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耕自龙椅高台缓步而下,玄色衣袂掠过石阶。他站定在众人面前,眉宇间笑意尽敛,沉声道:诸位皆是摸金校尉精锐。经挪威帝国古墓一役,本王认为大队已具备正式运作之资。
他屈指叩响腰间玉带,继续道:然则——话音稍顿,5.5支小队若共探一墓,徒耗人力。故而本王决议,命尔等自军中遴选壮士。寒星般的目光扫过众人,不需传授精妙技艺,唯求其能随行运宝即可。
校尉们闻言相视,皆明其意。这支百人队伍分作七八支小队,纵使能破墓取宝,亦难独力运出所有明器。此番扩编,正是为此。
### 新选将士无需精通堪舆之术,唯需体格强健,能随校尉深入墓穴。待地宫开启,这些军士便负转运之责。
领命后,众人即刻奔赴军营。不过三日,摸金校尉大队已扩至千人规模。每位小队长麾下除原有数十精锐,更添数百精兵。所选士卒皆出自刘耕系统中兑换的帝国悍卒,个个皆是以一当十的虎狼之士。
最难得者,这些系统所出甲士悍不畏死。令出必行,纵使刀山火海亦无半分迟疑。
刘耕负手立于校场,望着旌旗下林立的铁甲洪流,唇角微扬。待检视完毕,方转身登台,召利安近前。
暮色中,君王抬手按在利安肩甲上,鎏金护指映着最后一道残阳。
刘耕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利安,沉声道:利安,此等重任唯有托付于你,莫要辜负本王的一片厚望。
说罢,他重重拍了拍利安的肩膀,以示郑重。
果然,利安神情肃然,向刘耕拱手行礼,郑重承诺道:请王上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王上所托。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大汉帝国精兵,如今已具备下墓探寻的资格。
与此同时,曹操等人奉命采购物资之事也进展顺利。然而大汉疆域辽阔,想要集齐全国资源并非易事。考虑到帝国大业不能停滞,刘耕遂传令召回曹操等人,吩咐他们将采购事宜交由下属处理。
起初,曹操等人对此任务兴致勃勃——毕竟大汉何时有过如此阔绰之举?他们自然也想体验一番挥金如土的快意。
可这半月来,他们几乎马不停蹄,除了不断采购物资派人送回,便是日夜兼程赶赴各地。久而久之,身心俱疲。但想起临行前在刘耕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众人只得咬牙坚持。
当接到刘耕召回的诏令时,曹操等人喜出望外。原本需要七日的行程,归心似箭的众人竟只用了五日便赶回刘耕身旁。
看来这趟差事让你们吃了不少苦头啊。
刘耕瞧着众人难掩喜色的面容,不由出言调侃。其实他早料到此番差事会让曹操等人备受煎熬,却故意不说破,权当看个热闹。自始至终,他本就没打算因任务未竟而责罚他们。
听得刘耕打趣,曹操等人不好意思地挠头憨笑。却见刘耕忽然敛去笑意,正色道:接下来...
大汉帝国西征决策
刘耕环视殿内众将,沉声道:诸位,我军在挪威境内耽搁太久,是时候继续西进了。
曹操闻言率先出列:主公,末将建议先取爱沙尼亚。
刘备立即跟进:臣附议,爱沙尼亚确是最佳选择。
孙权见状也上前一步:此国颇为特殊,值得重视。
刘耕挑眉:哦?区区小国竟得三位同时推荐?
三人相视一眼,却都不肯先开口解释。殿内气氛顿时凝滞。
看着这微妙的局面,刘耕暗自摇头。这三人的相处之道,倒与史书记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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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辈子对曹操的印象太深,这个名字在刘耕脑海中总是最先跳出来。接到刘耕的命令后,曹操得意地冲刘备二人笑了笑,仿佛打了场大胜仗。
刘备二人则满脸失落,眼中的失望藏都藏不住。
“主公,爱沙尼亚虽是西方小国,却与众不同。”曹操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为何要攻打此地。
经过曹操的说明,刘耕终于明白:爱沙尼亚是西方少数从未臣服于任何帝国的王国。国土不大,人口不多,但民风彪悍,全民皆兵。他们如同平头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尽管实力比不上帝国,但任何敢打他们主意的国家,都会遭到疯狂报复。久而久之,再没帝国愿意招惹这块硬骨头——啃下来国力大损,捞不到好处,还可能被敌国趁虚而入。
因此,爱沙尼亚成了西方最特殊的王国。有趣的是,他们对罗马帝国格外敌视,甚至多次主动开战,且屡次小胜,拖累罗马帝国的大事。至于后来罗马为何避其锋芒,至今无人知晓。
刘耕坐在挪威帝国的龙椅上,手指轻抚下巴,沉思片刻后开口:“难道不能收服这个王国?我对它很感兴趣。”
一路走来,西方诸国大同小异,唯有 **
刘耕初次遇到爱沙尼亚这样的王国,心中产生了劝降的念头。
当刘耕提出这个想法后,曹操等人面露难色。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养成战前研究对手的习惯。
曹操皱眉道:主公,这恐怕行不通。爱沙尼亚全民尚武,他们的历史从未有过投降记录。
大殿内顿时陷入沉默。
与此同时,爱沙尼亚王国正在紧急商议对策。 ** 希尔曼自幼习武,在太子时期就难逢敌手。这个尚武的国度文武比例悬殊,十位武将才有一位文臣,使得文臣地位尊崇。
已至中年的希尔曼依旧目光锐利。他看着争执不休的臣子们——主战派占多数,少数主张投降的声音很快被淹没。
够了!希尔曼拍案而起,殿内立刻安静下来。
看着静默的众臣,希尔曼长叹一声。若是从前,他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开战。但如今形势已变——曾经西方群雄割据,各国都不敢轻举妄动,爱沙尼亚的玉石俱焚策略总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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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大汉帝国早已今非昔比,国力强盛至极,麾下军队规模更是达到骇人的两千万之众,配备无数攻城器械与数百万精锐铁骑。若爱沙尼亚仍以旧策应对大汉帝国,无异于自寻死路。
### 此次仅大汉帝国一国进犯爱沙尼亚,以其压倒性实力而言,纵使爱沙尼亚举国死战亦难扭转败局。
希尔曼见群臣缄默,缓缓落座龙椅,眉间郁色未散,反添三分沉重。长叹一声后,他扫视众臣道:诸位,局势已明。
话音暂歇,他细细观察众人神色,继而吐出铿锵一字:
数名大臣闻言双目灼灼,战意升腾。不料希尔曼下一句却似冰水倾盆:然若真开战,我辈绝非大汉敌手,硬抗不过是螳臂当车。故本王主张——不可与大汉为敌!
