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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恋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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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王大龙带着媳妇王娟回了趟川北老家的山沟沟,给他爹烧最后一个“满孝”纸。

三年孝期总算熬到头了,按老规矩,脱孝这天得把守灵时穿的孝服孝帽拿到坟前烧掉,一件不留,意思是让亡人安心上路,也让活人彻底解脱。

可偏偏就出了岔子。

回来的路上,天已经擦黑。王大龙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在山路上颠簸。王娟坐在副驾,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蓝布包裹,脸色不太好看。

“龟儿子哦,”王大龙啐了一口,“这鬼路,老子底盘都要遭抖散架咯。”

王娟没搭话,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黑黢黢的山林子。

“跟你说话喃?耳朵聋了?”王大龙有点不耐烦,腾出只手戳了戳她胳膊,“还在想刚才的事?烧了就了结,有个锤子好想的!”

王娟猛地回过神,把怀里那包裹攥得更紧,声音有点发颤:“大龙……我……我心头咋个这么慌哦。”

“慌个屁!”王大龙骂了一句,“老子们手续搞得巴巴适适的,纸钱烧得多,爹在下面肯定享福去了。你莫自己吓自己。”

“不是……”王娟转过头,脸在昏暗的车灯下有点惨白,“大龙,你记不记得……我们是不是还忘了点啥子?”

“忘了啥子?孝服、孝帽、烧纸的盆子,连插香的灰都拢干净了,还有啥子?”王大龙皱着眉想。

王娟把怀里那个蓝布包裹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麻布孝衣。是王大龙的那件。

王大龙的脸唰一下就沉了:“老子日你瘟哦!王娟!你搞啥子名堂?!老子的孝服你咋个没烧?!”

按照规矩,夫妻俩的孝服必须一起在坟前焚化。烧一件留一件,这是大忌,老人们说,这叫“孝不全”,亡人会以为子女不愿脱孝,不肯走,会跟着回来。

王娟带着哭音:“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当时手忙脚乱,搞忘记了……”

“你个瓜婆娘!脑壳里头装的是豆渣嘛!”王大龙气得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刺耳地叫了一声,“你晓不晓得这是要惹祸的!爹要是跟到回来了咋个办?!”

“你吼啥子吼嘛!”王娟也来了火,“哪个叫你当时像个催命鬼一样催!火烧屁股样!现在来怪老子?”

两口子就在车里吵了起来,骂骂咧咧,脏话连篇。王大龙骂王娟办事不过脑子,是个“丧门星”;王娟骂王大龙自己屁事不管,就会“甩手掌柜”。

吵到后来,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都翻了出来,恨不得当场在车里打一架。

最后,王大龙喘着粗气,把车停在进村前的岔路口:“吵个锤子!现在咋个整?转去坟上?几十里山路,天都黑尽了,你想喂野猪嘛?”

王娟抽泣着不吭声。

王大龙看着那件刺眼的孝衣,心里也毛焦火辣的。他摸出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妈卖批!算了!未必真会有鬼!先回屋再说!明天一早再去坟上补烧!老子不信爹还能从坟里头爬出来找我们!”

他嘴上硬气,心里却一阵阵发虚。老家这山沟沟,关于“脱孝”出岔子惹上不干净的东西的传闻,他从小听到大。

车子重新发动,闷着头开回了村尾自家那栋好久没人住的老屋。

老屋久无人气,一股子霉味。王娟心里有事,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想借着干活驱散心里的不安。王大龙则把孝衣胡乱塞进堂屋墙角一个破木箱底层,眼不见心不烦。

当晚,两人早早睡了。山村里静得出奇,连狗叫都听不见一声。

半夜,王大龙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像是有人在轻轻走路,又像是用手指甲在慢慢刮什么东西。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屋里黑咕隆咚的。他推了推旁边的王娟:“婆娘,你听到没得?”

王娟睡得像头死猪,嘟囔了一句,翻个身又没了动静。

王大龙竖起耳朵听,那声音又没了。他以为是老鼠,骂了句“狗日的老子明天买耗子药”,准备继续睡。

刚合眼,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更清晰了点,好像……就在堂屋。而且,不只是刮擦声,还夹杂着一种极轻微的、缓慢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嘶啦……嘶啦……

王大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那件被他塞进破木箱的孝衣。

他猛地坐起身,摸到床头柜上的老式手电筒,啪一声按亮。光柱在黑暗中扫过,落到紧闭的房门上。

“哪个?”他壮起胆子吼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门外,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寂静。

王娟被彻底吵醒了,迷迷糊糊问:“你搞啥子?大半夜的鬼叫!”

