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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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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于云田&沈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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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清冽的空气里,呼吸凝成一团白雾,又倏忽散去。我裹紧外套,埋头匆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寒风吹得脸颊微微发麻。人行道旁光秃秃的梧桐枝桠在路灯映照下投下嶙峋的影子,四周行人寥落,只有鞋底踩过薄薄一层碎雪的沙沙声。

就在那时,一团暖意裹挟着风撞进了怀里,猝不及防,力道不小。

“哎哟。”

一声清脆的惊呼。

我慌忙稳住身形,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那个莽撞的身影。一个女孩,穿着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帽子边沿一圈蓬松的绒毛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睁得圆圆的、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睛。她的围巾有些散乱,几缕深棕色的发丝挣脱了帽子的束缚,蹭在我的大衣前襟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站稳,又急着去拢自己散开的围巾,动作有些笨拙的可爱。那声音带着点急促的喘息,像一只受惊又努力想显得镇定的小动物。

“没……没关系。”

我下意识地回答,喉咙却有些干涩发紧。目光落在她鼻尖上,大概是被冷风冻的,微微泛着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琥珀色的眼瞳里清晰地映着路灯昏黄的光晕,像融化的蜜糖。一股淡淡的、类似冬青叶的清新气息萦绕在鼻尖,是她发梢的味道。

心脏,毫无征兆地重重跳了一下,撞得胸腔微微发麻。她站稳了,又匆忙道了句“真不好意思”,便像来时一样,裹着一阵风,小跑着消失在街道拐角暗沉的影子里。只有那股冬青的气息,仿佛还固执地停留在我冰冷的衣襟前。

我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暖意。人行道上稀疏的脚步声、远处隐约的车鸣,都模糊成了背景。唯有那双映着路灯、带着一丝慌乱和歉意的琥珀色眼睛,无比清晰地定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初初……”

我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舌尖无意识地滑过这两个字,一种陌生的、带着暖意的悸动,悄然无声地在心底扎根。

从那天起,沈初见——初初,这个名字便成了我世界里一个无法绕开的坐标。我像个笨拙的探宝者,在校园各个可能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搜寻着她的身影。图书馆靠窗那个洒满阳光的位置,第三食堂最靠里的安静小桌,甚至她常去的那间公共大课的阶梯教室……我笨拙地计算着她可能出现的路线和时间,只为了制造一次“偶然”的擦肩,换来她一个礼貌的微笑,或是一句简单的“嗨”。

每一次相遇,哪怕只是远远望见她的背影,我的心跳都会骤然失序,掌心微微出汗。想上前搭话,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搜肠刮肚也挤不出一个像样的句子。回到宿舍,对着冰冷的电脑屏幕,我像个虔诚的信徒,在搜索框里敲下“怎么追求喜欢的女孩”、“第一次谈恋爱该怎么做”、“如何说情话”……五花八门的攻略、经验帖、视频教程,看得我眼花缭乱,心潮澎湃又忐忑不安。

我翻出笔记本,郑重其事地在扉页写下“初初计划”四个字。然后,一条一条,将那些网友口中“百试百灵”的招数誊抄下来:

1. 制造偶遇,眼神要温柔专注(划掉“制造”,改成“自然”偶遇)。

2. 寻找共同话题,从兴趣入手(她的兴趣?观察中…)。

3. 适时展现幽默感(需练习)。

4. 适当的关心(天气转凉提醒加衣?会不会太老套?)。

5. 学会赞美,要真诚(“你眼睛真好看”……太直白了吧?)。

6. 创造独处机会(图书馆?自习室?)。

7. 尝试不经意的肢体接触(递书时指尖轻碰?难度过高,待定)。

清单越来越长,像一张笨拙的作战地图。我揣着这张“秘籍”,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开始尝试着执行。

一次在图书馆,我深吸一口气,抱着一摞书走向她常坐的位置附近,假装不经意地经过她的桌旁。脚步刻意放慢,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肋骨。目光努力想按攻略说的“温柔专注”地落在她身上,却在她有所察觉、微微抬头的瞬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视线慌乱地粘在手中的书脊上,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结果只是僵硬地走过,连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失败。

有一次,打听到她喜欢某个冷门乐队的歌。我熬了几个通宵恶补,终于找到机会在她面前“无意”提起。

“那个Alba乐队的新专辑,你听了吗?”

