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是四九城，怎么可能没有呢？唯一的可能是他还没找到正确的地方。
“小江，江明，这边！”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头一看，一个人朝他挥手，快步走过来。
“许大茂！”
江明愣了一下。
没错，就是许大茂。
这个人虽然和他住在同一个四合院，但两人几乎没什么往来。
除了开全院大会那天见过一面，之后就没怎么碰过面。这家伙是整个四合院里最神出鬼没的人。
经常下乡放电影。
虽然他是厂里的放映员，但从不在厂里上班。
江明上班这么多天，都没见过他，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而且还是他主动找来的。
“江明，你可真难找。”
“你们保卫处的工作真轻松，每天到处逛逛。”
“比在车间上班自由多了。”
许大茂一上来就熟门熟路地唠叨起来。
“那也不如你这个放映员舒服，整天没人管。”
江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许大茂，咱们虽是邻居，但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你这次找我，应该有事吧？”
“有事就说，别拐弯抹角！”
许大茂立刻对他竖起大拇指，咧着嘴笑：“嘿嘿嘿……小江，整个院子就你最实在。”
“那我就直说了，你想不想对付傻柱？”
“……”
“傻柱！”
“对，就是他！”
江明再次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要说他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共同点，还真有一个。
那就是——这家伙提到的“傻柱”！
江明开口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你是想让我帮你？”
虽然两人都是傻柱的敌人。
但这么主动来找他，确实有点奇怪。
许大茂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我想让你帮我，而是我来帮你。”
“或者说，我们合作。”
江明笑道：“合作？”
许大茂点头：“对，合作。”
“比起你和他的仇，我跟他的就小多了。”
“所以，这算是我在帮你。”
这倒也有道理。
江明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帮我？你肯定不会白帮忙，说吧，你要什么？”
许大茂立刻贱笑了起来：“嘿嘿嘿……还是你懂我。”
“我帮你除掉何雨柱，你把那天从你家出来的那个漂亮女人的信息告诉我。”
“……”
——
——.
【江明愣了一下：“漂亮的女人？”
许大茂说：“对，穿旗袍，特别漂亮的那个。”
江明顿时奇怪地看着他，这小子说的该不会是陈玉如吧。
难道是这小子以前见过她。
不过，按他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里，江明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异样。
他挑了下眉毛，问道：“就是四五天前，下午黄昏时来我家的那个人？”
许大茂激动地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小江，你告诉我她的消息。”
“我就帮你对付傻柱！”
江明看着许大茂这么激动，心里更确定了。
不过，这家伙看到女人这么激动，倒是少见。
家里都有老婆了，还这么动心。
都过去四五天了还一直念着。
能到这种程度也算不容易了。
他想了想说：“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不过，我觉得有点吃亏。”
“你本来就和傻柱不对付，现在虽然说是帮我对付他，但其实也是在利用我。”
“不行不行，我这不是成了帮凶吗？”
许大茂心里暗骂一声‘**’，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难搞。
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我们这是互相合作，怎么能算帮凶呢？”
“再说，就给我一个女人的信息而已。”
“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会吃亏。”
“这样吧，以后我帮你盯着傻柱和刘大爷。”
“怎么样？”
江明顿时来了兴趣，笑着说：“真的？”
要是有他帮忙盯着这些人，确实是个好主意。
他住在前院，平时根本不会去中院和后院。
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脑子灵活。
会钻营，虽然有点心思，但也有点小手段。
让他打探点消息应该不难。
现在前院只剩下闫富贵，差不多也被他摆平了，对他来说，中后院才是四合院的贼窝。
许大茂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我许大茂说话算数！”
江明装作思考了一下，说道：“好，你的要求我答应。”
