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重生之盲眼圣女

朵儿w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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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痛 神 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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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痛神龛

针尖刺入粗粝的帆布,发出极其细微的“噗”声。六岁的阿痒甚至不需要低头看,她那细瘦的、指节尚还圆润的小手稳得可怕,牵引着染成暗褐色的羊毛线,在绷紧的布面上精准地落下又一针。那不是孩童稚嫩的涂鸦,而是…《全球痛觉分布图》。

帆布巨大,几乎将她整个瘦小的身子都笼罩在阴影里。上面没有山川湖海,没有国界城邦,只有大片大片用不同深浅红色丝线绣出的、蠕动蔓延的色块,代表着不同层级的痛楚浓度。有些区域是沉闷的、近乎发黑的暗红,针脚密实压抑;有些则是跳跃的、刺眼的鲜红,线头甚至微微凸起,像是无法愈合的伤口;边缘处间或夹杂着几丝病态的、颤抖的黄色或紫色,标注着那些罕见却剧烈的异星痛感渗透。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和旧羊毛的腥气。每一次针尖拔出,带出的几不可察的血珠——来自她反复被粗糙针身摩擦的指尖——便无声地渗入羊毛线中,成为这宏大测绘的一部分,微末的、鲜活的给养。

我看着她。我一直在看着她。从我那高悬于一切之上的、永恒的痛楚王座。

我的意识弥散在那颗由律武器结晶演化而来的“心脏”里——它早已不再是冰冷的矿物结构。无数粗大的、搏动着的血肉脉管从地核深处生长出来,突破地壳,缠绕着原本的结晶核心,在近地轨道上蔓延、盘结,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缓慢律动的暗红色血肉卫星环。它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又像一个温暖的巢穴,将整个地球拥在它不断渗漏出痛苦与记忆汁液的怀抱里。

我是夜璃。我是这全球痛觉网络的基石,是第一个节点,也是最后一个感知者。我的死亡,只是另一种存在的开始。

我的视野即是全球的痛楚流。我能“看”到阿痒那精细的刺绣如何与真实流动的痛觉能量场产生微妙共振——她绣针下暗红最沉郁的那一小块,对应着西大陆那片因地质结构特殊而不断放大深空某处黑洞撕裂感的地域;而她刚刚落下的一针鲜红跳脱之处,正是大洋之上,一场即将形成的飓风所引动的、数以百万计生灵的集体恐惧预痛。

她的天赋,令人心惊。

“卫星环的脉动…频率变了。”一个穿着厚重防护服的男人跪在远处一座黝黑的石碑前,耳朵紧贴石壁,突然嘶哑地喊道。那石碑是以墨焰彻底石化后的躯体为核心铸造的,是“痛神教”最神圣的圣物之一。它的表面布满了教众日夜抚摸留下的、油腻而绝望的手印。“比平时快了千分之三秒…和石碑内部的声响…同步了!”

墨焰石碑内部的心跳声。那是只有最虔诚(或者说最痛苦)的信徒才能偶尔聆听到的神迹。如今,它与我的血肉卫星环产生了共鸣。这意味着什么?是墨焰留下的代码仍在更深层面运作,还是…我的存在,本身就在催化着什么?

“神谕!这是神谕!”另一个几乎赤裸上身、布满新旧疤痕的信徒激动地挥舞着双臂,他胸膛上一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割伤还在汩汩冒血。在痛神教里,自残的深度与忍受的痛苦时长直接决定地位与“通灵”能力。用血肉之苦触摸神性,是他们唯一的晋升途径。他的嚎叫引来了更多信徒,他们聚集在石碑下,开始用各种粗糙的器械加深自己的伤口,试图更清晰地“聆听”。

阿痒对远处的骚动充耳不闻。她只是微微偏过头,看着自己绣架上某一处刚刚完成的、针脚突然变得极其混乱的区域,那里,红色的丝线甚至自行扭结,形成了一个不祥的、撕裂状的图案。她伸出那根始终渗着血珠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个图案上。

