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环顾四周，没人说话，也就闭上了嘴。
她也不确定许大茂是否在外面沾花惹草。
这时何雨水突然站出来，指着许大茂说：“许大茂，就算陈雪如是别人的朋友。”
“也不能证明跟你没关系。”
“晓娥姐不在家这段时间，很多人都看到你跟那个女人走在一起。”
“这总不会是假的吧？很多人亲眼看到。”
“我就是这么告诉晓娥姐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说着转向闫富贵：“这事三大爷和三大妈住在前院，应该也看到了。”
“不信大家可以问问他们。”
闫富贵尴尬地咳嗽两声，干笑着说：“这个……雨水，我平时都在学校，哪能看见这些。”
“这事你可别问我！”
何雨水立刻指向三大妈：“那三大妈呢？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
三大妈一时语塞。
“我……”
她本来是来凑热闹的，没想到会被牵连进来。
“我确实看到过一次，当时林家嫂子她们也在场。”
“不过就看见他们说话罢了！”
“具体说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
旁边的几位大妈也纷纷附和。
“对，我们确实看到了，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让我们做证……”
“雨水，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不想当拆散人的坏人。”
“就是就是……”
何雨水追问：“那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到？”
“只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行。”
何雨水虽然年纪小，还在读高中，但条理比傻柱还清晰。
几位大妈被她问得无言以对，只好点头承认：“我们确实看到过。”
何雨水得意地说：“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许大茂。”
娄小娥听到大家议论，原本觉得有些过分，又愤怒地瞪向许大茂。
“胡说八道！何雨水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就算我跟陈雪如说过话又怎样？”
“这能说明什么？”
“难道你就没跟别的男人说过话？那你是不是也在外面勾三搭四？”
许大茂暴跳如雷地喊道。
见他要冲过来，傻柱立即挡在何雨水前面。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敢碰雨水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忠海猛地拍桌怒斥：“许大茂，有事说事，别在这里指桑骂槐！”
“雨水还是个姑娘，你这么说让她怎么做人？”
“简直混账！”
何雨水听到“找男人”这样的话，立刻扑进一大妈怀里哭起来。
众人被易忠海这么一说，纷纷指责许大茂。
“就是，怎么能这样糟蹋人家姑娘的名声！”
“许大茂你平时不靠谱就算了，这种事怎么能乱说？”
“这次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赶紧给雨水道歉！”
“我……”许大茂顿时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他们可以说我，我不行？
这也太欺负人了！
江明在一旁冷眼看着易忠海带头闹腾的这场戏。
这个狡猾的易忠海，擅长引导舆论！
只见他把搪瓷杯重重放在桌上，喧闹的议论声立刻安静下来。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易忠海沉声道，“起因是何雨水看到许大茂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告诉了娄小娥。”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何雨水：“雨水，这事确实是你不对，怎么能凭空猜测就乱说呢？”
“现在可好，就因为你说了一句话，你哥和许大茂打起来了，全院的人都在这儿等着。”易忠海板着脸质问，“你打算怎么办？”
何雨水完全愣住了。刚才这位大爷还在帮她说话，转眼间就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她身上。
“一大爷，我……”她刚想解释，易忠海立刻打断：“当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是为娄小娥着想。”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易忠海环视众人，“这次是雨水的错吗？有不同意见的尽管说。”
在场的人被他这么一说，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雨水多嘴惹的祸！”
“要不怎么说大爷看得准呢，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雨水这孩子，这种事怎么能乱传？现在害得傻柱和许大茂打起来了。”
“刚才我还分不清谁对谁错，现在总算明白了。”
“果然还是老的行，大爷就是厉害！”
“唉……小孩子就是管不住嘴，还闹出这么大乱子……”
周围一片沉默。
许大茂站在那里，看着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何雨水，顿时觉得自己被完全忽略了。
“大爷，您搞错了？”
“明明是傻柱在背后指使，是他教唆雨水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我今天难堪。”
“怎么反倒成了雨水的错？”
“罪魁祸首是傻柱！还有他打我的事呢？难道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急得直跳脚。
