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只要这套房子到手，就不怕傻柱不动心。
等他把房子要回来，傻柱肯定会马上去抢那间大房子——毕竟姑娘家一看这小破屋，谁还愿意嫁过来？
但如果傻柱名下还有这套大房子，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女方肯定满意。
“呵，你眼光太浅了。就算把这破房子要回来，还得得罪林奇。
到时候你一走，倒霉的可是我。
所以那房子还是算了，我看易忠海家那两间更合适。
这些年我和他们关系好，走得近。
他们没儿没女，也没什么亲戚。
这房子稍微操作一下，就能到我手里了。
既能拿到易忠海的两间大房子，又能出这口气。”
绝不能惹林奇！
傻柱兴奋地讲着自己盯上易忠海家两间房的打算。
在他看来，易家的每间房子都比何雨水的宽敞。何必死磕原来的那间？得罪林奇不划算。他以为何大清听了肯定会点头称赞，觉得他有脑子。
谁知何大清听完却脸色变了，好像易家的房子是烫手山芋。
何大清心里清楚：如果真让傻柱弄到易家的两间房子，自己就彻底失去控制了。但如果只是要回何雨水的那间——只要房契还在自己手里，傻柱想娶媳妇过好日子，就必须看自己的脸色。
等哪天被白寡妇赶出去，回来还能让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只要他们敢翻脸，自己随时可以收回大房子，让他们回到那间小破屋里。到那时，看他们还敢耍什么花样！
可要是得了易家的房子，以后就由不得自己了。虽说那两间屋子确实诱人，但何大清心里明白：就算用尽办法，房本最后也只能落在傻柱手里。
如果真被白寡妇赶出门，今后是吃香喝辣还是饿肚子，全得看傻柱两口子的心情。闹到对簿公堂，父子情分也就彻底断了——这一步，他绝不能走。
拿到房子后，自己反倒会被傻柱牵着鼻子走。
“我不同意！既然已经撕破脸，就该彻底断了关系。现在要占他的房子，这是什么道理？”
“你就不怕街坊邻居说闲话？昨天刚回来人就死了，今天就霸占房产，脸都不要了？”
“以后还想不想成家？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傻柱等了半天没等到夸奖，反而挨了一顿骂。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夸就算了，还骂人？
道理是这个道理，昨天刚翻脸，今天就抢房子，传出去确实难听。可自己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还在乎这个？
名声能当饭吃？那两间大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不占这个便宜，去抢何雨水的屋子得罪林奇，不是傻吗？
反正也不指望找个正经姑娘，顶多娶个寡妇。良家女子谁愿意跟坐过牢的人？正好娶秦淮如！
有了易忠海的两间大房，再加上自己的小屋，不信秦淮如不动心。难搞的是贾张氏——等于给贾东旭戴绿帽。
不过贾张氏贪财怕事，最怕被赶回乡下种地。只要承诺不把她送回农村，这事就能成。要那虚名有什么用？实惠才是真的！
“少废话！我叫你来是商量对策，不是听你在这儿添堵。
名声？我傻柱的名声值几个钱？早就臭大街了，能卖几毛一斤？
放着现成的两间房不要，去在乎那破名声？你当我缺心眼？
我看你是被白寡妇灌了**汤，脑子都不清楚了！
算账都不会算？何雨水那房子能不能要回来还不好说，就算真弄到手，也得把林奇得罪死。
要是能要回来还算有点甜头，万一要不回来呢？岂不是鸡飞蛋打？
现在易忠海家的房子唾手可得，你不帮忙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最后问你一次——帮，还是不帮？”
傻柱冷着脸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心里清楚——父子俩的名声再差点又能怎样？这话确实有理。但他想的根本不是这个。
“我想的是怎么控制你！要是让你得了两间房，往后还能听我的？现在都敢跟我顶嘴，等有了房子还不得上天？”
他干脆利落地摇头：“没门！”
你不要脸，我还要！人穷不能没骨气。为了两间房连脸都不要了？
你妈要是知道，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骂你！”
“闭嘴！别提我妈！”傻柱一下子暴怒，“不帮就滚远点！再唠叨别怪我翻脸！”
看到何大清不愿帮忙还提起已故的母亲，傻柱彻底被激怒了。
尊严？没有这两间房，他怎么娶秦淮如？
现在这套房子主动送上门，简直就像送到嘴边的肉，难道我还让给别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你觉得爸会害你吗？我是为你好。你要是拿了易忠海的房子，以后麻烦就大了。”
“盯着易忠海这套房子的人可不少，因为他家人都不在了，也没什么亲戚。院子里的刘海忠，还有那个林奇，都在打这两间无主房子的主意。”
“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要易忠海的房子？你拿什么跟刘海忠争？又凭什么和林奇抢？人家林奇现在是领导，还是八级工程师。随便走动走动关系，这两间房子就是他的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硬要争，不仅得不到房子，还会被林奇记恨。这比你要回何雨水的房子更得罪人，明白吗？”
何大清越说越生气。其实他不确定别人是否真在打易忠海房子的主意，但为了让傻柱听话，他决定撒个小谎。再说，林奇和刘海忠说不定真的有这个想法！
那可是两间大房子，每间都有五十多平米。在整个四合院里已经算很大的了，按现在的行情，绝对值钱。林奇和刘海忠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么一想，何大清觉得自己也不算完全骗傻柱。