“好像……好像堂屋有声音。”王大龙压低声音。

“屁声音!”王娟不耐烦地说,“风刮的嘛!要不然就是耗子!快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王大龙心里打鼓,但被王娟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吓自己。他竖着耳朵又听了半天,确实没动静了,这才忐忑地躺下,手电筒就放在手边。

这一夜,后半夜似乎格外漫长而安静。王大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天快亮时,他隐约又听到一点响动,这次很轻,像是有人极小心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切重归沉寂。他太困了,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个阴天,灰蒙蒙的。王大龙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堂屋。那个破木箱盖子盖得好好的,他颤抖着手打开,翻到底层——那件孝衣,还在。

他松了口气,骂自己疑神疑鬼。可能真是老鼠。

王娟做好早饭,两人默默吃着。王大龙没提昨晚的事,王娟也没问,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吃了饭就去坟上烧了。”王大龙扒拉着碗里的粥说。

“嗯。”王娟低低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王大龙眼神无意间扫过堂屋正中的八仙桌,动作顿住了。

他记得昨晚睡觉前,桌子正中间放的是热水瓶和几个水杯,现在……热水瓶好像往旁边挪了一点,桌子正中央的位置,空出了一小块,异常干净,像是被特意擦过。

他放下碗,走过去,盯着那块桌面。桌子上有层薄灰,唯独那一小块,手指摸上去,光溜溜的。

“你擦桌子了?”他回头问王娟。

王娟莫名其妙:“大清早的擦啥子桌子?神经病嘛?”

王大龙没说话,心里那股刚压下去的不安又冒了上来。

一早上,两人都感觉不得劲。屋里屋外收拾东西,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可每次猛地回头,又什么都没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更邪门的是,王大龙发现自己的一些小习惯好像变了。

他习惯把烟和打火机放右边裤兜,今天好几次都下意识去摸左边。他喝茶喜欢用那个印着“劳动模范”的搪瓷缸子,今天却鬼使神差拿了个碗。

王娟也怪怪的,她炒菜盐总是放得重,今天中午的菜却寡淡无味,她自己也尝出来了,嘟囔着“见了鬼了,盐罐子打倒了嗦?”

这种变化非常细微,但夫妻俩朝夕相处,都能感觉到对方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连带着自己也开始别扭。

吃过饭,王大龙蹲在门口抽烟,看着黑黢黢的院子,心里越来越毛。他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要是亡人跟着回来了,不会立刻显形,会先慢慢影响活人,让活人的习惯变得像他生前一样。

他爹生前……抽烟就是用左手递烟,喝茶从不用那个“劳动模范”的缸子,嫌扎眼,说喜欢用碗……而且,他爹口味淡,最嫌王娟做菜咸……

想到这里,王大龙手一抖,烟头差点烫到手。

他猛地站起来,冲回屋里,对正在灶台边发呆的王娟低吼:“那衣服!不能再放了!老子现在就去烧了它!”

他冲到木箱前,手忙脚乱地翻出那件孝衣,揉成一团,又找来打火机,冲到院子角落。

王娟也跟了出来,脸色苍白。

王大龙把孝衣扔在地上,咔哒咔哒按着打火机,可那火苗忽闪忽闪,就是点不着。山风也不大,可那火苗就像被什么东西掐着脖子。

“日你妈哦!”王大龙气得骂娘,手抖得更厉害了。

突然,堂屋的灯啪嗒一声,自己亮了。老屋的拉线开关,声音很响。

两人同时一僵,扭头看去,堂屋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被王大龙扔在地上的孝衣,其中一个空荡荡的袖子,自己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被风吹的,可院子里此刻一丝风都没有。

王娟“嗷”一嗓子,腿都软了。王大龙也吓得魂飞魄散,但一股邪火也冲了上来。他娘的,没完没了是吧!

