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萧蔷沉默了。
楚凡能清楚地听到，她那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清楚，自己这次赌对了。这个傻逼女人，输不起。
“楚凡，”过了好一会儿，萧蔷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你赢了这一局。”
她顿了顿，继续说：“让你的人，给我的狙击手留条路。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就这么算了？”楚凡笑了，“萧总，你把我这儿当公共厕所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么样？”萧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危险。
“很简单，”楚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让你那个狙击手，把你送我的‘大礼’，加倍还回来。”
“什么意思？”
“对面那栋楼，也是你们萧家的产业吧？”楚凡看着窗外，慢悠悠地说，“让她把你办公室的窗户，也给我打烂了。不然，我保证，她今天走不出那栋楼。”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可以想象，萧蔷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最终，萧蔷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传了过来。
“好。”
……
对面大楼的楼顶。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正准备收拾东西跑路。她耳麦里，突然传来了萧蔷那极不情愿的声音。
“打我办公室的窗户。”
“……大小姐？”风衣女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可是您最喜欢的观景窗……”
“我不想说第二遍。”
风衣女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咬着牙，重新架起了狙击枪，对准了远处环球金融中心顶层，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砰！”
一声枪响，在城市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
一品江山，豪宅里。
楚凡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玻璃破碎声，满意地笑了。
“萧总，合作愉快。”
“楚凡，”萧蔷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更深的寒意，“你给我等着！”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楚凡把手机扔给那个已经吓傻了的秘书小薇。
“你可以滚了，”他淡淡地说，“回去告诉你主子，下次想玩，记得带点新花样。”
小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气氛，却比刚才更紧张了。
林诗诗、秦雨墨、黑蛇、韩菱，四个女人，都从各自的掩体后面走了出来，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就……就这么让她跑了？”林诗诗第一个不干了，一脚踢开脚边的玻璃碴子，气鼓鼓地说，“我们死了两个姐妹，就换她一扇破窗户？这买卖也太亏了吧！”
“不然呢？”韩菱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装备，一边冷冷地说，“逼急了，她真敢同归于尽。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妈的！”黑蛇一脚踹在沙发的残骸上，眼睛通红，“死了两个姐妹，就这么算了？！主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雨墨也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萧蔷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下一次的反击，肯定会更疯狂。”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凡走到客厅中央，看着眼前这四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女，笑了。
“仇，肯定要报。但不是现在。”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天都快亮了，打了一晚上，不累吗？”
他看着四个女人，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走吧，都别闲着了。”
“今天晚上，你们一个个，都表现得不错。特别是你，”他指了指韩菱，“指挥得有模有样。”
四个女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时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所以，”楚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决定，给你们一点‘奖励’。”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说：“今晚，咱们开个‘战后复盘’会议。”
“地点嘛，就在我房间。”
四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各异。
林诗诗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坏笑地凑上来：“‘深入’交流？老公，是我想的那个‘深入’吗？”
秦雨墨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轻轻啐了一口：“你正经点！刚打完仗，脑子里就想这些！”
黑蛇舔了舔嘴唇，眼神火热地看着楚凡：“行啊，老娘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就看你……受不受得起了。”
只有韩菱，还是一脸状况外的样子，她皱着眉问：“复盘为什么要……去你房间？”
“至于内容……”楚凡没理她们的打岔，舔了舔嘴唇，慢悠悠地总结道，“咱们得好好‘深入’交流一下，总结总结这次行动的经验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