傻柱听完父亲的话，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一点——既然自己在打易忠海房子的主意，那林奇他们肯定也在打！
自己真能从林奇手里抢到房子吗？而且照这么说，不管要不要这房子，都会得罪林奇。
“既然横竖都要得罪林奇，那易忠海这两间房子我非要不可！”
富贵险中求，与其争一间房得罪林奇，不如直接要两间，反正结果一样。
傻柱心里想着，虽然自己不聪明，但这笔账还是算得清楚。
何大清彻底懵了，本来想劝傻柱放弃争房，结果反倒让他更坚定地要抢易忠海的两间房。
他恨不得打自己两下——找什么理由不好，非提这个？现在倒好，儿子铁了心要跟林奇死磕。
换作是他，也会选两间房，可问题是，真让傻柱拿到手，以后还怎么控制他？
何大清急得直挠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
难道说争何大清的房子会比抢易忠海的房子更得罪林奇？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反正都是得罪人，还分什么轻重？不如直接要大的！
可他就是不想让傻柱拿到易忠海的房子。
傻柱盯着何大清阴沉的脸，皱起眉头：这老东西肯定没安好心，是不是想坏我的好事？
要是被他搅黄了，我怎么娶媳妇？
跟秦家挤在小房子里也就算了，可棒梗这么大个人，总不能和奶奶睡一间屋吧？传出去多丢人，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
要是拿到了易忠海的房子，不但住得宽敞，棒梗也有地方住。
到时候半根娶媳妇也能轻松些，绝不能让何大清捣乱。
如果何大清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怎么办？
“何大清，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也别给我使绊子。
我这年纪还想成家，就一间破屋子，谁肯嫁我？
你要是敢坏我好事，别怪我不讲情面。”
傻柱干脆撂下狠话，不这样不行。
现在只有这一招能压住何大清，免得他打易忠海房子的主意。
何大清一听更火了——当爹的竟然被亲儿子威胁！
再说傻柱要是得到了易忠海的房子，肯定会像他担心的那样得意忘形。
宁可让傻柱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能让他占那套房。
大不了把房子要回来后，先让傻柱住大间。
娶媳妇用大间，小间留给以后被白寡妇赶回来时住。
他就不信傻柱不认账——反正没拿到易忠海的房子，最后还得认命。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傻柱得逞。
“傻柱，趁早死了这条心。
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何大清盯着傻柱心里想，知道这么做对不住儿子。
可实在没办法，父子关系本来就僵。
要是再不防着点，傻柱会不会给自己养老？
要怨就怨吧，大不了以后多照顾他一些。
“行，你既然不肯帮我要房，那咱们各干各的——你要易忠海的房，我去讨自己的房。”
何大清自然不会说出真实想法，先稳住傻柱再说。
他暗自盘算，如果傻柱和易忠海还没翻脸，等老两口去世后，这两间房顺理成章就该归傻柱。
即使公家处理，也一定会分给傻柱。但现在两人已经撕破脸，再加上林奇那个小子说不定正盯着这两间房。
傻柱想轻松拿到房子？不可能！只要自己暗中捣鬼，他就别想拿回房产。如果这房子落在自己手里……
以后控制傻柱岂不是轻而易举？连房子都不要的人，等到自己掌握房产，他还不得看脸色行事？
傻柱虽猜不透父亲的心思，但听这话还是心里高兴。难得老头子说了句实在话，没再给自己添堵。
既然何大清不要房子，正好便宜了自己。要是能把两间房都拿到手……傻柱越想越美，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房契地契。
眼下最要紧的是筹钱——不给易忠海夫妇办场体面的丧事，人家怎会痛快把房子批给自己？空手套白狼太没诚意。
虽说自己掏钱确实心疼，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况除了房子，易忠海的积蓄更让人动心。老两口为了养老肯定存了不少，少说也有几千块。
到时候不仅白得两间房，还能继承全部存款。有了这笔钱，娶媳妇都不成问题，说不定还能娶个年轻的漂亮媳妇。
虽说坐过牢，但自己有手艺在身。再加上两间宽敞的房子，几千块存款放在家里——昨天易忠海眼都不眨就掏出两千多，可见这点钱对他们根本不算什么。
这说明他们家的存款肯定不止这个数，而且远远超过这个数目。要知道，就算让林奇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也能让他心疼得要命……
毕竟易忠海这个八级钳工不是白当的。
想到这里，傻柱心里更乐了。
他直接走出家门，把大家叫了过来，连林奇他们也被喊来了。他觉得得先下手为强。
虽然他知道林奇也盯上了这套房子，但自己要是抢先一步，肯定比林奇更有机会拿到手。
“今天叫大伙儿来，是有件事要说。”
“虽然我跟壹大爷他们有过矛盾，但看他俩走了，我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所以想请大家捐点钱，给壹大爷和壹大妈办个葬礼，行不？”
傻柱故意这么说。谁也不是傻子，给两个死人掏钱，谁愿意？除非脑子进水，不然谁会干这种事？如果人家里还有活着的亲戚，捐钱还能落个人情。
可易忠海一家都死绝了，这人情有什么用？
果然，傻柱刚说完，大家都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