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输了。
可台下半点儿嘘声没有，反倒炸出更响的动静 —— 掌声跟浪头似的，一波接一波，压根没停过。
连站在前排的真传弟子，看叶凡的眼神都亮得吓人，跟追星似的。
“我的天！叶师兄居然能跟大师姐打到这份上！”
“这哪是输了？分明是虽败犹荣啊！妥妥的无冕之王！”
“灵皇初期硬刚后期，还撑了三百多回合，换别人早趴下了！”
“等着吧，再过几年，叶师兄肯定能超过大师姐！”
议论声里，天道盟的人先动了。
赵铁柱几步就窜上擂台，一把扶住快站不稳的叶凡，粗嗓门里带着颤，眼睛都红了：“叶师弟，好样的！没给咱们天道盟丢脸！”
柳如烟跟在后面，赶紧掏出疗伤丹药，小心翼翼递到叶凡嘴边，声音软乎乎的，却满是骄傲：“叶凡，你已经拼到最好了，我们都为你高兴。”
周围的天道盟成员也围过来，递水的递水，拍肩的拍肩，眼里没半分失落，全是 “自家兄弟超厉害” 的激动。
这时，慕容雪也走了过来。
她手里还握着冰魄剑，可周身的寒气早散了，清冷的脸上居然扯出点柔和的弧度，看着叶凡说：“叶师弟，这一战我也学到不少。你的衍化之道，确实玄妙。以后青云宗的年轻一辈里，该是你的天下了。”
这话分量重得很 —— 能让一向冷冰冰的慕容雪说 “未来是你的”，可不是一般的认可。
高台上，掌门玄诚子真人也动了。
他缓缓站起身，手里的玉如意轻轻一顿，原本闹哄哄的场子瞬间静下来。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叶凡身上，声音不高，却能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本届大比，最精彩的，就是最后这场冠军战。”
“慕容雪稳扎稳打，守住了冠军，实至名归。”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欣慰：
“可叶凡这孩子，更让本座惊喜。灵皇初期的修为，跟灵皇后期的慕容雪打，居然没落下风。他的天赋、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有潜力 —— 都让本座看着高兴！”
说到这儿，玄诚子把声音提了提，满是郑重：
“你们别觉得他输了。叶凡今天展现的潜力，是咱们青云宗的福气！本座在这儿放句话：这孩子将来，肯定能成咱们青云宗的顶梁柱，甚至…… 有机会摸到那无上之境！”
掌门亲自给叶凡定性，还夸得这么狠！
这话一出口，全场都炸了 —— 这可是最高层的认可啊！意味着叶凡以后在宗门里，地位绝对不一样了！
叶凡扶着赵铁柱的胳膊，勉强站直了，冲掌门和台下拱了拱手。
他脸还是白的，嘴唇也没血色，可眼睛亮得很，没半分沮丧。
这一战，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也看清了跟慕容雪的差距，更知道衍化之道能走多远 —— 这些收获，比冠军令牌值钱多了。
“多谢掌门夸我，也谢谢各位同门。” 他声音虚得很，却没半点含糊，“我知道自己修为还差得远，今天输了，心服口服。以后我肯定好好修炼，不辜负宗门的期望。”
这份坦然跟谦逊，让台下的掌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前更热烈。
谁能想到啊？
一个亚军的位置，没给叶凡带来半分失败者的落寞，反倒让他成了全场的焦点，跟英雄似的被围着。经此一战，他的名声，在青云宗里算是涨到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