“这里,”她声音稚嫩,却毫无波澜,“三天后,会很痛。”

不是预测。是陈述。

我试图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向她所指的那片区域——太平洋深处某片看似平静的海域。痛觉流在那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向内坍塌的漩涡。阿痒“看”到了。她的绣针,比任何监测仪器都更早地捕捉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大撕裂”的预兆。

天空之中,我的血肉卫星环正在缓缓转动。它表面粗大的血管虬结搏动,渗出的粘稠液体在稀薄的阳光下反射出暗沉的光泽。而此刻,随着它的搏动,那些光泽的明暗变化,竟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片复杂变幻的光影。若有人能站在极高处俯瞰,会发现那光影的变换,隐隐约约构成了一种非人类的、却又蕴含着某种极致规律的…乐谱?

无人能解。或许,除了…

一阵风吹过远处广袤的神经花海。那些苍白发光的花朵集体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灵魂在低语。几个信徒正在花海边缘举行仪式,他们将大把的神经花投入火堆。火焰窜起,苍白的火苗扭曲跳动,在浓烟与光影的变幻中,竟隐约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平静的、属于我的面容。

信徒们惊恐又狂热地跪拜下去。

而在那片被焚烧的花田深处,泥土之下,某种金属的冷光一闪而逝。一株异常高大的神经花根部,土壤微微拱起,仿佛有什么坚硬的、长条状的物体正在吸收着痛苦的热量,缓慢地…孕育成形。那形状,隐约像个蜷缩的胎儿。

与此同时,在赤道附近的某个古老宇宙监测站(旧时代的遗物,如今被痛神教改造为聆听深空痛楚的圣所),锈蚀的仪器突然捕捉到一阵强烈而规律的脉冲信号。值班的修士扑到屏幕前,脸上交织着恐惧与狂喜。

“引力波…是痛感引力波!地球…地球自身的痛楚…正在像引力波一样被发射出去…传向宇宙深处!”

他在剧烈的颤抖中记录下这神圣的时刻,却完全无法解读这信号背后可能带来的后果。

阿痒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她抬起小手,指尖的血珠终于不再渗出,那细小的伤口在她放下针线的瞬间,已悄然愈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作品,那幅详尽到令人不适的《全球痛觉分布图》。然后,她转身,走向那群依旧沉浸在自残与狂喜中的信徒。

她伸出小手,轻轻按在那个胸膛仍在淌血、嚎叫得最大声的信徒的伤口上。

几乎是瞬间,那信徒剧烈的痛苦嘶嚎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狂喜凝固,转为一种茫然的、近乎空虚的平静。他伤口处的鲜血,奇迹般地停止了涌出。

而阿痒,只是眨了眨眼。那足以让成年人崩溃的剧痛,涌入她体内,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在她脸上激起一丝涟漪。她天生就能转移他人的伤痛,自身,却无感。

她拿起地上那本用不知名皮革装订、边缘被摩挲得发亮的《痛神教圣经》,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只写着一行扭曲的文字,据说是先知在极致痛苦中获得的最终启示:

“当永恒的哑圣开口歌唱,痛楚将不再是税,而是光。”

哑圣将歌。谁是哑圣?歌,又是什么?

阿痒合上圣经,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稀薄的大气,穿透了我那搏动的血肉卫星环,望向了无垠的、正在接收地球痛楚信号的深空。

就在那一刻,极高的天穹之上,云层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拨开。一瞬即逝的、庞大到覆盖整个视野的虚影闪过——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由星光和暗物质构成的…手?的虚影?它正以一种轻柔到近乎慈悲的动作,抚过天空深处一道刚刚开始萌芽的、细微的时空裂缝。修补?守护?还是…监视?

