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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样能让火势更大更猛。
刚跑出四合院大门,棒梗就碰上了回来的刘海忠。
“站住!这不是棒梗吗?你不是被关了吗?”
“你小子该不会是越狱跑出来的吧?”
刘海忠气急败坏地骂着,但一看是棒梗,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小子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还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
该不会又来偷东西吧?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家吧,你棒梗爷爷轮不着你管!”
棒梗一见到刘海忠,一点面子都不给,张口就骂。
骂完转身就跑——他可不想跟这个老家伙纠缠。
警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抓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那帮人肯定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逃。
反正房子已经点着了,等他们赶来救火,自己早就跑远了。
难道警察能看着整个四合院烧成灰?
“小兔崽子还敢骂人?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刘海忠撸起袖子要动手,
但棒梗跑得比野狗还快。
“等着瞧!非把你腿打断不可!”刘海忠一边骂一边转身要走,
突然看见闫埠贵家柴房冒起了黑烟,心里猛地一沉——
该不会是棒梗那**放的火吧?
要是真的烧起来可不得了,这一片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万一烧到自己家……
“坏了坏了!”刘海忠一脚踹开柴房门,火苗已经窜得很高了。
眼看扑不灭了,他赶紧大声喊人来接水救火。
院子里正好有消防水管。
大家赶紧接上,赶紧救火,不然火势蔓延就来不及了。
“快来人!救火!老闫家的柴房着火了!”
“里面还有煤块,要是全烧起来,整个四合院都得完蛋!”
“大家都出来帮忙,别躲在屋里!”
刘海忠大声一喊,把全院的人都惊醒了。着火了?谁也不敢不管,毕竟四合院的房子挨得很近,刘海忠家要是着了,谁都跑不掉。
等到火烧到自己门口,再扑就晚了。
没人敢耽搁,每家每户都拿起水盆、水桶冲出来救火。
几个没工作的年轻人也赶紧帮忙,把所谓的“消防水管”——其实只是一根塑料管,接到水龙头上——拖到前院,对着闫埠贵家的柴房猛浇。
“哎呀!我家怎么着火了?大家快帮帮忙!”
三大妈这才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出来,看见自家柴房冒烟,急得直跺脚。
柴房里堆着他们家攒的煤渣和柴火。这些煤渣有的是买的,有的是从别人炉灰里捡的,虽然烧不了多久,但好歹能用点。
闫埠贵经常说:“不精打细算就得受穷。”所以能省就省,能攒就攒。
可现在,这些辛苦攒下的东西全烧没了。
“哪个缺德的放火?真是没良心!”三大妈气得骂个不停。
她这时也明白,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她赶紧抓起脸盆,打水冲进柴房灭火。
“同志们,你们在干什么?”
正在四合院里找棒梗的警察看到浓烟滚滚,人群聚集,顿时心里一紧。
他们本来分两组行动,一组在城里搜查,另一组来查看棒梗有没有回来。
如果发现这小子回来了,马上就要抓他——
不仅是个惯偷,还敢越狱!
没想到刚到现场就撞上了这一幕。
“公安同志,失火了!火很大!”
有人赶紧向警察报告。
“着火了?”
警察们立刻加入救火队伍。
这个四合院房子挨得很近,一旦火势扩散,整个大杂院都会遭殃。
见火不救是严重失职,更何况谁忍心看着这些房子变成废墟?
真要烧光了,还得处理善后。
现在住房本来就紧张,新建的工人宿舍都不够分,再给这些人安排住处,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各种麻烦想想都头疼,帮忙救火自然是应该的。
经过大家的努力,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了。但闫埠贵家的柴房已经彻底毁了——
房梁椽子几乎全烧塌了,如今连三岁的小孩踢一脚都能倒。
这样的危房还能有什么用?下场雪就能压塌屋顶。
幸好灾情没有扩大:虽然烧毁了这间柴房,但左邻右舍的房屋都完好无损,闫埠贵家的正屋也没事。
还好情况不算太严重,这房子就让闫埠贵家自己出钱重新盖吧。
其实也不需要花多少钱,砖瓦都是现成的,只要换掉那些腐烂的木头就行。
“同志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房子着火?”
民警环视着四合院里的住户,皱着眉头问道。
这事太奇怪了,好好的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很可能是有人故意**。
“警察同志,一定是林奇那个该死的干的!整个四合院,就数林家和我们有仇。”
“除了林家人,还有谁会这样害我们?”
“今天我们根本没进过这间屋子,里面空空的,怎么可能自己烧起来?”
“肯定是林家人偷偷点的火!”
三大妈气得咬牙切齿地指责。在她看来,自己已经低声下气地道歉了,林奇凭什么还要烧她家的房子?
为了赔罪,连亲生女儿都送过去了,林奇还想怎么样?
而且整个院子,只有林家和他们有过节。
和其他邻居顶多有些小摩擦,远不到结下深仇大恨的地步。
闫家平时爱占小便宜,但从来没有真正得罪过谁。
这间空屋没人进出,也没放易燃物,怎么就会自己着火?肯定是林家人暗中动手!
“老东西!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试试?”
