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陈玄道的徒弟放下望远镜,一脸迷惑地打电话:“师父…那小子好像有点怪。刚才给人找了个鹦鹉,赚了五十,转头就送给乞丐了…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电话那头的陈玄道冷哼一声:“故弄玄虚!要么是装清高,要么就是知道我们在看他!继续盯紧点,找机会试试他的底细!”
中午,李铭准时开车来接凌煊。
看到凌煊指的那家豪华海鲜自助餐厅,门头写着“海鲜大排档”,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最低79一位,李铭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保持着专业微笑。
凌煊进了餐厅,如同饿虎扑食,盘子堆得跟小山一样高,专挑贵的拿,吃相倒不算难看,但速度惊人。
李铭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就光看着凌煊吃了,内心再次刷新了对“大师”的认知。
“大师…您慢点吃…不够再拿…”
“唔唔,放心,本…我回本没问题!”凌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吃到一半,凌煊突然动作一顿,看向餐厅的东南角,眉头微皱。
李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似乎是一对小情侣在吃饭,没什么异常。
“怎么了大师?”
“那男的,”凌煊喝了口果汁顺下食物,“桃花劫罩顶,还沾了烂因果。旁边那女的看着挺漂亮,但不是正缘,是朵食人花,带着吸运的玩意儿呢。”
李铭一惊:“您怎么看出来的?”
“他脸上写着呢:‘我冤大头,快坑我’。”凌煊说得一本正经,“而且那女的身上有股熟悉的歪门邪道味儿…跟昨天想坑沈总那个有点像,但档次低多了。”
李铭顿时紧张起来:“那要不要去提醒一下?”
凌煊摇摇头:“因果自担,强行干涉没意思。再说,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去说什么?” 他主要是懒得动,螃蟹还没吃完呢。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对小情侣突然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男的似乎发现女的在偷偷用他手机转账,气得脸色发白。
女的也撕破了脸,尖声道:“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啊?要不是看你有点钱,谁乐意跟你演戏!你身上那点运气,早就被大师借得差不多了!”
“什么大师?!”男的一愣。
凌煊耳朵竖了起来:“哦豁?”
就在这时,那女的似乎情绪失控,猛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牌,朝着男的就扔过去:“都是你逼我的!”
那木牌在空中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冲男子面门。
周围顾客吓得惊呼。
李铭也吓了一跳。
凌煊叹了口气,放下啃了一半的蟹腿,嘟囔道:“真是的,影响食欲。”
他随手拿起桌上一根用来吃水果的长竹签,沾了点酱油(没找到黑狗血,凑合用),手腕一抖。
“咻——”
竹签后发先至,精准地钉中了那个飞在空中的小木牌!
“啪嗒!”
木牌掉在地上,裂成两半,里面似乎有些黑色的粉末散出,那股阴冷气息瞬间消散。
那女的见状,脸色大变,惊恐地看了一眼凌煊的方向,转身就想跑。
凌煊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手,对李铭说:“报警吧小李,这算诈骗未遂还是故意伤人未遂?哦,还得加个传播封建迷信。”
李铭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
那男的惊魂未定,看着地上裂开的木牌和散落的诡异粉末,又看看凌煊,似乎明白了什么,踉跄着走过来想道谢。
凌煊摆摆手,指指李铭:“找他,他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我就是个路人。” 说完继续低头啃他的蟹腿,深藏功与名。
他才不想沾这因果,万一对方非要给感谢费,他这破体质hold不住啊!
李铭:“…” 大师,您这甩锅技术是不是太熟练了点?
对面轿车里,陈玄道的徒弟再次汇报:“师父…他、他用一根沾了酱油的竹签,就把‘借运牌’破了…没看到任何施法动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陈玄道阴沉的声音:“…有点意思。看来不是误打误撞。先撤,别再跟了,我亲自会会他。”
凌煊吃饱喝足,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跟着处理完警事的李铭走出餐厅。
“今天多谢款待啊小李!下次还想算啥随时找我!给你打九九折!”
李铭看着一脸无辜的凌煊,心情复杂。这位大师,好像真的…很厉害,但也真的…很不像大师!
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刚才那个…是什么原理?”
凌煊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说:“哦,那个啊。竹签破邪,酱油辟邪,常识嘛。主要是我手法准,力度够,物理超度,啊不,是物理破除!”
李铭:“…”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又是哪门子科学原理啊?!
凌煊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明媚。
“唉,就是又没赚到钱…还得想办法去找沈总开发点新业务。”
他的长期饭票,可得维护好了!
凌煊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跟着李铭回到了沈氏集团大楼。
前台小姐看到他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李助理,脸上的职业微笑更加标准了,但眼神里的好奇简直要溢出来。这位“大师”到底什么来头?
凌煊冲她露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临时通行卡,嘚瑟地刷开了闸机。
电梯里,李铭忍不住又问:“大师,您刚才在餐厅那手…真的只是物理破除?”他还是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凌煊懒洋洋地靠着电梯壁:“不然呢?能量守恒嘛!那木牌里的负面能量也是能量,我用竹签施加一个反向的动能冲击,打破它的稳定结构,能量就逸散回归大自然了。酱油嘛…嗯,主要是为了增加点摩擦力,顺便调味。”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李铭:“…” 他决定放弃思考科学原理了,大师说啥就是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