声音干巴巴的,自己都觉得生硬。

她有些惊讶地看向我:“你也听他们?”

我用力点头,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准备好的关于曲风和歌词的“深刻见解”在舌尖打转,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最后只挤出一句:“嗯…主唱声音…挺特别的。”

她眨眨眼,笑了:“是呀。”

话题就此终结。又是失败。

最惨烈的尝试是说情话。

某个傍晚,在自习室外的走廊,暖黄的夕照透过窗户。她抱着书走出来,身影笼在柔和的光晕里。时机完美!我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条背熟的句子。冲口而出的却是一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夕阳的光,落在你头发上,像…像烤红薯的蜜糖…”

话一出口,我自己先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脸颊像着了火,温度一路烧到脖子根。预期的浪漫氛围碎了一地。

初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清脆的笑声像小铃铛一样在安静的走廊里漾开。

她笑得肩膀都在轻轻抖动,指着我通红的脸:“于云田,你…你真是个傻小子!”

我窘迫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看着她笑得那么开怀,眉眼间毫无作伪的明媚,心底那点尴尬和挫败,竟奇异地被一种笨拙的满足感取代了。傻小子就傻小子吧,至少……她笑了。这算不算清单上某种另类的“成功”?我摸摸滚烫的脸颊,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咧开了嘴,像个真正的傻瓜。

那本记录着我所有“笨拙攻略”的笔记本,渐渐成了我随身携带的勇气源泉,又像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我把它藏在书包最内层的夹袋里,自以为万无一失。

那是个周五的午后,阳光格外慷慨,将大阶梯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烘得暖洋洋的。初初就坐在我旁边,正埋头整理上一节课散乱的笔记,几缕碎发垂落,被她纤细的手指随意地别到耳后。我偷偷瞄着她专注的侧脸,鼻尖小巧,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鬼使神差地,我悄悄从书包里摸出了那本宝贝笔记本,想再温习一下“创造独处机会”和“展现幽默感”这两条,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开口约她去新开的那家甜品店。

我翻到最新一页,上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昨晚搜索到的“雨天共撑一伞的浪漫要点”。指尖划过字迹,心头盘算着措辞,全副心神都沉浸在自己笨拙的“战略部署”中,浑然不觉身侧的气息早已发生了变化。

“嗯?这是什么?”

初初带着点好奇的清甜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我猛地一僵,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轰然冲向头顶!她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笔,侧过身,目光正好落在我摊开的笔记本上。那页纸上,“雨天共撑一伞:1.伞要倾向女方,2.可适当讲述温情小故事……”的字样,在午后的阳光下暴露无遗,清晰得刺眼。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完了!全完了!那些笨拙的、偷师来的、甚至有点可笑的“计谋”,那些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生怕被看轻的忐忑和小心翼翼,此刻像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她会怎么想?觉得我虚伪?觉得我根本没诚意,只会照搬网上那一套?

羞耻感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窒息。脸颊滚烫,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把笔记本合上,紧紧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逃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立刻逃离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地方!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我猛地站起身,带得椅子腿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一声“吱嘎——”。

“我……”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想拔腿就跑。

就在我狼狈地想要夺路而逃的瞬间,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量,轻轻地、却坚定地托住了我的下颌。

我浑身僵住,被迫停下了逃离的动作。

是初初。她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微微仰着脸看我。午后的阳光正好穿过高大的玻璃窗,斜斜地落在她身上,给她的发丝和轮廓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光线下剔透无比,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慌乱失措的影子,却没有一丝一毫我想象中的鄙夷或嘲笑。

她看着我,唇角一点点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忍俊不禁又无比温暖的弧度。那笑容越来越大,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最后整张脸都明媚地舒展开来,眼睛弯成了两枚甜美的月牙。

“傻瓜……”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像裹了蜜糖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耳膜,“喜欢我干嘛不自己说?”

