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辈子了,感觉这辈子丢人的时候格外的多呢。
算了,他的身体情况如此,背着抱着都一样,反正他自己是走不动了。
池骋感受到他细微的动作,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脚下步伐更快。
把温晁小心地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池骋才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温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是真的累坏了,头疼也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池骋侧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疲惫的眉眼和没什么血色的唇,心里的烦躁感又升腾起来。
这人明明脆弱得一碰就碎,却总想着去做些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
车子停在诊所门口,温晁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池骋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睡着了的吴所谓显得格外乖巧安静,长睫像两把小扇子,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呼吸清浅。
过了几分钟,温晁自己醒了过来,发现到了,低声道:“谢谢池哥,我回去了。”
他伸手去解安全带,手指却因为脱力而有些颤抖,解了几下都没解开。
池骋倾身过来,大手覆上他的手,轻易地按开了安全带的卡扣。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缠。池骋的目光落在温晁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双刚刚睡醒还带着水汽的眸子迷茫地看着他,像林间迷路的小鹿。
池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深沉,几乎要控制不住吻上去的冲动。
温晁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偏开头,伸手推开了车门:“我走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虚浮地快步走进诊所。
池骋看着他仓促的背影,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最终只是烦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却没有追上去。
而转身离开的温晁脸上哪还有什么慌乱,剧情也不算崩,就是他俩的感情线快了一点而已。
看着吴所谓进了诊所,池骋掏烟却意外摸到了别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包小零食。
也不找烟了,池骋撕开包装袋,把零食吃了,嘴角露出了笑容。
看了一眼诊所:“味道不错。”还挺好吃的。
第二天下午,温晁算准了池骋可能会去篮球场的时间,再次带着篮球出发了。
温晁到了没几分钟,池骋就来了,看到温晁,池骋感觉并不是很意外。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资料的调查,都足以让池骋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还敢来?”池骋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拿过他手里的篮球,在指尖转了一圈。
温晁今天穿了身浅蓝色的运动服,更显得肤色白皙,气质干净。
他微微喘了口气,老实回答:“锻炼贵在坚持。”
虽然他对打篮球是有点兴趣,但是兴趣在他身体不支持的情况下,是不会给自己找罪受的,温晁要不是走剧情,是绝对不会来的。
池骋低笑一声,没再揶揄他,而是继续像昨天一样,充当起了“私人教练”。
不过今天他显然更有准备,运动强度都在温晁能承受的极限边缘试探,既不会让他真的累垮,又能达到锻炼效果,看来回去做了不少的功课。
按照剧情,温晁偷偷的给池骋的兜里塞小零食。
此后的半个月,温晁都是天天去报到,然后偷偷的给池骋塞小零食,每天还不重样。
池骋每次送温晁回诊所之后,都默默的掏出兜里的小零食吃着。
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打了半个多月的篮球。
终于,温晁等到了剧情点里,吴所谓消失的几天了。
虽然吴所谓的原意是为了钓池骋,但是温晁心里着实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休息几天了。
他是真打不动了,不过也真的锻炼出来了一点点,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灵力也多了一丝丝,身体也轻松了一点点,虽然就像是从背着的大山上,拿走了一块小石子,但是也能感受到些微的轻松。
在诊所待了三天,期间池骋电话问了两遍,来诊所找了一遍。
温晁都坚持着在诊所窝着,希望这样也不影响剧情吧,毕竟剧情里面,池骋这时候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他所在的地址来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温晁有些不太愿意的走着剧情,去了篮球场。
温晁去的时候,池骋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打球邀约,温晁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
看到温晁出现,池骋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
温晁在他面前几步远停下,池骋把手中的篮球扔给他:“怎么,总算是愿意来了。”
温晁把手中的篮球给池骋扔了回去:“我需要劳逸结合。”
温晁嫉妒,他之前的身体素质可好了,别说就打篮球,更高强度的锻炼,他都能坚持。
遥想曾经,他一天挥剑三千次,现在别说三千次,他挥剑三百次都费劲。
就在这时,旁边球场飞过来一个失控的篮球,直直朝着温晁的后脑勺砸来!
温晁感应到了,正要侧身躲避,就被池骋打断了。
“小心!”池骋眼神一凛,反应极快地长臂一伸,瞬间将温晁整个捞进怀里,同时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凌空抓住了那个高速旋转的篮球,手臂肌肉因发力而绷紧,青筋微显。
温晁微微抿唇,靠,又被他装到了,明明之前耍帅的都是他来着。
温晁的鼻尖瞬间被池骋身上混合着汗水和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包围。
池骋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有力而急促。
“没事吧?”池骋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声音还带着未散去的紧绷。
温晁摇了摇头,从他怀里退开,虽然没有池骋也能躲过,但是还是要谢谢他的援手:“没事,谢谢。”
池骋把手里的篮球扔还给跑过来道歉的人,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温晁。
不过触及温晁的目光,池骋又有些失落,那眼中的神色再也不是之前那么亲近了。
不过比起知道岳悦是他女朋友的时候,那跟淬了冰似的眼神,还是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