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一落地。
立刻扑扇着小翅膀往飞舟舷边冲。
眼看就要飞出舱外，却突然猛地折了回来。
停在宋颜面前的桌案上。
“怎么又回来了？”李清扬没好气地挑眉，“后悔了？”
包子不理他，仰着小脑袋看向宋颜，大眼睛里满是恳求。
“宋姐姐，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灵魂印记解开呀？不解开的话，你要是反悔，一个念头我就没了，这跟没放我走不一样嘛！”
宋颜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笑容瞬间凝固：“我只会种，不会解。”
她说的是实话。
当初学这印记只是应急，压根没学破解之法。
“哇——”
包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小身子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们人类都是坏蛋！欺负我小，还骗我！大骗子！”
宋颜嘴角抽了抽。
得。
这下真成欺负小朋友了。
她无奈解释：“我没骗你，这印记我确实只学了点皮毛，第一次用也不熟练。但我既然说放你走，就绝不会动你的灵魂，这点可以保证。”
可包子根本不信。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她，眼泪还挂在绒毛上，委屈得不行。
祁念见不得这么软萌的奶团子伤心，把它抱回怀里轻轻顺毛，转头问宋颜。
“小师妹，真的没办法解开吗？你再想想？”
宋颜耸耸肩，摊开手：“真没办法。我要是会，也不会为难它。再说它这么点大，留着也没什么用，犯不着骗它。”
“那我不走了！”
包子往祁念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什么时候解开灵魂印记，我什么时候再走！我可不想哪天突然被你崩了魂！”
“嚯，你还赖上我们了不成？”李清扬一脸不忿。
包子压根不理他。
往祁念衣襟里缩了缩，毛茸茸的小尾巴还故意露在外面，轻轻晃了晃。
气死你！
就气死你！
略略略——
女孩子本就对毛绒绒的东西没抵抗力，祁念立刻张开胳膊护住包子，瞪了李清扬一眼。
“不许凶它！”
“你看它多可爱，圆滚滚的像个毛球。”
她低头摸着包子的绒毛，笑着提议，“以后叫你毛球好不好？”
“好呀好呀！”
包子立刻探出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猛点头，“毛球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
“凭什么叫毛球？”
李清扬不乐意了，伸手就要去揪包子的尾巴，“之前一直叫包子，就该叫包子！”
“就叫毛球！”
祁念拍开他的手，寸步不让。
“包子！”
“毛球！”
“包子！！”超大声。
两人一口一个‘包子’‘毛球’吵得不可开交。
宋颜坐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小腹。
有点心事。
“小师妹，”
正在操控飞舟的薛白回头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是回逍遥宗，还是继续在秘境里待着？”
“继续深入秘境。”
宋颜想都没想就应道。
谢无妄肯定知道她离开临渊界域后会先回逍遥宗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