“闫埠贵为什么坐牢,你心里没数吗?”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现在还敢乱说?”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有没有证据就诬陷我们家?”
刚救完火的李琴诗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林家放火?他们至于为这点旧怨闹这么凶吗?
俗话说,有仇当场就报,他们和叁大爷家的恩怨早就翻篇了。
闫埠贵已经被抓进去了,他们哪还敢来找麻烦?
更不可能跟闫埠贵家里人过不去。
放火烧房子?他们犯得着吗?
“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整个院子就属咱们两家有死仇!”
三大妈梗着脖子瞪着李琴诗,坚持说是林奇家干的。
“这位同志请注意说话方式,诬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况且听说闫埠贵是你家的人吧?他现在还在局里呢。”
警察这才认出他们是闫埠贵的家人,特意提醒他们诽谤要坐牢。
“可是警察同志,院子里除了林奇家,我们跟谁有这么大的仇!”
“房子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屋里又没易燃物,不是林家还能是谁?”
三妈语气开始动摇,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林家最可疑。
“三妈,我们家可没您想的那么小气。”
“那件事早过去了,要报复早动手了,干嘛现在烧房子?”
“万一火势失控连累我们家,我们找谁说理去?”
“别用你的小心思猜别人,我们很忙!”
“再乱说,信不信我扇你耳光?”
李琴诗脸色阴沉,任谁被这样冤枉都不会高兴。
明明没做过的事,硬往头上扣,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
“三妈,您真弄错了,这事跟李琴诗、林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棒梗点的火!我刚进院子就看见这小子鬼鬼祟祟的。”
“这小子不是在局子里吗?怎么溜回四合院来了?”
“肯定是来报复的!前院大门正对着中后院,可我愣是没看到别人进出。”
“只看见棒梗冲我骂骂咧咧,还没等我抓住他,这小子就跑没影了。”
“我觉得不对劲,赶紧过来就看见您家柴房冒黑烟——”
“踹开门一看,果然是棒梗干的!”
“以后别听风就是雨,没搞清楚就乱扣帽子。”
刘海忠这番话让众人恍然大悟。
但转念一想:棒梗不是关着吗?怎么还能出来?
“刘海忠同志,您确定亲眼看见棒梗来了?”
办案民警顿时来了精神——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追捕越狱的棒梗而来。
“千真万确!我估计这小子不只是放火这么简单。”
“大家快去空屋子看看,说不定还被偷了!”
刘海忠一听警察问话,立刻拍胸脯保证是棒梗放的火。
他越想越觉得棒梗来四合院不只是为了放火,很可能还偷了东西。
警察听完点点头,确认确实是棒梗干的没错。
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可能真的回来偷东西了。
于是大家挨家挨户检查了一遍。
那些没人在家、都去上班的人家,屋里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这不明显是被偷了吗!
警察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两个警员做完记录,立刻赶回局里汇报。
棒梗这个案子必须立刻上报,这小子简直罪该万死!
偷东西被抓还不悔改,竟然越狱。
越狱也就算了,不赶紧逃命,反而跑回四合院继续偷,一口气偷了二十多家。
这不是公然挑衅是什么?
更可恨的是,偷完东西还敢放火。
这么大的四合院要是烧起来,闹出人命怎么办?
百姓的损失谁来赔偿?棒梗这种祸害必须处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琴诗同志,刚才是我糊涂,错怪你们了。”三大妈见李琴诗脸色不好,低声下气地道歉,“我家着火,换作是谁不着急?您心胸宽广,能容得下船……”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争取原谅,十有**要进监狱。
只要李琴诗去派出所说一句,自己就可能被带走。
到时候两个儿子怎么办?
“哼!”李琴诗冷着脸没回应。
李琴诗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里。
她心里窝着火——三大妈那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家里人都出门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只剩一个孩子在家,还有她自己。
那个小家伙怎么可能会放火?他懂什么?
三大妈分明是在暗示是她干的。
李琴诗再有耐心也受不了,换了谁不生气?
三大妈看到后心里一紧,隐隐觉得事情要糟。
不会是想要报复吧?刚才的话不是故意的,但院子里和林奇有矛盾的也只有他们家。
房子着火不怀疑林奇还能怀疑谁?
但愿李琴诗别冲动,他们可惹不起——她是林奇的人,找她麻烦等于跟林奇作对。
……
“这下整个四合院都得烧光吧?”
“等等,刘海忠说不定发现了,火可能已经被扑灭了?”
“管他呢,能气他们一下是一下。”
“反正钱也偷够了,够用一阵子。”
“你们慢慢找吧,老子先走。”
棒梗躲在远处墙角,越想越得意。
现在不能走,得等天黑——警察就算看见也认不出他。
拐个弯就能溜,白天跑太显眼,肯定被抓。
……
1348年
“局长,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叫棒梗的小子实在太可恨了。
不仅不悔改,还敢越狱逃跑。更过分的是,他逃回去后又去偷东西,偷完还放火。这种人简直罪该万死,应该当场枪毙。”小广愤愤不平地说。
刚从四合院回来的警员满脸怒火地向刘局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