“但我不会马上告诉你，得等解决了傻柱之后再给你消息。”
“到时候再告诉你。”
许大茂心里又骂了一句mmp，但还是笑着应道：“这个没问题。”
江明终于笑了，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许大茂也阴阴地笑道：“当然是从秦淮如那里下手。”
江明有些惊讶：“秦淮如？”
许大茂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继续说道：“对，这傻柱有想法没胆子，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他喜欢秦寡妇，就他自己还装傻，真可笑。这秦寡妇明明就是个……却在他面前装得像个贞洁烈女。”
“嘿嘿嘿……你说这傻柱是不是挺贱的！”
“他以为别人叫他傻柱是因为他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被一个寡妇吸血还不知道。”
江明听着，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他调侃道：“许大茂，你小子该不会已经和那秦淮如有过吧？”
许大茂立刻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嘿嘿嘿……还没到那一步，家里有我媳妇盯着，根本没机会。”
“也就摸摸手而已。”
“不过，这女人只要你给点好处，肯定能搞定。”
说着，他还挑了挑眉：“小江，如果你感兴趣，我以后可以给你创造机会。”
！
听完许大茂的话。
这信息量还真不小！
不过想想也是。
秦淮如本来就是个白莲花。
一个人上班，还要照顾三个孩子。
要是没点手段，或者不怕丢脸，还真不容易。
要是许大茂说的都是真的。
那秦淮如几十年后，就真的是个顶级绿茶。
在别人面前，她是个妖艳的女子。
在傻柱面前，她是个贞洁烈女。
他完全被她控制住了。
江明问：“那你打算从她那里下手？”
许大茂得意地说：“这很简单，傻柱经常给她送饭。”
“你现在是保卫处的人，到时候我告诉你时间，你直接抓他现行就行。”
“到时候就是人赃并获。”
“嘿嘿……私自带饭，那就是偷公家的东西，会被开除的。”
“他是小偷，是家贼！”
果然还是送饭这事。
江明听了这话，有些失望。
但看他说得那么得意，又不想打击他，说：“许大茂，你的主意太差了。”
“不就是带点饭菜嘛。”
“你也可以自己处理，既然你知道他带饭回家，那你完全可以举报，为什么要找我合作？”
其实，江明心里还有个疑问。
既然许大茂知道傻柱私下给秦淮如送饭，按他的性格，不可能不举报。
那为什么傻柱一直没事？
这不太合理。
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小江，这个也不怕告诉你。”
“这种事情，我之前就举报过。”
“但他很狡猾，知道我发现了他私带饭菜，就用了些手段。”
“这次没抓到现行，大家也就不再相信我了。”
“再说了，他现在是厨师，我又不是天天在厂里盯着，所以一直没机会。”
原来是这样！
不过，也难怪。
如果不是有仇，谁会无缘无故得罪人呢。
就像肖明说的，厂里谁没有点关系。
保卫处都这么讲人情，更别说其他部门了。
估计这小子再举报，别人也不会理他了。
江明想了想，又说：“这也说得过去，那你怎么确定傻柱又送饭了？”
“你都说了他不一定什么时候送。”
“再说，就算他送了，如果不承认，说是中午剩下的呢？”
“那我们也没办法。”
许大茂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上次就是被这小子骗过去了。”
“不过自从我举报没成功后，这小子胆子也大了。”
“给领导开小灶的时候，经常给自己留点。”
“我看过好几次他给秦淮如送的菜，都是家常小炒，跟我们吃的完全不一样。”
“我们只需要知道他哪次给领导开小灶就行，以这小子的性子，肯定带。”
“到时候就能抓个现行。”
江明也想起来，这小子好像跟厂里几个领导关系不错。
不然也不会当上放映员。
江明想到这里，点了点头。
“那你确定他会带吗？如果真的确定，我可以出手。”
“但机会不多，最多一两次。”
“如果我们针对他，这小子既然能给领导开小灶，肯定会去厂长那儿打小报告，说我们故意为难他。”
许大茂得意地笑：“嘿嘿……这点我早就想到了。”
“我不是说过从秦淮如入手吗？”
“这傻柱平时可能不带，但只要秦淮如没钱吃饭了，向他要，他就一定会带。”
“而秦淮如有没有钱，什么时候没钱，我都知道。”
江明听完这话，眉头立刻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有点手段。
连这些事情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说明什么？
这小子确实混得不错，又精明又圆滑。
他不仅和领导关系好，还跟秦淮如很熟，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样的人，不能说没用。
只能说，这小子心思没都放在正事上。
想到这里，江明便答应了。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
说着，他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