我张了张嘴,却像离水的鱼,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羞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在胸腔里激烈冲撞,血液奔流的声音充斥耳际。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窘迫的模样,另一只手忽然变戏法似的,从她放在桌面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小束花。不是什么名贵的花种,几支淡紫色的雏菊,几朵粉白的小蔷薇,用浅绿色的绵纸随意地包裹着,茎部还带着新鲜的湿气。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嫩,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清新香气。

她就这样举着这束小小的、生机勃勃的花,递到我面前,微微歪着头,笑容明亮又坦荡,声音清脆得像林间跃动的溪水:

“于云田,和我交往吧。”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教室里细碎的交谈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远处隐隐的铃声……所有的背景音都潮水般褪去,消失不见。世界寂静得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擂鼓般轰鸣着。阳光穿过玻璃窗,细碎的金粉跳跃着,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像点燃了两簇温暖的小小火苗。那光芒流淌出来,浸润着她含笑的脸庞,也无声无息地流淌进我呆滞的眼底,一直熨帖到心底最深处。

那束朴素的花,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和植物特有的微凉,静静横亘在我与她之间,像一道突如其来的、温柔的桥梁。我怔怔地看着花,又怔怔地看着她,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只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心脏泵出,汹涌地冲向四肢百骸,驱散了所有冰冷和窘迫,最后汇聚在眼底,竟有些微微的酸胀。

夕阳的光线,带着穿透一切的暖意,牢牢地烙印在视网膜上,也深深烙进了记忆的最底层。很多年后回想起来,我依然固执地认为,那是此生所见过,最暖、最亮、最不容置疑的一束光。

那个午后阳光下的反表白,像一枚滚烫的烙印,深深地刻进了生命里。初初的笑容,那束小花的形状,还有那句“和我交往吧”的清脆声音,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午夜梦回时反复咀嚼的蜜糖。巨大的幸福感之后,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像无声的潮水漫过心岸。

我欠她一个表白。一个真正属于我于云田的、笨拙却真心实意的表白。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再也无法拔除。我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勾勒那个场景,地点要选在哪里?海边太远,餐厅太俗……最终,我锁定了城市中心那个有着巨大玻璃穹顶的植物园。那里四季常青,巨大的热带植物舒展着宽阔的叶片,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光影斑驳,安静又生机勃勃。我想,初初会喜欢那里的。

更重要的,是一个仪式。一个将她与我的生命更紧密联结的仪式。求婚。这个念头让我既兴奋又惶恐。我偷偷量了她左手的指围,笨拙地用软尺在她熟睡时比划,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戒指的款式我偷偷翻遍了无数珠宝网站,最终选定了一枚简洁的铂金指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火彩极好的钻石,低调又温润,像她看我的眼神。

筹备的过程充满了独自守护秘密的甜蜜和紧张。联系植物园的管理方,沟通清场时间;练习无数次单膝跪地的姿势,确保不会狼狈摔倒;对着镜子一遍遍背诵早已烂熟于心的求婚词,试图让表情不那么僵硬……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像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那些日子,我看向初初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心虚和藏不住的笑意,惹得她时常狐疑地捏我的脸:“傻小子,又偷乐什么呢?”

当那个精心挑选的日子终于来临,我牵着她的手走进玻璃穹顶下的植物王国。巨大的天堂鸟伸展着奇异的花序,龟背竹肥厚的叶片在光影里投下深邃的墨绿。我引着她走到一丛开得正盛的蝴蝶兰前,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深吸一口气,我松开她的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稳稳地单膝跪地。

仰望着她瞬间睁大的、盛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琥珀色眼眸,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那枚戒指在透过玻璃顶棚的天光下,折射出纯净而璀璨的光芒。

“初初。”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在安静的植物园里响起。

“遇见你之前,我的人生像一本写满了标准答案的教科书,规整,却乏善可陈。是你莽撞地闯进来,打翻了所有的墨水瓶,让我的世界从此色彩斑斓,我爱你清晨醒来时迷迷糊糊蹭在我颈窝的样子,爱你把我做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时满足地眯起眼的样子,爱你看无聊电视剧也能哭得稀里哗啦、转头又嬉笑着说自己是打不倒的小强的样子……”

过往无数温暖的日常片段汹涌而至,几乎哽住了我的喉咙。

“我嘴笨,不会说漂亮话。以前照着清单追你,笨得要命。”

