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是最残忍的。
丧尸造成的伤口上会携带病毒，这种病毒会在短时间内加强整个人的生命力，也就是说，比普通人难死多了。如果是活着掉进丧尸堆，意味着从被咬的第一口开始，一直到心脏被吃掉，这一整个受虐的过程，本身都是完全清醒的。
乔佐的小拇指神经质的动了一下。
他声音冷了几个度：
“……在下红雨之前？”
白初一用一种“崽你可了不得”的眼神看了眼乔佐。
那场红雨估计带来的异变还挺多的，所以乔佐注意到了。
“是的。我也在想，红雨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病毒……毕竟当时我都没有全尸了，怎么可能还变成丧尸。”
小丧尸说“没有全尸”这四个字的时候带着三分嘲讽与不屑。乔佐一时无法分辨出她是嘲讽那群害她的人类，还是嘲讽自己从一个基地老大的女儿变成丧尸这件事情。
“我研究过，里面带着变异的丧尸病毒。”
乔佐的理智告诉自己，末世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小丧尸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他又无法解释，想要握住小丧尸爪子的心情从何而来。
【打脸值+5】
“啊。”小丧尸漫不经心的耸耸肩，“那我这样的也不算是个例咯？”
“……”
乔佐还没有发现第二个像小丧尸这样可以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拥有什么能力？”
白初一等了一会儿，乔佐都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唇边挂着愉悦的笑意，她抬起一只爪子，熟练地打了个响指——
“刺啦——”
蓝色的火苗一下子在她指尖上跳动，慢慢的，越变越大。
乔佐都能感觉到暖意。
白初一又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五指张开——
“叮——”
她的掌心像是被一片特殊的雪云笼罩了一样，竟然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小雪来。
“……”
双系异能？
乔佐眸色闪烁不定。
一般异能者都是一种异能，少数拥有多系。但不会像是这样，一边火、一边雪的，大多都是相近的两个元素。
白初一轻轻地笑了两声。
她歪了歪脑袋，“你不会以为这就没有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满是无辜。
“……嗯？”
乔佐话音刚落，就见她左腿在空中猛然划出一道弧线——
那绿色藤蔓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出现，直接沿着她脚尖的方向猛然向前暴涨！！！——
直至抵到了另一扇墙壁，把墙壁爬满成绿色，才停下。
“……停。”
乔佐看着她右腿也有滑动的心思，抽了抽眼角，出声道。
“全系异能？”
“嗯哼~”
白初一无聊的把手里的蓝色火苗丢到绿色藤蔓上，滋啦啦植物被烧着的声音听得她很爽。
乔佐淡定的看着眼前蓝色的火吞没了绿色的藤蔓。
她收了异能，漂亮的手指又搭在床边。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仰慕、单纯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绿色藤蔓被蓝火都烧完之后没留下一点痕迹，要不是室内比刚才高一点的温度，乔佐真的会以为这是错觉。
“你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全系异能吗？”
白初一不感兴趣的问：“什么呀？”
乔佐一字一顿道：“丧尸王。”
“……”
白初一停下了摆动的双腿。
“哦，那又怎么样。”
“不怎样。”
乔佐望着墙角里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他眸色一冷——
红光消失。
这一切都无声无息的发生着。
他说：“你如果愿意配合我研究的话……我可以保护你。”
一个人类对一个丧尸王说保护不保护的……
白初一真不知道是乔佐太天真，还是他真的有资本。
不过想想，应该是后者了。
白初一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像是不把乔佐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完全不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
她应声之后，乔佐就起身，去到台子边翻找着文件。
过了一会儿，他手上拿了一叠白色文件过来，递到白初一面前。
“把这个签了。”
“……”
看着上面大大的四个“包养协议”的字，白初一诧异的看着一脸淡定的乔佐。
“喂，有没有搞错？你让我一只丧尸跟你签这个？”
乔佐冷然道：“说的好像你之前不是人一样。”
白初一瞪眼：“那我现在也是丧尸啊！”
乔佐冷笑了一下，“那你现在也拥有人类的思想，可以签订协议。”
“……”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不过你拿人类那一套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来要求一只丧尸王，是不是太过——勉强了？
白初一虽然觉得乔佐脑子被丧尸啃了一块，但她还是拿起笔，签了。
乔佐看她看都不看一眼，翻都不翻一下，顿了顿，问：“你怎么不看？”
白初一斜着眼瞅他：“我现在是丧尸，我看不懂人类的字。”
“哦。”乔佐收好了文件，转过身，“人类的话说的倒挺溜。”
【打脸值+10】
白初一，“……”
这是个假的乔博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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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博士在研究所的权限是最高权限，即使是这样，想拿回小丧尸的所有权还是需要跟上面打个报告。
鉴于打报告容易被打回来，乔佐直接带着自己的报告去了高层办公室。
那个高层刚开始还想跟他多说几句好话、油嘴滑舌……乔佐完全不吃这一套，高层扯什么都可以把话题扯回要小丧尸这件事情。
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高层跟他说了实话：“乔博士啊，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为研究所尽心尽力的，也为x基地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和时间……但是现在上面想培养陈博士……他们还想着让陈博士跟着你多学学呢……你这申请要这只稀有丧尸的所有权，还怎么跟人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啊？是不是？咱们凡事都不要做的太绝了你说对吧哈哈哈……”
“批不批？”
乔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他一言不发的听完高层的废话，然后掀了掀眼帘，直直的望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