他不再试图点孝衣,而是转身冲进灶房,拎出来一把平时劈柴的斧头,红着眼睛对着空气乱骂:“爹!是不是你!你跟到回来搞啥子?!孝没烧脱是我们不对!你莫吓我们嘛!有啥子话你托个梦说嘛!这样搞啥子名堂!你再吓人,老子……老子不认你了哦!”

他挥舞着斧头,状若疯癫。王娟吓得瘫坐在地上哭。

斧头砍在空气中,只有呜呜的风声。

王大龙骂累了,拄着斧头大口喘气。屋里屋外,一切依旧,只有灯泡在轻轻摇晃。

那件孝衣,还静静躺在地上。

整个下午两人都惴惴不安。

这一晚,两人都没敢睡,挤在里屋床上,开着灯,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夜无事,直到天蒙蒙亮。

王大龙顶着一对黑眼圈,看着窗外泛白的天光,哑着嗓子对王娟说:“不行……这样不行。得去找三叔公。”

三叔公是村里辈分最老的端公,懂些老规矩。

两人脸都顾不上洗,急匆匆赶到村头的三叔公家。三叔公听了他们磕磕巴巴的讲述,特别是听到孝衣没烧干净还带了回来,以及后来那些怪事后,浑浊的老眼眯了起来。

他吧嗒着旱烟,半天才说:“大龙娃,你们这是犯了‘恋孝’的忌了。你爹……怕是舍不得走,或者,有啥子放不下的事。”

“那……那咋个办嘛三叔公?”王娟带着哭音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三叔公磕磕烟袋锅,“回去。准备酒菜,要你爹生前爱吃的。今晚,就在你堂屋,摆一桌。把那件孝衣,放在上位。你们两口子,磕头,认错,把话说明白。然后,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烧了。记住,心要诚,莫要再出差错。”

回到家,两人按三叔公说的,忙活起来。杀鸡买肉,做了几样老爷子生前爱吃的菜。天色擦黑,堂屋的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上位摆着碗筷,酒杯里斟满了酒。那件叠好的孝衣,就放在上位那张空椅子上。

夫妻俩跪在桌前,心里七上八下。

王大龙深吸一口气,开口:“爹……儿子不孝,搞忘了规矩,把孝衣带回来了……惹得您老不安生……您大人有大量,莫跟我们一般见识……吃了这顿饭,您就安心上路吧……缺啥子托个梦,我们一定烧给您……”

王娟也跟着磕头,嘴里念念叨叨地认错。

说完,两人又磕了三个头。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轻轻跳动。

王大龙拿起那件孝衣,走到院子里事先准备好的铁盆边。王娟递过打火机。

这次,打火机一下就打着了。橘黄色的火苗舔上麻布,很快蔓延开来,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火光映着两人紧张的脸。他们死死盯着那团火焰,看着孝衣慢慢卷曲、变黑、化成灰烬。

一阵小旋风凭空而起,卷着纸灰和衣服的灰烬,在盆上打了个旋,然后消散在夜色里。

院子里,似乎一下子暖和了不少,那种一直萦绕不去的阴冷感消失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

回到堂屋,看着那桌没动过的酒菜,王娟小声问:“这……这咋处理?”

王大龙摆摆手:“倒了吧。”

这一晚,格外平静。没有怪声,没有窥视感,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两人不敢多留,匆匆锁了老屋,返回了城里。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但那几天的经历,像根刺,扎在夫妻俩心里。他们很有默契,很少再提起那件事。

只是有一次,王大龙跟几个老家来的朋友喝酒,喝多了点,又说起这事。一个朋友嘟囔了一句:“说起来也怪,大龙哥,你们回来的前一阵子,村里有人晚上路过你家老坟山那边,好像看到你家老爷子坟头前,一直坐着个人影,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脸,就那么坐着……直到你们回来那天才没了。”

王大龙酒醒了一半,没再接话,只是鼻子一酸,有滴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

后来,关于王家脱孝惹出的怪事,还是在村里小范围传开了。版本各异,但核心都一样:那件不该带回来的孝衣,那个舍不得走或者有心事未了的亡魂。

山村的夜晚依旧寂静,只是关于这片土地的怪谈里,又多了一个关于脱孝禁忌的、让人后背发凉的故事。老人们说起时,总会压低声音告诫后生:规矩就是规矩,破了,是真要惹麻烦的。谁也不知道,那迟迟不肯离去的,究竟是牵挂,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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