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楚欣然隔壁的楚晓妍刚刚躺到床上,手里紧紧握着姜远送给她的手镯,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惊喜。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手镯样式精美,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每一处雕琢都仿佛诉说着姐夫对她的关心与爱护。
她爱不释手地轻轻摩挲着手镯,思绪飘飞,想着姐夫那帅气多金的外表,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
然而,这份美好的静谧却如脆弱的琉璃,被隔壁突然传来的动静瞬间打破。
先是一声突如其来、略显急促的轻呼,在寂静的夜里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楚晓妍从甜蜜的遐想中拉回现实。
紧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虽不大,却像有魔力一般,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让楚晓妍的心猛地一紧。
楚晓妍先是一愣,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反应过来,那瞬间,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如同熟透得快要滴下汁水的番茄。
毕竟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即便没亲身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从生活中的点滴、同学间的玩笑以及影视作品里,自然也知道隔壁老姐和姐夫在做着什么事情。
她又羞又窘,一颗心像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她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头,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试图隔绝这些扰人的声音,仿佛这样就能把尴尬和羞涩都挡在外面。
可那声音却像无孔不入的幽灵,还是隐隐约约钻进她的耳朵,让她浑身都有点燥热。
她在床上不安地翻来覆去,想要赶快睡着,这样就不用听到这羞人的声音了,可是过了二十分钟,隔壁的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激烈了。
自己这姐夫难道是超人嘛,他也不知道疲倦,还有姐姐,至于叫这么大声嘛?
以前总是听人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楚晓妍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脸愈发滚烫,都快能煮熟鸡蛋了。
她又气又急,满心都是无奈。
心里不停腹诽着姐夫,可又实在不好意思去敲门打断。
她在床上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床铺被她折腾得嘎吱作响。
“再这样下去,我今晚还怎么睡啊!;
楚晓妍在心里哀嚎着,她紧紧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子,都快把被子揪出个洞来。
又过了二十分钟,声音还在继续,楚晓妍忍无可忍,也是出于好奇,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了她那双印着粉色小兔子的可爱小棉拖下了床。
此刻的她,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头发因为在床上的辗转反侧变得有些凌乱,像个被惹毛的小兽。
她先是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觉得直接去敲门实在太过尴尬,毕竟这种事对于十七八岁的她来说,实在难以启齿。
另一方面,那持续不断的声音让她实在无法忍受,再这样下去,她今晚恐怕真的不用睡了,她可不能顶着熊猫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最终,被折磨得不行的楚晓妍还是鼓起了勇气,蹑手蹑脚地朝着房门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嗓子眼,手刚触碰到门把,又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楚晓妍,你可以的,这样下去晚上就没法睡了!;
再次伸出手,她缓缓转动门把,门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又尴尬的氛围里,却如同炸雷一般。
她吓得赶紧停住动作,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还好,那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细微的声音而有什么变化。
轻轻拉开门,她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走廊里没有其他人,这才像只偷溜出来的小老鼠一般,悄悄溜出了房间。
她光着脚,尽量让脚步轻盈,小棉托在手中紧紧握着,一步一步地朝着隔壁房间靠近。
当她终于站在隔壁房门前时,那声音更加清晰可闻,她的脸“唰”地一下又红到了耳根。
她抬起手,刚想要敲门,可是当她看到门没有关,留有一丝缝隙的时候,好奇心瞬间占据了上风。
犹豫了大概有三秒钟,楚晓妍将头凑近了门的缝隙,朝屋里看了过去。
映入她眼帘的是姜远那宽广的后背,自己姐姐则是用双手紧紧搂着姜远的脖子,两人似乎在努力的维持着某种平衡。
楚晓妍越看呼吸越急促,脑袋里全是那种羞人的画面。
她的心脏好似要冲破胸腔,脸烧得滚烫,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在这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些从生活中无意捕捉到的隐晦信息、同学间略带调侃的玩笑以及影视作品里一闪而过的暧昧情节,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腾。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眼前这看似“旖旎”的场景,嘴唇微微颤抖,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锁住。
她的呼吸愈发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急促的颤抖,呼气时则仿佛要把满心的羞涩与尴尬一并吐出。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她的脑海中混乱不堪,各种念头交织碰撞。
“姐夫和姐姐这还要多久啊……;
“哎呀,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这些想法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里满是汗水,把小棉袄的边缘都浸湿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紧张。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比尴尬的旋涡之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种尴尬情绪淹没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的开门声让她一个激灵,转身就一路小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背靠在门上,楚晓妍的心依旧狂跳不止。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
那种羞窘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着她不放。
缓了好一会儿,听到隔壁没有动静了,她才一头扎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