殿内再度陷入死寂。战或降的抉择令群臣犹疑不定,直至一位白发老臣出列行礼:老臣附议王上之见。
希尔曼顿时直身追问:老元帅有何高见?
这位曾为爱沙尼亚开疆拓土的老元帅,当年铁血悍勇,如今锋芒尽敛。群臣皆屏息凝神,生怕漏听只言片语。见老元帅沉吟,希尔曼急步上前:王国存亡系于元帅,万请指点迷津!
(
谁知老帅听完竟哈哈大笑,半开玩笑地对希尔曼说道:
陛下稍安勿躁,此事说来倒也简单。
不知是否年事已高需要时间斟酌词句,老帅依旧慢条斯理地卖着关子,急得满朝文武险些跳脚。
过了许久,刘元帅才微微蹙眉,慢悠悠地再次开口:
陛下明鉴,那大汉帝国铁骑所至,连安息这等强国结盟都难以抵挡,可谓所向披靡。
群臣闻言连连颔首。
这些情报他们早已烂熟于心,只是不解老帅此时旧事重提是何用意。
老元帅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地环视殿内众臣:
陛下,依老臣之见,爱沙尼亚仅存两条出路!
其一,联合罗马帝国及周边诸国共抗汉军。
说着又停顿片刻,方才继续道:
然此乃下下之策。汉军压境在即,纵有此心,也恐时不我待。
群臣听罢纷纷点头称是。确实,以汉军行军之速,根本来不及组织联军。更何况爱沙尼亚与罗马素有宿怨,岂能同心御敌?
希尔曼眉头紧锁,沉声追问:
那元帅的第二策是?
老元帅再次环视群臣,目光最终落在希尔曼身上,一字一顿道:
归顺!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重若千钧。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说出二字?但形势比人强,他深知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大殿内死一般寂静。
其实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唯一的出路,只是无人敢宣之于口。
希尔曼默然不语,只是细细观察着群臣的神色变化。
良久, ** 长叹一声从王座上起身,对殿内众臣颁布了诏令。
希尔曼沉声下令:即刻备驾,本王要面见大汉皇帝刘耕!
殿中群臣闻听此言,非但无人显露悲愤,反倒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这微妙神情恰被回身的希尔曼尽收眼底,他心头倏地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心绪——虽说是他力主归降,可目睹臣僚这般反应,喉间仍泛起苦涩滋味。
当夜,一支十余人的轻骑使团便离开爱沙尼亚王城。希尔曼一马当先,朝着大汉军队行进方向疾驰而去。这支轻装小队行进神速,仅用七日便截住刚抵中途的大汉主力。相较大军半月行程,他们硬是以两名侍从猝死、数十战马倒毙为代价,抢出这段生死时速。
(此刻的希尔曼已至体能极限。若非胸中执念强撑,只怕早已坠马昏迷。当他望见大汉军营飘扬的旌旗时,咽喉涌起铁锈般的血腥气——刘耕虽允其觐见,却严令必须在营门弃马步行。
希尔曼刚踏鞍落地便踉跄欲倒,幸得亲卫及时搀扶。主上保重!亲卫话音未落,希尔曼已挣开臂膀,苍白着脸摇头:无妨...议和要紧。他整了整染尘的衣袍,在汉军引路下深一脚浅一脚前行。
穿过层层军阵的七八分钟,于希尔曼不啻万里跋涉。当终于望见端坐龙辇的刘耕时,这位倔强王者后襟已沁透冷汗。
刘耕打量着面色苍白的希尔曼,心中颇感意外。在他印象里,来自战斗民族的**本该是身材魁梧、杀气腾腾的模样,可眼前的希尔曼不仅毫无凌厉之气,反而透着一股虚弱的病态。
您就是爱沙尼亚王国的**希尔曼?刘耕忍不住再次确认。
希尔曼并未答话,只是僵硬地回了个东方礼节。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格外艰难——作为一国之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卑躬屈膝的姿态向他人行礼。
刘耕陛下,我正是爱沙尼亚的**希尔曼。他终于低声说道。
刘耕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希尔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急促的呼吸:听闻大汉帝国西征,我国上下深感钦佩,特来助您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