今天绝不能轻易放过傻柱。刚才这一闹，娄小娥显然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回家肯定又要大吵一架，说不定真要离婚。
虽然他对娄小娥没多深的感情，但在找到下家之前，他可不想离婚。
易忠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大茂，我理解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
“但你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怎么能因为雨水的一句无心之言，就去踹傻柱家的门呢？换作是谁都会生气。”
许大茂扯着嗓子喊：“可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而且雨水就是他指使的！”
“现在倒好，一句‘误会’就轻飘飘带过，还说是雨水不懂事。”
“大爷，您这也太偏心了！”
傻柱猛地冲上前，怒目圆睁：“许大茂你放什么屁！要不是你先来砸我家门，我能揍你？”
“你这是自作自受！”
“下次再敢踹我家门，看我不**你！”
何雨水这时也反应过来，明白易忠海是在帮他们兄妹开脱，赶紧站出来附和。
“这事真不怪我哥，他一直在家养伤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告诉小娥姐。”
“大爷，都是我的错，我认罚，也愿意向许大茂道歉。”
她擦了擦眼泪，向许大茂鞠了一躬：“许大茂，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对晓娥姐说那些话。”
易忠海脸色一沉：“许大茂，你还想闹什么？我哪里偏心了？全院的人都看着，我怎么可能偏袒傻柱？”
“没错，你和傻柱打起来了。但起因是什么？不就是何雨水对你媳妇说了一句？现在我说何雨水才是主因，你们俩打架就因为她这句话。我说得不对吗？这算帮他们吗？难道要我说是你干的？”
许大茂一时语塞，站在原地愣住了。
“我……”
江明见状，摇了摇头。许大茂根本不是易忠海的对手，差距太大了。易忠海这几句话直接让许大茂显得无理取闹。
周围的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是，大爷都说是何雨水的错，这还叫偏心？难不成你想自己承担责任？”
“许大茂这是气糊涂了，瞎想什么呢。”
“大爷明明是在帮你。”
“呵呵，事情明摆着，许大茂跟傻柱打一架就想把责任都推给傻柱，这也太狡猾了！”
“对，是谁做的谁负责。”
“再这样下去，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许大茂听到大家议论纷纷，急得直跺脚。
“你们别乱猜，就是傻柱在背后搞鬼，这话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就是存心不让我过个好年。”
傻柱立刻火冒三丈：“放你的屁！许大茂，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
“你非要赖账是吧？行，那这事就算了！”
“雨水，你站一边去，用不着给他道歉。让他冲我来，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易忠海脸色一沉，重重拍了下桌子：“够了！许大茂，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雨水已经给你道歉了，说明你和陈雪如的事只是误会。”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是没有，咱们接着处理你和傻柱的事。”
许大茂张了张嘴，刚想反驳，突然听到易忠海说他和陈雪如只是误会，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娄小娥会生气。如果院里能帮他澄清，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娄小娥会相信这个解释吗？
易忠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转头对娄小娥说：“晓娥，你今天也太冲动了。”
“怎么能只听雨水一句话，就拿起擀面杖打大茂呢？这脾气得改。”
“现在事情清楚了，你就别跟大茂计较了。他虽然爱唠叨，但这种事情还真做不出来。”
“你们两口子回去好好过日子。”
“雨水，这事都是你惹的，赶紧给晓娥姐道个歉。”
【何雨水满脸愧疚地走过来，轻声说：“晓娥姐，今天都是我的错。”
娄小娥原本还气愤，但看了何雨水一眼，又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既是误会，就过去吧。”
许大茂听后松了口气。江明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何雨水——这个曾被他看作只会吵闹的姑娘，此刻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她和傻柱的兄妹关系，似乎也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易忠海满意地看向许大茂：“你媳妇都没意见，你呢？”
许大茂不情愿地说：“行吧，何雨水的事就算了。但傻柱打我的账怎么算？今天是他先动手的！”
易忠海把目光转向何雨柱：“你怎么说？”
傻柱冷笑：“是我先动手的，但谁让他砸我家门？下次还敢，照样揍！”
许大茂顿时火了：“何雨柱你装什么糊涂？要不是你指使妹妹挑拨我们夫妻，我怎么会去砸门？刚道完歉就想赖账？你个满嘴跑火车的**！当初私下里你都承认是故意的，现在倒不敢认了？”
傻柱猛地站起来，指着许大茂喊道：“许大茂，你骂谁呢！”
“你说谁是孙子？我看你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