我顿了顿,努力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将手中那承载着承诺的微光,举得更高些,让光芒完全映亮她眼底的水色吗,“但我的心是真的,初初,嫁给我,好不好?让我用一辈子,学着好好爱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站在那片葱茏的绿意和斑斓的光影里,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划过她带笑的唇角。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头,然后向我伸出了左手。指尖微微颤抖着,像风中等待栖息的蝶翼。

当那枚带着我体温的指环终于轻轻滑入她的无名指根,严丝合缝地圈住了她的手指,也圈住了我余生的全部意义。我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埋在我的肩窝,温热的泪水迅速濡湿了我的衬衫,双手用力地回抱着我,箍得我肋骨都隐隐发疼。玻璃穹顶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将我们相拥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身后那片茂盛的蕨类植物上,像一个永恒温暖的烙印。

植物园里那次笨拙而郑重的单膝跪地,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更温暖、更踏实世界的大门。那枚小小的指环套住了初初的手指,也从此将我们俩的生活紧密地编织在一起,如同两株根系交缠、枝叶相触的植物,在名为“家”的土壤里共同生长。

婚后的日子,褪去了恋爱初期那份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悸动,沉淀下来的,是细水长流的温暖和熨帖人心的烟火气。我最沉迷的时刻,是看她坐在餐桌对面,吃我做的饭菜。她从不吝啬赞美,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眼睛会立刻满足地眯起来,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含糊不清地嘟囔:“唔…老公,这个糖色炒得绝了!” 或者舀起一勺汤,吹着气小心翼翼地喝下去,然后长长舒一口气,仰起脸冲我笑得毫无保留:“好鲜呀!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 她吃得那样认真,那样投入,仿佛我倾注在锅碗瓢盆里的心思,都得到了最珍贵的回应。每当这时,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就会充盈我的胸腔,觉得围着灶台转的所有油烟都值得。

客厅那张柔软的布艺沙发,成了我们夜晚的据点。她尤其喜欢那种放松到近乎慵懒的姿态。电视屏幕的光影在她专注的脸上明明灭灭,她整个人便歪进沙发深处,穿着毛茸茸袜子的脚,自然而然地、带着点理直气壮的亲昵,横过来搁在我的大腿上。有时是冰凉的脚心,有时是温热的脚背。我低头看看她随意搭在我腿上的脚,再看看她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的侧脸,心里便软得一塌糊涂。指尖无意识地在她的小腿肚上轻轻摩挲,换来她舒服地哼哼两声,身体更放松地往下滑一点。空气里弥漫着水果的甜香、电视里综艺节目的喧闹,还有她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这一刻的悠闲自在,千金不换。

她睡着的模样,是我心底最柔软的宝藏。平日里或明媚或狡黠的神情敛去,只余下毫无防备的恬静。只是这恬静里,也时常夹杂着些孩子气的小动作。眉心会无意识地微微蹙起,像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小小的烦恼;粉嫩的嘴唇有时会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像是在无声地撒娇抱怨;而最让我心尖发颤的,是她总会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寻到我的手臂,像抱着最心爱的玩偶一样,紧紧地、依赖地抱在怀里。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臂膀,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偶尔还会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每当这时,我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的梦境,只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手臂被压得发麻也心甘情愿,只觉得被她如此全然信任地依赖着,是生命赋予我的无上恩宠。

她唤我“老公”的声音,是我此生听过最动听的咒语。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那带着点娇憨、带着点理所当然依赖的呼唤响起,我的脚步总会不由自主地为她停下。她会张开双臂,像等待归巢雏鸟的母鸟,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老公,抱抱!” 或者踮起脚尖,带着狡黠的笑意凑近:“亲亲!” 那毫不掩饰的亲昵和需求,像甘霖注入心田。我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她纤细的身体贴合着我,将脸埋在她带着馨香的颈窝,深深地吸气。拥抱的力度,亲吻的深浅,都在无声地回应:“在呢,老公在呢。” 那一刻,胸腔里激荡的暖流几乎要满溢出来——真想把这世间一切的美好,都捧来堆放在她的脚下。

