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兼祧之命,孝道枷锁
第一节 祖屋重托
踏入擒龙村爷爷的祖屋,熟悉的檀香混着木头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爷爷曹镇拄着拐杖立在堂屋门口,几日不见,他脸上的沟壑仿佛又深了几分。
二狗,过来。他声音沙哑,爷爷走后,这屋是你爸的。说到底…最终还是会落到你手里。
我心口一沉,爸妈已一左一右着我转向二伯家。妈妈紧握我的手,低声急嘱:秋波,待会儿无论见到什么,都稳住!
第二节 灵堂惊变
刚进二伯家院子,一股浓烈的死气扑面而来。简易灵棚下,赫然停着两口柏木棺材!二伯母崔氏和她的独子曹樋躺在其中。
离大伯下葬才几天…我倒吸一口凉气,天煞孤星的名头,怕是这辈子都甩不脱了。
堂嫂徐秋怡双眼红肿地迎上。她的三个子女跪在灵前,麻木地将纸钱投入火盆。曹刚抬头看见我,如同见了厉鬼,整个人筛糠般抖起来。
堂嫂突然跪倒在爸妈和爷爷面前,磕头如捣蒜:求你们救救刚儿吧!他才二十岁,求鹤宁小姑行行好,跟上面求求情,不然我们二房真要绝后了啊!
她抬起泪眼,绝望嘶喊:崔氏娘家和咱们徐家已经遭了报应,一夜之间几乎死绝!我爹娘都没了,就剩一个未成年的妹妹了!
第三节 兼祧之议
爷爷枯瘦的手紧抓我的手腕:二狗,你兼祧二房,继承香火,护住这一脉,行不行?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曹刚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现在反倒要我去兼祧,当他的嗣母?
兼祧也不是不行,我对爷爷说,您也得看他们愿不愿意入嗣成为我的子女。而且我现在是女儿身,怎么娶堂嫂?娶回去每天比身材、斗奶量么?
死姑娘,说啥呢!妈妈拍了我后背一掌。
见我转身要走,堂嫂扑来抱住我的腿,对三个子女厉声尖叫:你们这三个不孝的东西!还不快求求你们小姑!
第四节 孝道枷锁
妈妈将我拉到一旁,眼圈通红:爷爷八十九了!刚送走你大伯,二房现在又这样状况…他还能活几年?你就不能让他…安心点走吗?
我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满头的霜发,心尖像被狠狠掐了一下。
罢了。我长叹一声,这吃人的孝道,我认了!
爷爷眼中,终于裂开一丝微弱的光。他示意我和曹刚,去为两位死不瞑目的亡者合眼。指尖触碰到崔氏冰冷僵硬的眼皮时,我的手在微微发抖。
第五节 兼祧仪式
三叔公被请来主持仪式。他面色凝重,在灵前点燃香烛:
曹氏列祖列宗在上,今有二房曹沣,不幸绝嗣……曹鹤宁,汝可愿以身兼祧,为汝伯父继嗣否?
不孝孙曹枚愿意兼祧二房,延续祖宗血脉,护嗣父曹沣的基业!
在我点头的刹那,灵异骤生——两位亡者微张的嘴竟缓缓闭合,面容也变得安详!
盖棺——!三叔公立即高喊。
第六节 认亲时刻
我和堂嫂披上重孝,跪在灵前完成仪式。按照兼祧的规矩,她成了我名义上的。
曹刚跪在我面前,端着茶水的手抖动不已。我挑眉道:刚儿,叫声亲爸爸听听!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从牙缝里挤出:亲…亲爸爸!
谁知他竟转向我爸妈磕头:外公!外婆!
我拍额:哦豁,十三爷爷变成了外公!
轮到曹珈、曹瑶时,我声音带着刺骨寒意:别忘了,剥夺你们文昌武曲气运的神罚,可还没撤呢。
姐妹俩一颤,怯生生开口:小妈…
第七节 新的开端
丧事毕,曹刚就被我爸直接拎去人武部补办征兵手续。到了部队好好改造!别给你小妈丢人!
我站在村口,看着曹刚垂头丧气上了车。昔日欺我辱我的侄子,转眼成了我。
回到祖屋,我独坐堂屋,望着祖宗牌位出神。兼祧二房后,我不仅要背负天煞孤星紫微转世的矛盾宿命,还要扛起二房的存续兴衰。
傍晚时分,曹珈和曹瑶端着一盘水果怯生生出现在门口。
既然叫了这声小妈,有些话就说在前头。我正色道,往日恩怨可以揭过。但从今往后,谨言慎行!神罚之下,绝无侥幸!
独自走上阁楼,凭栏远眺,夕阳给擒龙村镀上残血般的金边。
这个看似平静的古老村庄下,不知埋藏着多少秘密。而我深知,兼祧二房,仅仅是一切纷争与考验的又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