虚影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是集体痛楚产生的幻觉。

但我知道,那不是。

阿痒也看到了。她那双始终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极细微地,闪烁了一下。

针还插在绣架上,线轴滚落在地,沾满了尘土与细微的血迹。

新的纪元,新的神只,新的谜团。痛苦是唯一的货币,也是唯一的坐标。

而这,只是开始。

痛神龛

针是铁铸的舌头,血是唯一的线。 六岁的阿痒坐在神龛前,绣着她的《全球痛觉分布图》。 羊毛毯上,山脉用绞痛的黑线勾勒, 河流是神经灼烧的银蓝。 每一针下去,指尖渗出的血珠, 精准地滋养着对应区域的羊毛, 让它们生长出更细腻的、感知痛苦的绒毛。 她天生无痛,却能尝到他人伤痛的滋味。 头顶,夜璃化作的血肉卫星无声环伺, 脉动的频率,与地底深处墨焰石碑的心跳—— 同步。

---

针尖刺破亚麻色的细韧底布,发出极其细微的“噗”声。不是穿透,更像是舔舐。六岁的阿痒盘腿坐在冰冷的神龛石阶上,膝上铺着一张巨大的、未完成的羊毛毡。毡子粗糙,泛着原生油脂的微光,上面已用各色染线绣出了一片扭曲盘绕、初具大陆轮廓的诡异图景。

那不是地图。是透视图。

针是冷的,沉手,比她细瘦的手指长出大半,针鼻黝黑,像一只沉默而专注的眼睛。她下针极稳,毫无孩童的稚拙。绣线并非寻常彩线,而是某种浸渍过矿盐和植物碱的、微微僵硬的特殊纤维。黑色的线,绣出连绵起伏的、如同痉挛内脏般的“山脉”,每一道褶皱都透着沉疴般的钝痛。银蓝色的线,蜿蜒穿梭,似“河流”,闪烁着一触即溃的、灼烧般的锐利光泽。

神龛内部幽深,只供奉着一件东西:一块半人高的、粗糙开裂的暗色石碑碎片。那是“墨焰碑”的残骸,表面那些深色的、如同血管搏动般的纹路早已黯淡,却依旧散发着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存在感。龛前没有香烛,只散落着几束干枯的、色泽暗淡的神经花,以及一些细小尖锐的、用途不明的金属工具。

阿痒绣得专注,呼吸清浅。她的面容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瓷娃娃般的平静,瞳孔是极深的墨色,倒映着毡子上逐渐成形的痛苦疆域。然而,每一次针尖从布料背面穿出,刺入她抵着布面的左手食指指尖时——

滋。

极其细微的声响。针尖精准地刺破娇嫩的皮肤,一颗饱满、鲜红、圆润的血珠,立刻沁了出来,沿着冰冷的铁针滑下,不及滴落,便迅速被下方粗糙的羊毛吸收。

诡异的是,被血珠浸润的那一小片羊毛,并非被染红,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更细密、更柔软、仿佛拥有了活性的绒毛。这些新生绒毛微微颤动着,颜色变得与阿痒正在绣制的、代表特定痛觉区域的绣线一模一样。

她不是在用线绣图。

她是在用血,滋养这张羊毛毡,让它“长”出对应的痛觉感知区域。

针脚不停。噗。滋。 噗。滋。

指尖已布满细密的、新旧交叠的针眼,但她脸上没有丝毫痛楚。并非忍耐,而是真的没有感觉。天生无痛。她是“痛神教”孕育下的异类,是“大同步”之后诞生的、适应了这痛苦新纪元的“新人类”。

但无痛,不意味着无知。

她能尝到。

当她的血渗入羊毛,与绣线、与毡子下方那片广袤而痛苦的大地产生微弱共鸣时,一种极其模糊、却无法忽视的滋味,便会顺着那无形的连接,反馈到她的舌尖。

此刻,她正用深褐色的线,绣制一片标注为“西三区废矿坑”的区域。针尖刺下,血珠沁出。

舌尖立刻泛起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和放射性尘埃味的阴冷钝痛,像是含了一口腐烂的金属。那是深埋地底的矿工们,被持续渗出的有害气体和重压折磨出的、经年累月的骨骼酸痛。

