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事儿还没琢磨出点头绪，麻烦就跟苍蝇似的，又找上门了。
林清雪走后的第二天下午，叶凡正在院里练步子 —— 不是啥高深身法，就是些基础的踮脚、转身，想让这身子灵活点，别跟以前似的笨手笨脚。
刚转了个圈，就听见 “吱呀” 一声，院门口的木栅栏被人一脚踹开，差点散架。
进来的不是小翠那号丫鬟，是个穿绸缎长衫的年轻男人，手里摇着把折扇，扇面上还画着朵破牡丹，一脸的傲气，跟谁都欠他钱似的。
身后还跟着俩家丁，膀大腰圆的，胳膊上的肉都快把衣服撑破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叶凡停下脚步，眼神冷了点 —— 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找茬的。
原主的记忆里，这男人的脸很清晰：林福，林家总管林大山的独儿子，跟大长老林文博家的林宏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以前没少欺负原主，要么抢他的月例，要么拿他当靶子练手。
林福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鼻子皱得跟闻着屎似的，还用扇子挡着嘴：“啧，这破院子里的味儿，真是能熏死人。”
他上下打量叶凡，眼神跟刀子似的，还带着戏谑：“哟，这不是咱们林府的‘大姑爷’吗？前儿个在百花楼跳河没淹死，今儿倒有劲儿在这儿蹦跶了？”
叶凡没搭话，就那么看着他 —— 跟看耍猴似的，没必要浪费口舌。
林福见他不吭声，还以为他跟以前一样怂，更嚣张了。
他走到叶凡跟前，扇子尖儿快戳到叶凡胸口了，唾沫星子乱飞：“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我们林家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去青楼鬼混，还偷东西，把林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哪还有脸活着？”
叶凡的手在身侧捏了捏，没动 —— 这些话听多了，忍忍就过去了。
可林福还没完，好像不把叶凡骂哭就不罢休，眼睛一转，声音压低了点，却更恶毒：“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德性也不怪你。听说你那死鬼爹，以前就是个窝囊废，要不然你们叶家能败？还有你那短命娘，估计也是没福气，才生了你这么个废物，早早……”
“闭嘴！”
叶凡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跟炸雷似的，在院子里响起来。
他猛地抬头，眼里的平静全没了，跟结了万年冰似的，还透着股子杀劲，一下子就把整个院子罩住了。
谁都有底线 —— 骂他可以，辱他爹娘，不行！不管是前世的爹娘，还是这具身子原主的爹娘，都碰不得！
林福被这声喝吓了一跳，扇子 “啪嗒” 掉地上了，捡起来的时候手还在抖，脸色一下子白了。
身后的俩家丁也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全是慌 —— 他们从没见过叶凡这样，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看得人骨头缝里都发寒。
林福强撑着，指着叶凡喊：“你…… 你吼什么？我说错了吗？你爹娘本来就是……”
“林福。”
叶凡盯着他，眼神跟刀子似的，一字一句地说：“你再敢说我爹娘一个字，我保证，你会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
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决绝，跟说真事儿似的，听得林福心里发毛。
他真怕了 —— 眼前这叶凡，跟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废物完全不一样，好像真能扑上来跟他拼命。
林福咽了口唾沫，不敢再骂，从怀里掏出个瘪瘪的钱袋，“啪” 地扔在叶凡脚边的泥地上，钱袋滚了几圈，露出里面几个铜板。
“哼！废物还敢威胁我？这是你这个月的月例！扣掉你损坏东西（指叶凡之前砸裂的木桩，被他们编了个‘损坏公物’的由头）和顶撞主子的罚款，就剩这么点了！爱要不要！”
说完，他怕叶凡真动手，带着俩家丁，头也不回地跑了，连扇子都差点拿反了。
叶凡站在原地，胸口还在起伏，眼里的杀劲慢慢收了，可那股冷劲儿，却沉到了心底。
林福、林大山、大长老…… 这些账，他都记下了。等他有实力了，一个都跑不了。
他弯腰捡起钱袋，打开一看 —— 里面就几十个铜板，连买碗热汤面都不够。所谓的月例，早就被他们克扣得差不多了。
资源更紧了。
叶凡攥紧了胸口的玉佩，玉佩温温的，却压不住心里的急 —— 没实力，连爹娘的尊严都护不住，更别说报仇了。
天慢慢黑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洒了一地银辉。
叶凡抬头看了看月亮，眼神亮了点 —— 之前他试过，白天吸天地元气慢，或许晚上吸月华能快点？
今晚，得拼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