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月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解释道：“可能是我自身属性加成比较高，体力恢复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一些。”
李清野无奈地笑了笑：“说实话，刚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觉得你挺普通的，没想到相处下来，你这么能坚持。”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突破自我吗？”林见月望向仿佛没有尽头的山峰，“连钱多多那个活宝都突破极限了，我更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是啊…”李清野若有所思，“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这次集训结束后，我想邀请你去我们家族做客。我很希望…我们能成为长期并肩作战的伙伴。”
“就因为我们一起跑了一路的交情？”林见月微微挑眉，“那钱多多呢？”
“他？”李清野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啊……就是个会氪金的二世祖，总结一句话就是，人傻钱多速来！”
林见月也被逗笑了，接了一句：“明白了，地主家的傻儿子是吧！”
.....
控制室内，巨大的全息投影清晰地显示着雪山上的每一个角落。
秦锋总教官抱着手臂，目光锐利地盯着屏幕：“现在淘汰多少了？”
“报告！还剩十来个。这些基本都是练家子出身，有几个是特种兵退役，还有……嗯？那个李清野居然还在？”负责监控的教官语气带着惊讶。
林见月还在坚持他们不意外，毕竟是神权共鸣者。
但李清野能撑到现在确实出乎意料。
他再厉害也是个刺客，说到底身板比不过那些坦克职业。
“他虽然近身格斗能力出众，但终究是个脆皮职业。我想，他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另一位教官分析道。
秦锋凝视着画面上仍在艰难前行的两个身影，缓缓开口：“现在进度多少？”
“已经完成75%左右了。”
屏幕上，林见月和李清野不知翻越了多少座冰山，攀爬了多少处冰壁。
有好几次双方都险些坠落，却总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对方牢牢拉住。
此时已是深夜，林见月能感觉到自己的恢复能力在夜色中达到了巅峰。
这几天的极限训练让她的神权觉醒进度提升到了35%，身体各项机能都有了显着提升。
雪山完全被黑暗笼罩，林见月凭借强大的神识依然能清晰辨认方向，但对李清野来说就困难多了。
他只能依靠从小接受的盲训经验，紧紧跟在林见月身后。他隐约感觉到，林见月身上似乎散发着某种温暖的能量，正在牵引着他前进。
“还剩几个？”秦锋问道，声音在寂静的控制室内格外清晰。
“三个！林见月，李清野，还有那个特种兵出身的李二狗！”
“已经持续接近18个小时了，居然还有三个？”一位资深教官惊叹，“这绝对是集训营有史以来坚持最久的一批！”
“林见月有神权技能加持不奇怪，但李清野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毕竟是潜行者家族的嫡长子，底蕴自然不会差。不过我现在更关心林见月，”
秦锋若有所思，“她在第一天的战斗中展现了强大的攻击性，现在看来恢复能力也异常惊人。而且，她一直在走正确的路，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打转，这仅仅是神权带来的效果吗？”
闻人烁接话：“最新情况，李二狗因为体力不支，踢到脚趾甲沟炎，失足摔下悬崖，已经被我们救下，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就剩两个人了。”有教官提议，“他们都坚持这么久了，要不就算了吧？这群孩子今天几乎没怎么进食，全都脱力了。”
秦锋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两个年轻人的极限在哪里。这样，修改系统指令，将绒尾燎的追捕模式改为守护监视。医疗队随时待命。我要亲眼见证这两个少年能走到哪一步。”
……
寒风呼啸的山巅。
林见月将冰镐狠狠扎进冰壁，借力向上攀爬。
她用绳索系着李清野，帮他节省了不少体力。
“天这么黑，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李清野的声音在风中有些破碎。
“你以为教官会让我们死在这儿？”林见月头也不回，“他们舍得吗？”
“那你能不能慢点？我感觉追兵已经停了，请体谅一下正常人的恢复速度好吗？”
若不是林见月身上散发的那股温暖能量在不断滋养着他，李清野绝对撑不到现在。
“你没发现我的速度一直在减慢吗？”
“完全没有，反而觉得你越来越快！”
其实在钱多多被淘汰时，林见月也快撑不住了。
但夜幕降临后，【有无之瞳】的被动效果全面激活，她的各项属性得到极大提升，体力迅速恢复。
而且，她带着李清野走的这条路，将山峰的表面路径都走一遍，就能从起点到达终点。
换句话来说，真正的克莱因瓶模型，都没走进去，又怎么会出现走出这一说法呢？
她只需要找到刚开始进来的那个地方就可以了。
若不是要照顾李清野这个“正常人”，她早就全力冲刺了。
虽然她也想探寻自己的极限，但实力不允许啊！这个被动技能一到晚上就自动开启，想慢都慢不下来。
不过李清野能跟她走到现在，确实让林见月刮目相看。
如果说林见月是个自带泉水恢复的挂逼，那李清野就是个顶着几百个buff还能坚持的狠人。
“很久没听到淘汰广播了，”李清野喘着气说，“你说现在整座山上，是不是就剩咱俩了？”
“早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你怎么知道？”
“绒尾燎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一百米左右，但它们不再进攻，反而像是在守护。我想是教官修改了指令，只想看我们如何突破极限。”
此刻，这座冰雪覆盖、寒风呼啸的山峰上，确实只剩下他们两个新兵。
天时地利人和，苏醒了，猎杀时刻！
两人又前行了一段，李清野终于到了极限。
他解开腰间的绳索，瘫坐在雪地上。
“你继续吧，我不行了。”
“都到这里了，眼看就要到山顶，不再坚持一下？”
“要不是跟着你，我早就趴下了。”李清野苦笑，“你走吧，我在基地等你凯旋。”
“那待会见。”
“嗯。”
林见月转身，迈开大步向前奔去，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李清野的视野中。
李清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无奈地笑了笑：“果然，是我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