”

青霞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那碎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缕:“身体好得很,就是最近一直操心我和紫霞算术还有几何的问题,天天拿着算盘珠子敲,‘噼啪噼啪’的,珠子撞得比鞭炮还响,敲得我头都大了,夜里做梦都梦见数字在追我,追得我在云彩上跑,跑着跑着就掉下来了。”

孙悟空打趣道,尾巴在身后轻轻晃,扫得地面的尘土打了个旋:“那女娲姐姐还真是辛苦,你们两位作为女娲姐姐的亲女儿,也不好好学习?算术几何多有用啊,算账、修房子都用得上,上次建印刷坊,算木料多少、梁柱长短,就多亏了会算术的老猴,不然木料都得浪费一半。”

紫霞不服气地撅起嘴,脸颊鼓鼓的像塞了俩圆滚滚的核桃,连鼻尖都透着点红:“悟空,这你就不懂了,算术和几何这东西,得看天赋,那天生不会的,怎么学都学不会。就像你让猪八戒学绣花,他能学会吗?怕是针都拿不稳,还得扎破手。没天赋,你根本学不懂那些弯弯曲曲的公式,就像让猴子去游泳,再教也学不会,只会在水里扑腾!”

孙悟空被她逗乐了,笑声震得槐树叶都落了几片,砸在地上“沙沙”响:“那你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看着沉甸甸的,该不是女娲姐姐给你们的算术书吧?要是的话,俺可不敢收,俺看见那些数字就头疼,比见了妖怪还怕。”

紫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枝头绽了朵紫花,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哪能啊,是娲皇宫的特产,仙果和糕点,给你和玄女娘娘带的。”她伸手解下包袱,绳子是五彩的丝线拧成的,上面还系着个粉绸子蝴蝶结,解开时蝴蝶像活了似的展开翅膀。包袱里露出几个精致的盒子,红木的雕着云纹,檀香木的刻着松鹤,最显眼的是个五彩石做的盒子,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光,像把彩虹揉碎了嵌在上面。

她拿起那个五彩石盒子递给孙悟空,指尖在盒面上轻轻摩挲:“你看这个,里面是桂花糕,真的就只有桂花和面粉做的,用的是八月里第一茬桂花,拌着昆仑山的雪水和面,娘娘说,大道至简,饭道也如此,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就像做人,实实在在最好。”

孙悟空接过盒子,入手温润,像捧着块暖玉,仔细一看,那盒子竟是用补天剩下的五彩石做的,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霞光,石质细腻得看不见纹路,显然是女娲亲手打磨的,边角都磨得圆润光滑,摸上去连一丝毛刺都没有。

他打开盒子,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像钻进了漫山遍野的桂花林,香得人鼻子都要醉了。糕点做得像朵朵含苞的小桂花,黄澄澄的,花瓣上还撒着点金粉似的糖霜,精巧得舍不得下口:“谢谢了,不过‘饭道也如此’,俺还是第一次听,回头得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吃桃子也不用洗,带着绒毛直接啃最香?”他小心翼翼地盖上盒子,揣进怀里贴身的地方,生怕磕坏了,“好了,说正事,你们俩来这到底干什么?总不会就为了送盒糕点吧?要是这样,那也太破费了,俺花果山有的是果子,不比娲皇宫的差。”

青霞直截了当道,红衣随着她的动作晃出片红光,像团火苗在跳动:“东海有一处海岛,上面开了一家新酒楼,叫‘望海楼’,据说厨师是从西域请来的胡人,红头发蓝眼睛,手里的菜刀耍得像车轮似的。他会做七十二种点心,八十一种肉菜,能做出百味珍馐,连四海龙王都化了人形偷偷去尝过呢,说那道‘龙肝凤髓羹’做得比天上的宴席还地道!咱们去那儿喝酒聊天,怎么样?”

旁边正在训练猴兵瞄准的猪八戒耳朵尖,听见“喝酒”二字,像被施了定身法,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枪管磕在石头上,撞出个小坑。他连忙跑过来,肚子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像揣了个大面团,腆着脸笑道:“猴哥,喝酒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喊上俺老猪?俺老猪最能喝酒了,当年在高老庄,俺能喝一坛子米酒不醉,保证不拖后腿,还能给你们倒酒夹菜呢!”