她常说:“云田,你真的好好啊。” 声音里是满满的依恋和满足。而我总是笑着揉揉她的发顶,将更深的感动和爱意藏在心底。初初,你才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细心,能捕捉到我随口一提的渴望,悄悄买下那本我找了很久的绝版书,在我生日时放在床头;你善良,即使知道街角那个乞讨的老人可能并不那么“真实”,路过时也总会默默放下几枚硬币;你脆弱又坚强,会因为电影里生离死别的桥段哭得不能自已,蜷在沙发里要我抱着哄半天,可当生活真正甩来棘手难题——工作的压力、亲人的病痛,你又会迅速擦干眼泪,挺直脊背,甚至还能对我嬉皮笑脸地自嘲:“放心啦,你老婆我可是打不倒的小强呢!” 看着你红着眼眶却又强撑笑意的样子,我的心总是又酸又软,只想把你更深地护在羽翼之下,只想告诉你:“初初,天塌下来也别怕,有我在下面给你顶着呢。”

又是一个寻常的周末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客厅的纱帘,给家具边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空气里飘荡着晚餐后淡淡的食物香气。我坐在书桌前,指尖在键盘上跳跃,记录着那些关于她的、细碎如金沙般的点滴——她的满足,她的慵懒,她的依赖,她的眼泪与笑容。每一个字敲下去,都带着心底汩汩流淌的暖意。

“咔哒。” 浴室的门轻轻开了。

初初走了出来,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她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干那一头深棕色的长发。暖风呼呼作响,发丝在她指间飞扬。吹干后,她放下吹风机,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素净的脸,然后拉开了那个摆满瓶瓶罐罐的抽屉。

化妆的序曲开始了。粉底液点在脸上,她用湿润的海绵蛋轻轻拍开。然后是眉笔,小心翼翼地勾勒形状。眼影盘打开,纤细的指尖在几个颜色间犹豫着。起初还算顺利,但当那支纤细的眼线笔触碰到她柔嫩的眼睑时,麻烦开始了。

“啧。”

第一声轻微的不耐烦从她唇齿间溢出。镜子里的她微微蹙起了眉,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几乎要贴到镜面上。眼线笔的轨迹似乎总是不如她意。

睫毛夹上场了。她对着镜子,努力睁大眼睛,小心地夹住睫毛根部。

“嘶……啧!”

这次的声音更清晰,带着点挫败的痛感。大概是夹到了眼皮。她懊恼地放下睫毛夹,揉了揉微红的眼睑,对着镜子做了个气鼓鼓的鬼脸。

接着是刷睫毛膏。她屏住呼吸,手腕悬空,试图刷出根根分明的效果。镜子里的她表情专注得近乎严肃。

“哎呀……啧!”

又一声。大约是刷头蹭到了上眼睑,留下了一点碍眼的黑色痕迹。她立刻抽了张化妆棉,沾了点卸妆水,小心翼翼地去擦。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肩膀微微耸起,像一只炸毛的猫。

那一声声短促而清晰的“啧”,像细小的针尖,轻轻戳在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镜子里映出的懊恼神情,还有那带着点孩子气的、跟自己较劲的肢体语言,都清晰地落在我眼底。键盘上的手指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看着她对着镜子,因为一点小小的不完美而气恼的模样,一个念头忽然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我得学学这个。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分担她这一刻的微小的烦恼,想让她每天面对镜子时,能多一分轻松和愉悦。

想象着某一天,我拿起那些陌生的工具,站在她身后,指尖带着生涩却无比认真的温度,轻轻拂过她的眉梢眼角……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惊讶地瞪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还是像当初发现我的“恋爱清单”时一样,弯起眼睛,笑我是个总在奇怪地方下功夫的傻小子?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我心底涌起一股温柔的期待和笑意。

就在这时,带着点娇嗔的呼唤从梳妆台那边传来,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和我的遐想。

“老公——”

那声音像带着钩子,轻易地就把我的魂儿从万千思绪里勾了回来。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指尖迅速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点,利落地保存文档,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来了!”

我站起身,朝那片温暖的灯光和那个坐在光晕里的人影走去。

镜子里,初初已经停下了和化妆刷的“搏斗”,正微微侧过身,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望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笑意,嘴角扬起一个等待的弧度。

好了,就写到这里吧,我老婆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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