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楚凡才扶着墙从卧室里出来。
他感觉自己这两天打的仗，加起来都没昨晚那场“家庭会议”累。
客厅里，气氛怪得很。
几个女人早就起来了，正围着一张巨大的餐桌吃早饭。一个个看着都挺精神，就是走路姿势有点怪。
餐桌的主位上，坐着一脸局促的苏晚晴。
而林诗诗、黑蛇、秦雨墨甚至李若雪，这些平时一个比一个横的女人，今天竟然都跟小媳妇似的，在旁边给她布菜。
“大姐，您尝尝这个，这可是法国空运来的松露。”
“大姐，喝口牛奶，润润嗓子。”
苏晚晴哪见过这阵仗，吓得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都别装了，”楚凡打了个哈欠，一屁股瘫在沙发上，“一个个阴阳怪气的，不难受吗？”
“老公！”林诗诗第一个就跑了过来，她跪在沙发旁，一边给楚凡捏腿，一边告状，“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你看看她，一来就抢了你的位置，昨晚还……”
“昨晚怎么了？”楚凡乐了。
“昨晚……哼！”林诗诗想起昨晚那乱七八糟的场面，脸一下子就红了。
楚凡看着眼前这几个虽然嘴上不服，但还是乖乖听话的女人，心里那叫一个爽。
他知道，自己昨天立下的那个规矩，算是把这帮小妖精给镇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哆哆嗦嗦地跑了进来。
“楚……楚先生。”
“又怎么了？”
“外……外面来了几辆军车，”管家的声音都在发抖，“说是……说是苏老将军，要来见您。”
苏老将军？
楚凡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自己那个外公，苏振邦。
客厅里那几个还在斗嘴的女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她们可是亲眼见过那个老头子有多吓人。
“让他进来。”楚凡挥了挥手。
没一会儿，穿着一身便装，但身上那股子杀气一点没减的苏振邦，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挎着枪的警卫。
他一进门，那双跟刀子一样的眼睛，就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当他看到那几个穿着清凉睡袍、一个个都跟没骨头似的女人时，那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胡闹！”他吼了一声，那声音，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晃。
林诗诗她们几个，吓得一哆嗦，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不敢吭声了。
只有楚凡，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他。
“外公，”他笑了笑，“这么大火气啊？吃了枪药了？”
“你个小王八蛋！还有脸笑！”苏振邦几步就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天天就知道跟一群女人鬼混！我苏振邦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丢什么脸了？”楚凡一脸无辜，“我这是在促进社会和谐，解决单身女青年再就业问题。”
“你！”
苏振邦被他这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他拉开一张椅子，在楚凡对面坐下，那眼神，变得无比严肃。
“我给你安排了一条路。”
“我已经跟上面打好招呼了。从下个星期开始，你去东南军区，当个特种兵教官。凭你的身手和血脉，不出三年，我保你肩膀上，也能扛上星星。”
“不去。”楚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不去，”楚凡看着他，笑了，“我这人，懒散惯了，受不了那个约束。再说了，我这儿这么多张嘴等着我喂，我走了，她们怎么办？”
他说着，还冲旁边那几个女人抛了个媚眼。
“你！”苏振邦气得一拍桌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就是舍不得你这淫乱的后宫！”
“没错啊，”楚凡一点没否认，“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要舍得？”
“好，好，好！”苏振邦气得笑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凡。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跟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干净，跟我走，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要么……”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我就亲手，帮你把这些‘垃圾’，清理干净！”
“我倒要看看，没了你这个靠山，她们一个个，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风光！”
这话一出来，客厅里所有女人，脸色都变了！
她们知道，这个老头子，不是在开玩笑！
“你敢！”
楚凡也站了起来，那张一直都吊儿郎当的脸突然收紧！
“你可以试试，”他看着自己的外公，一字一句地说，“你动她们一根头发，我就让整个京都，给你那死去的女儿，陪葬！”
祖孙俩，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空气里，全是火药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振邦突然笑了。
“有种。”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没回。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后，你要是还不给我答复，”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教育’我这个不听话的外孙了。”
军车，开走了。
客厅里，却比刚才还安静。
那几个女人，一个个都看着楚凡，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担忧。
她们知道，楚凡这次，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一个，比赵家和李家加起来，都大一百倍的麻烦。
楚凡没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走回沙发，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根烟。
他知道，自己这外公，给他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一边，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光明正大的前途。
另一边，是这几个虽然麻烦不断，但已经跟他绑在了一起的女人。
这他妈……到底该怎么选？
就在他烦得想杀人的时候，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烟，然后，用自己那柔软的嘴唇，堵了上来。
是李若雪。
“选她们，”她看着楚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异样的光彩，“我帮你，把天……给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