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降头师的踪迹，雨夜的试探
接下来的两天，马小玲和况天佑分头追查降头师的线索。
况天佑通过警队的出入境记录，筛选出近期从东南亚入境、身份可疑的人员名单，足足列了两页纸。马小玲则动用灵异圈的关系，打听有没有人见过使用黑巫术控尸的降头师在香港活动。
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零碎而模糊。直到第三天下午，一个在码头讨生活的“老朋友”给马小玲传来消息：“小玲姐，前几天在油麻地那边看到一个穿花衬衫的泰国人，行为古怪，手里总拿着个黑色小陶罐，晚上还在河边烧奇怪的符纸。”
黑色陶罐？烧符纸？这很符合降头师的特征。
马小玲立刻将消息告诉况天佑，两人约定晚上在油麻地汇合。
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给本就潮湿的油麻地更添了几分阴冷。马小玲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穿着标志性的短裙长靴，行走在狭窄的巷弄里。天眼瞳悄然开启，留意着周围的阴气波动。
油麻地鱼龙混杂，不仅有普通人，还有不少盘踞在此的小妖小鬼。但它们似乎都在忌惮着什么，远远地躲在角落，不敢靠近主街。
【系统提示：检测到微弱的降头术气息，位于前方第三个巷口。】
马小玲精神一振，加快脚步朝着第三个巷口走去。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正蹲在一个垃圾桶旁，手里拿着个黑色陶罐，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咒。
正是那个泰国降头师！
马小玲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躲在墙角观察。只见那降头师从陶罐里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撒在地上，又点燃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燃烧时冒出诡异的绿色火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腥甜的气味。
“果然是他。”马小玲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正准备行动，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是况天佑。他也撑着一把伞，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就是他？”
“嗯。”马小玲点头，“看起来不像是厉害角色，但能操控僵尸，肯定还有后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降头师走去。
听到脚步声，降头师猛地回头，看到马小玲和况天佑，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地将黑色陶罐抱在怀里，起身就要跑。
“想跑？”马小玲冷哼一声，扬手甩出一张定身符。符篆精准地贴在降头师后背，他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况天佑快步上前，反手将他按在墙上，拿出手铐铐住他的手腕。“跟我们走一趟。”
降头师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泰语，表情激动，似乎在挣扎。
“别装了，你听得懂中文。”马小玲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降头师眼神闪烁，嘴硬地哼了一声，不肯说话。
马小玲挑眉，从包里摸出一小撮糯米，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对付你们这些玩阴邪巫术的，效果可是很好的。”
降头师脸色一白，显然很忌惮糯米。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是……是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除掉你。”
“黑西装男人？”马小玲追问，“他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杀我？”
“很高，很瘦，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凶。”降头师努力回忆着，“他没说为什么，只给了我你的照片，说你是个麻烦的道士。”
很高很瘦，穿黑西装，面无表情？
马小玲和况天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个形象，和他们所知的山本集团核心成员都对不上。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揪出幕后黑手”完成。奖励已发放：积分800，“破邪符”强化配方已存入系统知识库。】
虽然没查到幕后主使的具体身份，但至少有了线索。马小玲看向况天佑：“先把他带回警局审问，或许能问出更多东西。”
况天佑点头，押着降头师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降头师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奇怪的嘶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眼睛里布满血丝。
“不好！”马小玲心头一紧，“他被灭口了！”
话音刚落，降头师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他的皮肤迅速干瘪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所有水分。
况天佑探了探他的鼻息，脸色凝重地摇头：“死了。”
马小玲看着降头师手里紧握的黑色陶罐，用天眼通扫过，发现罐子里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精神链接，显然是有人远程操控，杀了他灭口。
“好狠的手段。”马小玲皱眉，“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很谨慎，不想留下任何线索。”
况天佑看着地上的尸体，沉声道：“能远程灭口，说明他就在附近，或者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他环顾四周，雨巷里空无一人，只有雨水敲打雨伞的声音。
“他跑了。”马小玲叹了口气，“这次又让他溜走了。”
虽然没能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但至少排除了山本一夫的嫌疑——以山本一夫的性格，要杀她恐怕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手段。那这个黑西装男人又是谁？为什么要针对她？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对幕后黑手身份产生疑惑，触发信息碎片：该人物与“永恒国度”存在微弱关联。】
永恒国度？
马小玲愣住了。这个词在原剧情里是第三部才出现的关键线索，与命运、瑶池圣母息息相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难道因为她的穿越和系统的介入，剧情已经开始发生偏移了？
“怎么了？”况天佑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马小玲摇摇头，暂时不想把“永恒国度”的事说出来——那太遥远，也太复杂，“先处理掉这里的事吧，别让普通人发现。”
况天佑点头，联系了警局的特殊处理小组（专门处理超自然事件的秘密部门），让他们来处理降头师的尸体。
雨还在下，两人撑着伞站在巷口，气氛有些沉重。
“看来我们的对手，不止山本一夫一个。”况天佑沉声道。
“是啊。”马小玲望着雨幕，“而且这个新出现的对手，隐藏得很深。”
她隐隐觉得，这个黑西装男人的出现，或许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她对剧情的干预越来越多，一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可能也开始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不管是谁，敢在香港兴风作浪，我都不会放过。”马小玲握紧了桃木剑，眼神坚定，“接下来，我们还是先集中精力找山本一夫。”
“好。”况天佑点头，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擦擦吧。”
马小玲愣了一下，接过手帕，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雨夜里，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马小玲低头擦着发梢，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她能感觉到，况天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系统提示：宿主与况天佑默契值+5，当前默契值20\/100。】
系统又在刷存在感了。马小玲干咳一声，打破沉默：“雨好像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嗯。”况天佑应道，率先转身朝着巷口走去。
马小玲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撑伞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不管未来有多少敌人，多少危险，有这样一个人并肩作战，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雨幕中，两道身影渐行渐远，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却从未离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