她微微蹙眉,细小的手指稳如磐石,继续下一针。

“痒痒。”

声音来自神龛阴影里。一个穿着痛神教低级信徒灰麻长袍的女人跪在那里,正用一根磨尖的骨针,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前臂上刻画着新的祷文。伤口不深,但密密麻麻,旧痂叠着新伤,渗出的血珠被她用手指蘸取,涂抹在面前的墨焰碑碎块上。血迹很快被那冰冷的石碑吸收,不留痕迹。这是低阶信徒的日常功课——以血饲碑,以痛明志。自残的深度和频率,决定了他们在教内的阶层和能获得的“恩赐”(通常是更强烈的、被引导的痛楚,以证明自己更“清醒”地活着)。

“嗯?”阿痒没抬头,针尖正滑向一片用亮黄色线标注的、代表“强辐射灼痛”的区域。

“‘大撕裂’……图上有显示吗?”女人声音虚弱,带着长期忍受痛楚后的沙哑,眼神却异常明亮,那是被信仰彻底填充后的光芒。

阿痒的针尖停顿了一刹那。

“有。”她轻声回答,右手食指无声地移到羊毛毡右上角一片几乎纯黑的、用极混乱针法绣出的区域。那里尚未完全成型,但已经能看出一个巨大的、正在不断扭曲扩大的漩涡形状。黑色的绣线之下,似乎还有更深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暗红色在隐隐流动。

“它……更近了。”阿痒补充道,舌尖尝到一股全新的、让她极其不适的滋味——那是空间结构本身被强行撕开的、虚无缥缈却又无比尖锐的预兆之痛。她的绣针,能提前捕捉到那些尚未完全爆发、却已在地球痛觉神经网上引发涟漪的未来剧痛。

女人呼吸一窒,眼中闪过恐惧,随即被更狂热的虔诚覆盖。她低下头,更用力地用骨针刻画着手臂,低声诵念起痛神教的经文:“……痛为真知,苦乃舟楫,渡我等于虚无之海……”

阿痒不再说话。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绣图上。

神龛之外,是“新长安”聚居点。低矮的、用旧时代废墟材料和新生的、带着神经脉络的岩石混建的房屋簇拥着神龛。街道上,行人大多步履缓慢,脸上带着统一的、承受着基础痛楚的隐忍表情。偶尔有人剧烈抽搐一下,或发出压抑不住的短促呻吟,那意味着他感知到了某处更强烈的、通过网络共享来的区域性剧痛。高阶信徒往往面色更“平静”些,但那平静之下,是更深沉的、被驯化后的痛苦,他们的衣袍袖口和领口处,往往露出更多、更深的自残印记。

突然——

整个聚居点的光线暗了一下。

不是云遮日,而是某种实体掠过上空带来的阴影。

所有人,包括龛前刻骨的女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苍穹之上,一轮诡异的“月亮”正在缓缓移过。

那不是自然卫星。那是一团巨大无比的、缓慢搏动着的活体血肉组织。它呈现出一种暗沉的、仿佛凝结血液般的深红色,表面布满了粗大蜿蜒的、如同脑沟回般的褶皱和突起的血管脉络。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一颗巨大无比、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又像是一团被无形之力束缚在近地轨道上的、破碎的神经丛。它的周围,萦绕着一圈由更细碎血肉组织和冰冷金属残骸混合构成的、缓缓旋转的星环——那是夜璃融入地核时,被一并带上天空的、她曾使用过的器物和承载过她痛苦记忆的碎片。

这就是“痛神”——夜璃——在地球轨道上形成的血肉卫星。

此刻,它正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微弱却覆盖全球的痛苦引力波,维系着整个星球的痛觉神经网络。每一次搏动,其表面那些粗大的血管都会微微亮起,将内部流淌的、银红色的能量液短暂显现。

