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没人知道她能成为四合院的老祖宗真正原因——五保户的身份只是表面，关键是有易忠海这个一大爷撑着。
如果没有他压着，谁会认这个老太婆当祖宗？
做梦！
这些年，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早就成了利益共同体。
如今易忠海丢了官位，
她在院里的威风自然也少了一半。
一大妈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老太太，其实举报老易的是刘海忠。”
聋老太猛地瞪大眼睛：“什么？竟然是那个该死的！”
“就住在我们院子里的混账东西？”
一大妈点头：“老易亲口说的。”
聋老太拄着拐杖狠狠地敲地：“好个忘恩负义的刘海忠！我以前还高看他一眼。”
“现在竟然敢对忠海下**。”
“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这就去砸了他家！”
“……”
老太婆一边骂一边就要往外走。
一位老妇人急忙上前拦住她。
“老人家，您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刘海忠这会儿根本不在家，再说老易已经不当一大爷了。”
“要是您再把刘海忠的家砸了……”
“这院里就没人愿意帮咱们了。”
“万一他再讹您一笔钱，您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耳背的老太太气呼呼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老婆子还得看他脸色？”
老妇人继续劝说道：“不是的，老人家。”
“您先冷静一下。”
“老易特意交代过，现在还不是动刘海忠的时候。”
“不然，那个姓江的肯定会趁机捣乱。”
“到时候刘海忠要是跟他们联手，我们的处境就更难了。”
“他知道我们的事情比闫富贵多得多。”
老太太气得直发抖，拐杖在地上重重地跺着，懊恼地说：“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以前明明都好好的。”
老太太确实感觉到形势不对。
以前她在院里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说不。
挨了她打的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易忠海说话被人顶撞，她打了许大茂，结果被街道办逼着赔钱。
还拿她的补助金来威胁。
这样的事以前简直不敢想象。
她活了这么大，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就真是白活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老人家，这事都怨我。”
“是我太着急了。”
“一看见许大茂回来就急着去教训他。”
“没想到许大茂这么沉不住气，还有那个江小子和闫富贵。”
“偏偏这时候发难。”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冲动行事。”
她此刻懊悔不已，跟易忠海一样一夜未眠。
脑子里全是这件事。
要是昨天没那么冲动，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易忠海的一大爷头衔也保不住了。
这个职位虽然只管些琐碎小事，但谁都知道，有了这个名号就有了话语权。
院子里的人都得看她脸色。
毕竟四合院里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有这个身份，事情就不一样了。
以前结下的仇怨暂且不提，以后院里再有什么事，你就别想坐主位了。
只能靠边站。
像闫富贵和刘海忠这些人，随便给你使个绊子就够你受的。
——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敲地：“说到底还是那姓江的小畜生捣鬼！”
“我当初就该弄死他！”
“……”
老太太眼里充满怒火。
一大妈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一紧，勉强笑了笑。
赶紧上前说道：“老太太，其实这次去医院也没白去。”
“至少娄小娥已经相信我们的话了。”
“以后她跟许大茂肯定越闹越凶，我看，离离婚不远了。”
“……”
老太太在她的搀扶下回到床边，怒气渐渐平息。
“那傻柱和秦京如呢？”
“他们成了没有？”
一位大妈摆摆手说：“应该还没成。”
她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老太太，我看见秦淮如的表妹昨天是跟着李秀兰一起来的。您说……这丫头会不会跟江家那小子有关系？”
聋老太太猛地一惊：“你是说……秦淮如这个狐狸精跟姓江的勾搭上了，故意让她表妹来接近傻柱？”
大妈连忙安慰：“老太太您别急，我只是随口一说。秦淮如怎么能跟那姓江的扯上关系，八成是碰巧。”
老太太摸着胸口喃喃道：“是碰巧就好，是碰巧就好！我还想着给这丫头和许大茂牵个线呢，现在可不行了。”
“让秦京如跟许大茂？”大妈突然眼睛一亮，“老太太，这个主意好！许大茂那个色鬼，见了秦京如肯定挪不动腿。他不是跟姓江的走得近吗？这不正好……”
