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11 点。
穿着浴袍的罗峰坐在书房里，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重力室使用时间表，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隔壁书房的灯光还亮着，林辰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 他下午刚从战术资料库拷贝了 1001 号城市的异兽迁徙记录，此刻正对着屏幕标注重点区域，屏幕上的表格里，初等兽将、中等兽将的活动范围用不同颜色的线条区分，连兽群觅食的时间规律都备注得清清楚楚。
“咚咚。” 敲门声轻响，林辰端着两杯温水走进来，将其中一杯放在罗峰手边：“看你灯还亮着，猜你在看重力室的时间。我整理了下 1001 号的地图，标了最近兽将级异兽的活动范围，明天出发前给你 —— 城西的驮山鹿群数量稳定，而且离高等兽将的巢穴远，适合先从那开始。”
罗峰抬头笑了笑，接过水杯：“正愁不知道该先去哪片区域，你这地图来得正好。你 4 月份的重力室时间也才 1 小时？”
“嗯，排名 184，跟你差不多。” 林辰靠在桌边扫了眼屏幕，“不过仿造重力室 3 倍重力够我练体能了，江老师让我每天在里面结合战术案例练反应 —— 比如一边扛重力练身法，一边记虚拟兽群的围攻路线，正好跟你错开时间，能占个位置，省得抢不到训练室。”
罗峰点点头，又看向屏幕上的排名表：“排名第一的能有 90 小时古文明重力室时间，一天 6 小时，这进步速度想想都吓人。” 林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指尖在桌面轻轻划了划：“咱们先把基础打牢，我跟江老师请教过，等下个月积分排名上去，争取能拿到 2 小时古文明重力室时间，先试试 5 倍重力的效果。”
两人又聊了几句明天的行程，林辰才拿着水杯回去，临走时不忘提醒：“记得早点休息，明天要赶早班战机，别熬夜看资料了。”
转眼已是 4 月 1 号，天刚亮，罗峰和林辰就背着补给包在武器库门口汇合。林辰手里攥着折叠地图，展开后上面的标注比昨晚更细致 —— 连驮山鹿群的饮水点、警戒范围都标了出来。同行的学员里，一名金发青年瞥见地图，凑过来问：“林辰，你这图能借我看看吗？我上次在城西差点撞上铁脊狼，还没摸清那边的情况。”
“当然，标了狼窝的位置，绕着走就行。” 林辰笑着把地图递过去，又补充道，“鹿群早上会去北边的小河饮水，现在去正好能赶上，别等中午，它们会躲进废墟避暑，不好找。” 金发青年连声道谢，其他几名学员也围过来，林辰干脆把地图拍了张照片，发在临时通讯群里：“大家参考着来，尽量别扎堆，免得惊跑兽群。”
罗峰扛着血影战刀跟在后面，看着林辰熟练地和其他学员交流，心里踏实不少 —— 有林辰的战术辅助，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盲目闯。战机降落在 1001 号城市外围，舱门刚打开，林辰就率先跳下来，指着远处一栋没完全倒塌的写字楼：“我们先去那建立临时据点，顶楼视野好，能监测周围 3 公里的动静，而且楼下有废弃的仓库，能放补给。”
两人快步走向写字楼，路上林辰掏出战术望远镜，观察着废墟间的动静：“左边那片矮楼里有影猫活动的痕迹，等会儿猎杀鹿群时别靠近，影猫喜欢偷袭，麻烦得很。” 罗峰点头，将血影战刀握得更紧：“你负责警戒，我来动手，争取速战速决，别引来其他兽群。”
刚到写字楼顶楼，林辰就靠在断墙上架设简易观测仪，罗峰则在楼下清理仓库。没过多久，林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看到鹿群了，大概 30 头，在北边小河边饮水，没有其他异兽，现在可以过去。”
罗峰立即提着战刀出发，林辰则留在顶楼监测，时不时通过对讲机提醒：“左边 100 米有一头落单的鹿，先解决它，别惊动大部队。”“注意身后，有两头鹿朝你这边过来了，速度不快，能应对。”