孙悟空瞪了他一眼,眼神像淬了点火星:“去你的,好好训练猴子!要是没把它们教会瞄准,三十步外打不中靶子,晚上就别想吃饭,饿你三顿!小心俺老孙的金箍棒不长眼,敲你这肥脑袋,把你敲得像个大倭瓜!”

猪八戒悻悻地摸了摸头,手指在头皮上蹭出点灰,嘟囔着“不喊就不喊,有啥稀罕的”,转身回去继续训练,只是那眼神还一个劲地往这边瞟,像只被馋虫勾着的猫,脚步都挪得慢吞吞的,走三步回头看一眼。

孙悟空转头看向青霞,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对呀,俺老孙没记错的话,女娲姐姐不让你们喝酒,说你们年纪小,喝多了伤身子,容易乱了心性。”

青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红衣袖子扫过旁边的野花,带落几片花瓣:“少喝一点儿不碍事儿,就尝一小口,尝尝味儿总行吧?像舔蜂蜜似的,沾沾唇就放下,还能把俺们怎么样?”

孙悟空还是摇头,尾巴都绷直了:“那不行,喝酒对身体有害,伤肝伤胃,再说你们两个金枝玉叶,万一伤了身体,女娲姐姐肯定怪罪俺老孙,到时候她老人家一不高兴,用五彩石把俺压住,俺可吃罪不起。”

玄女在一旁看得好笑,嘴角的笑意像水波似的漾开:“悟空说的没错,酒多易伤身,尤其是你们女孩子家,气血娇弱,确实该少喝,喝多了还容易脸红,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紫霞眼珠子一转,像有两颗黑葡萄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突然拉着玄女的袖子,那袖子是素色的纱,被她拽得发皱,撒娇道:“玄女娘娘,要不然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正好,要是我和姐姐喝多了,你和孙悟空还能照顾着点,一个架着一个,准保摔不着。女娲娘娘知道是你跟着,肯定放心,说不定还夸我们懂事呢!”

孙悟空也看向玄女,眼里满是期待,像只盼着出门的小狗,尾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师父,您答不答应?去看看热闹也好啊。”

玄女沉吟片刻,指尖捻着片槐叶,叶子在她指间转了个圈:“行吧,正好,我也好长时间没出去观看三界的景致了,就陪你们去看看。但说好,半夜之前就得回来,不能耽误了明日的训练,猴兵们的枪法还得抓紧练,不然遇到硬仗要吃亏。”

紫霞立刻欢呼道,声音像撒了把珍珠,脆得能弹起来:“知道了!保证准时回来,太阳一落山就往回赶,绝不耽误事儿!”

玄女便转头对白衣仙子说,语气里带了点托付的意味:“仙子,辛苦你了,看好南方七宿和猪八戒,别让他们偷懒,尤其是猪八戒,别趁着我不在就偷偷找个草窝睡觉,把训练的事抛到脑后。”

白衣仙子笑着点了点头,手里的柳条在地上轻轻划着:“娘娘放心去吧,我会看好他们的,要是猪八戒敢偷懒,我就罚他去挑水,把水帘洞的蓄水池灌满。”

青霞和紫霞率先跃上云端,衣袂飘飘,裙角扫过云层,像两只展翅的彩蝶,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玄女和孙悟空也紧跟其后,孙悟空一个筋斗翻上云头,脚下的云絮被他踩得团团转,他回头冲白衣仙子挥了挥手,金箍棒在耳朵里“噌”地露出个尖儿,又缩了回去,便跟着她们往东海的方向飞去。云端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得人神清气爽,像喝了口冰镇的酸梅汤;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阳光洒在上面,像铺了一地的碎金子,晃得人睁不开眼;那座传说中的海岛,在水天相接处隐隐浮现,像块浮在海上的绿宝石,岛上的“望海楼”顶,琉璃瓦闪着孔雀蓝的光,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赋词一首:

《临江仙·演武论兵东海行》

午后烟光融演武,兵书付与雕镂。青槐树下论戈矛,存亡关道义,胜败系吴钩。

忽有仙娥传语至,彩衣携得珍馐。云端同赴海天秋,酒楼风渐起,归约月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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