老太太恍然明白：“瞧我这记性，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起来，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光。”
大妈笑着摆手，又压低声音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傻柱死了这份心。既然那姑娘跟姓江的走得近，就把这事告诉傻柱……”
老太太点头又摇头：“话是这么说，可傻柱现在对姓江的一肚子火，要是知道这事，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
想到前几天傻柱领着秦京如进屋时那副殷勤样，老太太心里直发慌。
一位大妈点头应道：“这事我会留意的。”
“等老易回来后，我就跟他商量。”
“……”
老太太有些疲惫，摆了摆手：“行，那就交给你们办吧。”
“你也去忙自己的事吧。”
——
轧钢厂里——
江明正准备下班去打饭，发现秦京如已经在值班室门口等着。
其他同事见状都笑着躲开，只有肖明走了过来。
他拍拍江明的肩膀，笑着说：“小江，看见没？”
“这样的机会再不抓住，以后可就没啦。”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执着的姑娘呢！”
“……”
江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们整天瞎起哄。”
他摇摇头走进值班室，从储物柜里拿出饭盒。
见秦京如跟进来，便把饭盒递给她。
“我中午都带饭，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
“能吃辣就用我的饭盒，不能的话我去食堂再打一份。”
“……”
既然答应请她吃饭，又见她在外面等这么久，江明也不好意思拒绝。
秦京如见他真要请客，立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当然能吃辣！”
“不用另外打饭，和你吃一样的就行。”
说着就掀开饭盒看了一眼。
“哎……小江，请姑娘吃饭怎么能用自带的饭菜？该去食堂好好吃一顿。”
“就是，请女孩子吃饭不能这么寒酸。”
“嘿嘿……小江，你这样可不地道，咱们保卫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起哄：“没钱的话我们借你！”
值班室门口刚出来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也纷纷凑热闹。可当秦京如掀开饭盒盖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红绿相间的尖椒牛肉堆得冒尖，肥厚的牛肉片占了大半饭盒。虽然凉了，揭开盖子仍飘出诱人的香味。
“天呐小江！你天天中午就吃这个？”
“这也太奢侈了吧！”
“这一盒得花多少钱！”
“江明，你媳妇对你可真舍得！”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午饭都吃得这么好！”
在一片惊叹声中，没人再说江明小气。
肖明听到声音挤过来：“什么尖椒牛肉？”
“快看江明带的菜！整整一盒尖椒牛肉！”
“我半年吃的肉都没他这一盒多！”
“小江分我两口呗！”
肖明盯着油亮的牛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败家的东西！带这么好的菜也不说一声！”
看到秦京如护着饭盒的样子，肖明懊恼地拍胸脯。江明得意地露出牙：“谁让你们起哄让我请客？今天谁也别想蹭！”说着把饭盒往怀里一抱，“来，让你们闻闻味儿！”
江明再次把饭盒递给秦京如：“你先拿着，我去食堂买点馒头，马上回来。”
秦京如接过饭盒应了一声：“好。”
她掀开饭盒盖，愣了一下。原本以为江明的饭盒和别人一样，一半是主食，没想到全是满满的菜肴。她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没错，跟着他以后肯定不愁吃喝。
“太后悔了！”肖明几人突然围上来，“小江，我们商量下，我们帮你买菜，你分我们点尖椒炒肉行不？”
“就是，我们每人买一个肉菜，这样菜色更丰富。”
“要不今天咱们就凑一桌吃吧！”
面对这群厚脸皮的同事，江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刚才是谁说不好意思和姑娘抢菜的？”
肖明等人顿时说不出话来，被江明鄙视的目光弄得无地自容。
不一会儿，江明带着馒头回来，还特意加了一个荤菜和两个素菜。“请客总得凑够四个菜，”他说着带着秦京如走进空无一人的值班室，“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这里很安静。
空荡荡的，正好适合两个人吃饭。
没人会来打扰。
“我……我只要一个菜就够了，不用这么多。”
秦京如看着桌上的两荤两素，有点**。
不是太差，而是太好了。
她今天主动过来，原本只是想见他一面，说几句话而已。
没想到随口一句请吃饭，江明竟然准备了四个菜，比之前在傻柱家吃的还要丰盛。
“既然是请客，总不能太寒酸吧。”
“菜都买了，你就放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