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管事那张谄媚的老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晋升考核的名额，八成是上次剑灵露了那手之后，上面的人对他这个“守冢人”的试探。
“知道了。”林凡接过食盒，语气依旧平淡。
管事如释重负，又说了几句奉承话，这才点头哈腰地退走了。
林凡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灵食，香气扑鼻。他毫不客气地拿起就吃，感受着食物化作暖流补充着消耗的体力。
“小子，你怎么看？”剑灵的声音响起。
“还能怎么看？黄鼠狼给鸡拜年呗。”林凡啃着一块灵兽肉，含糊不清地说，“估计是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门道，或者想把我弄到眼皮子底下盯着。”
“算你还没傻到家。”剑灵哼道，“那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林凡三下五除二干掉灵食，抹了抹嘴，“杂役身份太不方便了，连去藏书阁看基础功法的资格都没有。成了外门弟子，至少能正大光明地接触更多修炼资源。”
“有道理。不过就凭你现在炼气四层的修为，加上那三脚猫的御剑术，去了也是垫底。”
林凡嘿嘿一笑，拍了拍身旁那半截黑剑：“这不是还有您老嘛！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前辈，随便传我几手绝招呗？”
“绝招？”剑灵嗤笑，“就你这点修为，给你绝招你也用不出来！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继续擦你的剑去！”
林凡脸一垮。得，又是加班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更加疯狂地投入到“养护”大业中。他把整个剑冢分成了几个区域，制定了详细的“养护排期表”，每天雷打不动地擦拭、梳理、尝试“养护剑元”。
【叮！成功养护残剑，修为+1。】
【叮！剑道感悟略微提升。】
【叮！养护剑元失败，对灵气掌控力提升。】
【叮！修为提升至：炼气期五层。】
考核前一天，林凡看着系统面板上“炼气五层”的字样，稍微有了点底气。至少修为不算太丢人了。
考核当日，外门广场人声鼎沸。数百名杂役和少量外门弟子聚集于此，等待着决定命运的时刻。
林凡穿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杂役服，背着那把豁口铁剑，站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不少人都对他投来好奇、审视，甚至是不屑的目光。
“看，那就是剑冢那个杂役？” “听说他走了狗屎运，被某位前辈看中了？” “炼气五层？这修为也敢来参加考核？笑死人了。”
林凡自动过滤了这些议论，目光扫向考核场地。第一项，资质测试。还是那块灰色的测灵石碑。
轮到林凡时，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按了上去。
石碑依旧……毫无反应。
“无根骨？炼气五层？”负责记录的外门弟子诧异地看了林凡一眼，摇了摇头，“资质，下下等。下一项，实战考核。”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无根骨能修炼到炼气五层，估计是用了什么透支潜力的邪门法子，前途已尽。
实战考核的对手是一名炼气六层的外门弟子，使一柄精钢长剑，剑光霍霍，气势逼人。
“剑冢的？听说你剑法不错？”那弟子语气轻蔑，“让我看看你怎么个不错法！”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三道剑光分上中下三路刺向林凡，速度极快。
林凡心念一动，背后铁剑“锵”地出鞘，迎了上去。他没有施展任何花哨的剑招，就是最简单的格、挡、刺。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林凡的铁剑看似笨拙，却总能险之又险地挡住对方的攻势，那豁口的剑刃偶尔与精钢剑碰撞，竟崩出几点火星。
那弟子越打越心惊。对方剑上传来的力道不大，但角度刁钻，每每都打在他发力最别扭的地方，让他有种浑身力气使不出来的憋屈感。
这都是林凡日夜“养护”残剑，梳理杂乱剑气练出来的手感。在他眼中，对方的剑路破绽百出。
“该死！”久攻不下，那弟子脸上挂不住，低吼一声，体内灵气狂涌，剑身泛起白光，一式威力更强的剑招就要使出。
就在这时，林凡眼中精光一闪，一直被动防御的铁剑骤然加速，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点在对方手腕脉门上！
“啊！”那弟子只觉手腕一麻，长剑脱手飞出，“哐当”落地。
全场瞬间安静。
炼气五层，用一把破剑，击败了炼气六层？还是无根骨对上有灵根的？
负责裁判的外门执事也愣住了，半晌才宣布：“林凡，胜。”
林凡收剑而立，面色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剑，他动用了一丝从“养护”残剑中领悟到的，截断灵气运行的技巧。
“此子剑感不错，可惜资质太差。”高台上，一位长老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
最终，林凡因“实战表现尚可”，勉强被录入外门，分配到了最偏僻、资源最差的……杂物峰。
听到这个结果，林凡并不意外。他本来也没指望一飞冲天。
领了外门弟子的令牌和一套新衣服，林凡没有耽搁，直接返回了剑冢。还是这里待着舒服。
他拿出外门弟子标配的《引气诀（进阶篇）》和《御剑术（基础篇）》，随手翻看了一下。
【叮！检测到低阶功法，是否消耗10点修为进行优化推演？】
林凡眼睛瞬间瞪大。
系统还有这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