“噗哧！” 血影战刀划过一头驮山鹿的脖颈，鹿尸重重摔在地上。罗峰擦了擦刀上的血，通过对讲机说：“已经解决 5 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一切正常，没发现其他异兽，继续，注意节省体力，等会儿可能要对付两头中等兽将级的鹿王。” 林辰的声音冷静沉稳，透过望远镜紧盯着鹿群的动向。
傍晚时分，两人拖着 8 头驮山鹿的尸体回到据点，罗峰靠在墙上喘气，林辰则在清点战绩点记录器：“8 头初等兽将级驮山鹿，8 个战绩点，比预期的少了点，主要是中午惊跑了一小群，下次得更小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刚才差点被鹿王偷袭。” 罗峰接过林辰递来的营养剂，“对了，晚上我们轮流守夜，你先休息，我守前半夜。” 林辰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我先整理下今天的猎杀数据，把鹿群的活动规律再完善下，明天争取多赚点战绩点。”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几乎每天都泡在训练和猎杀中。仿造重力室里，罗峰挥汗练刀，刀风在 3 倍重力下显得滞涩却愈发扎实；林辰则在旁边的区域练身法，一边躲闪虚拟投影的攻击，一边在平板上记录战术漏洞 —— 这是江芳给他安排的训练，既要补体能短板，又不能丢了战术分析的优势。
“林辰，注意呼吸节奏，别光顾着看平板。” 一次训练时，江芳走过来，递给他一瓶能量补充剂，“你体能刚有起色，别贪多，每天 2 小时重力室训练就够，剩下的时间去战术室推演，把身法和战术结合起来 —— 比如在虚拟战场里，用今天练的闪避技巧，推演怎么避开兽群的合围。”
林辰擦了擦汗，接过补充剂：“知道了老师，昨天我跟罗峰试了下，他练刀时我在旁边标破绽，他出刀的节奏比之前稳多了，我也能借着他的动作，练反应速度。” 江芳点点头，又看向正在练刀的罗峰：“你也别光练刀，林辰标的破绽要记着，下次出刀时多琢磨，基础不牢，后面很难进步。”
偶尔空闲时，罗峰会和家人、徐欣视频聊天，林辰则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有次罗峰挂了视频，看到林辰坐在窗边，手里攥着通讯器，眼神有些柔和，便走过去问：“跟家人聊完了？”
“嗯，我妈问我在这边习不习惯，让我别太累。” 林辰笑了笑，“你跟徐欣聊得挺开心啊，看你嘴角都没下来过。” 罗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问我训练累不累，还说等我放假回去，给我带她做的点心。” 两人相视一笑，训练的疲惫仿佛也减轻了不少。
训练营里从不缺天才 —— 有人身法已接近意境级，有人发力能到四倍，有人精神念力比罗峰更强。但林辰在战术分析上的优势也渐渐显露：战术课上，老师展示的虚拟战场案例，他总能第一个指出最优突围路线；不少学员去 1001 号城市猎杀前，都会找他要标注好的地图；甚至有战神老师在课上表扬他：“林辰的战术推演，考虑得比不少资深战将都周全，你们多跟他学学，别光想着硬拼。”
林辰从不张扬，每次被表扬时，都会笑着说：“主要是罗峰帮我验证过不少战术，实战里试过才知道好不好用。” 他知道，自己和罗峰各有侧重 —— 罗峰在刀法、力量上进步飞快，自己则在战术、体能上稳步提升，两人互相配合，才能在这卧虎藏龙的训练营里，一步步往上走。
这天晚上，两人在江南阁的院子里乘凉，林辰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下个月的积分排名，我争取能进前 150，你也努努力，咱们争取都能拿到 2 小时古文明重力室时间。” 罗峰点头，握紧了拳头：“没问题，我这几天刀法又有进步，等下次试炼塔考核，争取能闯到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