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难搞”的主儿凑到一块儿,光靠一场密室测试可不够,还得靠他和妻子好好合计合计,下点“功夫”才行。
休假两天陪老婆去上海工作的结果就是,一回公司就开始埋头苦干,一堆文件让沈确一直忙到晚上近10点才回到家。
想起昨天帮两位大神牵线的事还没详细章法,白天秦伊工作也忙,只能趁现在两人都这么忙的时间讨论一下
“这俩主儿一个比一个拧巴,光靠一场密室哪儿够啊。”沈确瘫在沙发上,指尖敲着膝盖,“得咱们俩好好合计,下点真功夫才行。”
秦伊正剥着橘子,闻言抬眼笑了笑:“我正琢磨这事呢。密室主题和关卡是关键,不能太吓人,不然俩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哪儿还有心思交流?”
她把一瓣橘子递过去,“但也不能太简单,得设计些必须分工合作、凑一块儿琢磨的谜题,天然制造‘共谋感’,让他们不自觉凑近。”
“没错!”沈确接过橘子嚼了嚼,眼睛亮了,“比如整个得两人一起使劲才能转的机关,或者放堆线索卡,让他们低头一起研究,那距离,可不就拉近了?”
秦伊点点头,又道:“光有谜题还不够,咱们俩的‘助攻’得到位。得悄悄控着节奏,适时‘缺位’。”
她顿了顿,狡黠一笑,“比如把握机会突然把灯光调暗给陆择展现男人的一面给女方;或者中途让程诚去给姑娘拿水、递道具,展现他体贴的一面。”
“这个好!”沈确拍了下手,“咱们俩得配合默契点,别露了破绽。到结束时候我再请大家一起吃饭”
秦伊失笑:“行啊,那我就负责悄悄递话、创造小暧昧。争取这一趟下来,让这俩‘难搞’的主儿,能多几分熟络。”
沈确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跟做项目似的,得步步为营、精准施策。
行吧,为了这俩兄弟的终身大事,他这个“冷漠霸总”就暂时客串一把爱情军师,和妻子一起,好好给这两位搭个结实的“脱单桥”。
秦伊把时间订在了周六下午,沈确特意把陆择和陆晴的集合时间往后推了十分钟,
挂电话时还特意叮嘱陆择:“别早到啊,
让程诚他们先出发,咱们分批次测试,避免体验感互相干扰,都是为了公司数据准确。”
挂了沈确的电话,陆择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嘴角不受控地勾起。
这一晚,陆择罕见地没熬夜处理工作。夜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他早早躺在床上,难得没有被工作邮件的提示音牵绊。
意识刚坠入朦胧,翰林学院物理竞赛室那场火灾后的画面,便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浓烟未散的焦灼里,害怕失去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乔欢用力揽进怀里,
那力度近乎偏执,像是要把这小姑娘嵌进自己的骨血,从此成为他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怀里的人先是一僵,肩头微微绷紧,那点猝不及防的惊讶顺着衣料传过来,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方才。
下一秒,她却慢慢放松下来,乖巧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纤细的手臂穿过他的腰,
掌心带着浅浅的温度,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的人,那温顺的弧度,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他下意识地低头,恰好对上她抬起的眼。
火光的余温在她眼底跳跃,像揉碎了的星辰,亮得晃眼。
那光芒里没有半分惊慌,只剩一点纯粹的依赖与柔软,顺着视线钻进他心里,烫得他心尖发麻。
梦境里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她身体曲线的柔软、发丝拂过肌肤的痒意,还有眼底那片晃人的光,都变得格外清晰。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一种陌生的燥热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烧得他理智渐褪。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干净的、带着淡淡草木香的气息,陆择的目光一点点变暗,落在她乖巧垂眸时微抿的唇上,那唇瓣柔软饱满,透着自然的粉润,像一颗诱人的果。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全然不受控制地俯身,神使鬼差地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是意料之外的软,带着一丝清甜的气息,像电流窜过全身,
让他浑身一僵,随即又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积攒许久的念想,都融进这缱绻的温热里。
就在唇瓣相触的灼热瞬间,乔欢突然猛地用力推开了他!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那双曾盛满星辰的眼里此刻只剩委屈与控诉,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用沉默的泪水戳得他心口发紧。
陆择猛地一怔,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拉,意识便被一股强烈的失重感拽回现实,
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角覆着一层薄汗,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碎肋骨。
窗外夜色依旧浓重,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靠!”
身下清晰的异样让他低头一瞥,随即俊脸瞬间涨红,又飞快褪去血色,
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窘迫与懊恼,他低咒一声,狠狠攥了攥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浴室里的热水哗哗落下,顺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蜿蜒流淌,冲刷着残留的燥热。
长期自律锻炼勾勒出的肩背线条流畅利落,肌理分明却不显粗犷,每一寸都透着克制的力量感。
水珠顺着腰线滑落,陆择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发烫的皮肤,忍不住低低苦笑了一声。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方才的梦境,又牵扯出更久远的记忆,十八岁那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不受控的异样,源头也是乔欢。
时隔这么多年,他走过山长水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以为早已练就心如止水的定力,却偏偏在她这里,一次次破功。
热水氤氲着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陆择望着流淌的水流,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低叹:“这姑娘,怕是真给我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