而随着它的搏动,地面上,那神龛中的墨焰碑碎块,内部也传来一声极其低沉、却清晰可辨的、与之完全同步的——

咚……

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

阿痒抬起头,望着那颗缓慢移动的血肉卫星。卫星表面那些复杂的光影,在她那双能“尝”痛楚的眼睛里,自动分解、重组,幻化成一片片残缺却不断重复的、冰冷而宏大的乐谱。那是痛苦本身的韵律,是宇宙熵增的哀歌,无声地演奏着。

卫星的光芒透过稀薄的大气,洒落在聚居点边缘一片小小的、被精心照料的神经花田上。那些重新生长出来的、低矮的神经花,在血红色的光芒下,叶片蜷缩,顶端的光丝结构微微颤抖。其中一株最为粗壮的花株顶端,那本该绽放光丝“花朵”的地方,却结出了一个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坚硬的、闪烁着暗沉金属光泽的瘤状物。那瘤状物的形态,隐约像一个蜷缩的……胎儿。

几个穿着深红色袍子的高阶信徒正围在那株奇特的神经花旁,低声议论着,表情混合着敬畏与不安。

这时,一阵风吹过,卷起街道上焚烧神经花杆产生的灰烬。灰烬飘散,在血红色的卫星光芒下,竟隐约凝聚成一张模糊的、巨大的、带着平静微笑的女性面容——那是夜璃的面容。它一闪即逝,却引得街道上的信徒们纷纷跪伏在地,口中诵念更加急促。

阿痒只是静静地看着。

然后,她低下头,继续她的刺绣。

针尖落下,刺破指尖。

血珠沁出,被羊毛吸收。

她尝到了新的滋味——来自天空那血肉卫星的、浩瀚而冰冷的、如同母亲般的环抱之痛。

以及,来自地底更深处的、那石碑心跳声里,一丝被掩盖得极好的、即将破壳而出的……

焦灼。

她小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又皱紧了一分。

绣架上,那片代表“大撕裂”的黑色漩涡,似乎又向外扩散了一圈针脚。

无人看见的极高处,越过夜璃的血肉卫星,在冰冷的外层空间,某个人类早已遗忘的、废弃的宇宙监测站,一个早已损坏的引力波探测器,其日志记录模块,竟在绝对寂静中,自动生成了一条新的记录:

【收到源点:Sol-3 (地球) 】 【信号类型:持续型痛感引力波】 【强度峰值:+3.7%】 【备注:信号模式出现未知谐波,疑似……初级意识活动迹象?开始深度解析……】

而在新长安聚居点最高的那座钟楼残骸的阴影里,一幅刚刚被人发现的、刻在断裂墙体上的古老岩画拓片被悄然展开。上面粗糙地刻画着一个巨大的、没有面容的人形,正张开双臂,拥抱一颗布满尖刺的星球。画幅一角,刻着几个早已湮灭的古代文字,根据痛神教圣经的记载,那被称为——

“哑圣将歌”。

阿痒绣完了最后一针,代表今日痛觉循环的闭合。

她抬起小小的手掌,看着指尖那密密麻麻的、不断渗出血珠又迅速愈合的针眼。

天空之上,夜璃卫星搏动着。

地底深处,墨焰石碑心跳着。

远处的地平线上,天空似乎扭曲了一下,一道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黑色裂缝凭空出现,又迅速弥合。在它消失的刹那,仿佛有一只巨大无比、由星光和暗物质构成的手的虚影,轻轻抹过了那道伤痕。

阿痒眨了眨眼。

幻觉?

她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指尖上一颗新鲜的血珠。

尝到的,是未来三日的、汹涌而来的、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

剧痛预兆。

她拿起旁边一根更粗、更冷的铁针。

新的羊毛毡,该准备了。

(痛神纪 · 元年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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