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适得其反呢?】
‘那总得试试,最差的结果是被他办了,看这种局势迟早被他睡了,还不如找点突破口,不然太窒息了,我受不了他这样。’
【你强!不过好爽,第一次看到戚彦珩吃瘪,随时要崩溃的样子,好想看他发疯,看他哭啊。】
‘你变态啊?’
【宿主加油,放心大胆的虐他,相信你是能驯服他的。】
岑栀宁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么久来,终于挺直腰板,可以不再被戚彦珩压迫着一起睡了。
找到了一点突破点,心情终于好多了。
*
戚彦珩机械性的回到书房,
黑客把岑栀宁这段时间在京海湾的照片传给了他,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晋屹寒。
而且资料上明显写了,岑栀宁跟晋屹寒开学前是情侣关系,
网恋一年,奔现一个月!
明明预料到了,心还是沉了下去,
所以她回国后身上的吻痕不是错觉,戚彦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停滞,周身全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的恶言恶语,针对的只是他,她要抛弃他,她不要他,她想要离开他才是真的。
宝宝有爱的人,而他只是阴沟里令她厌恶想要逃离的污垢。
她爱晋屹寒,想嫁给沐臣川,偏偏身边没有他任何位置,明明她说过会喜欢他的。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呆愣了许久,打开旁边两人高的衣柜,悄无声息的打开衣柜门,
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黑洞,也是他来时的路,这个地方是他既熟悉又恐惧的地方,没想到是回到这里。
他坐在衣柜里,将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衣柜的角落有把折叠小刀,锋利又不起眼。
他摸索的捏在手心里,
蜷缩着身体,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
耳边开始出现嗡鸣,视野边缘扭曲晃动,
女人的嘶吼和殴打,
一声掩盖过一声,
“你怎么不去死?”
尖锐的女声,还有早已模糊的生母的脸,那双充满厌恶和疯狂的眼睛,清晰的骇人,
未婚生子,被豪门无情抛弃,所有罪责发泄在他身上,
不是幻觉,是记忆深处腐烂的疮疤,
“都怪你,你这个杂种,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是你·······”
母亲拿着鞭子抽打他,
“你就是个贱种,没人要的贱种!没有人会要你,早知道就应该把你淹死在马桶里···”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皮肤表面开始泛起一阵阵幻痛,
是皮带抽过的火辣,
是烟头烫过的灼伤,
是记不清哪一位继父,将他双手反绑,吊在门框上,身体悬空时,肩关节传来几乎撕裂的剧痛。
他只有躲在衣柜里,钻进去,在这个黑暗窒息的空间中,寻求一个庇护的角落。
黑暗中他颤抖的打开折叠的小刀,没有犹豫,他挽起袖子,在手臂内侧,狠狠的划下去,
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皮肤流淌,随着真实疼痛的扩散,脑海中的尖利辱骂和躯体幻化的痛楚,一点点被压制下去。
刺痛和流血的感觉,让他终于落地,清醒起来,
生母跳楼后,小姨戚如眉收养了他,收养他,也是因为他这个神秘富豪的私生子会给她带来很大的价值,
好多年没有再有这样的行为,原来还是最直观有效的压制。
他靠在柜壁上,急促的喘息着,痛苦和平静交织,眼前黑暗视线逐渐幻化成岑栀宁的脸,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衣柜门被她从外面拉开,
刺眼的阳光涌进来,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然后一张粉雕玉琢的笑脸探进来,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弯弯,好奇的看着缩在阴影里的他,
她就像是个小太阳,歪着头,声音甜甜的,
“哥哥,你是在玩躲猫猫吗?”
他紧紧抱着膝盖,不愿意搭理她,
而她却甜甜的笑着,对他伸出一只手,
“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你躲,我来找你,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哦~”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不要他了,
脑海回荡着她的话,她的爱很廉价的,拿钱都能买到,
她说他恶心肮脏,令人作呕。
他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的按住流血的伤口,眼底全是痴狂,
“宝宝,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无所谓,我可以爱你,很爱很爱你,
只要你是我的,无论用尽什么手段,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哪怕鱼死网破,哪怕只是一具冰冷尸体,那也得刻上他的名字,永远!
伤口的血液开始凝固,他才从衣柜里爬出来,身形有些跄踉,那双被绝望笼罩的眼睛,此刻却清醒的可怕,
他熟练的处理手腕的伤口,用纱布仔细缠好,遮住了丑陋的痕迹,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然后去了厨房。
一切又恢复原样,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泡了一杯温柔的安神茶,
放入了几颗红枣和枸杞,最后从口袋拿出剂量安全的安眠药,碾成粉末倒进了安神茶中。
想了想,他又把包扎好的伤口纱布撕了下来,露出狰狞的伤口,面无表情的撕裂伤口,见血后才露出满意的笑。
*
大概是受到戚彦珩的影响,岑栀宁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已经是凌晨了,
她胡乱的刷着短视频,
一下子被驯宠主播给吸引住了,
主播是个斯斯文文的小女生,身边正趴着一只看起来凶狠的狼犬,
女主播侃侃而谈,
“凶宠不太容易被驯服,它们高傲,有自己领地意识,把自己当成王者,藐视一切,把所有都踩在脚下,”
“大部分凶宠都不愿意有主人,所以想收养凶宠,必须要让它意识到你的身份,不能被动碾压,要主导地位。”
岑栀宁看的认真,忍不住发了一条评论,
[怎么才能驯服凶宠,最好是让凶宠意识到我才是它的主人呢?我感觉我家那个,一直用它的獠牙和爪子来威胁我。]
大概是直播间的粉丝不多,主播给她私信,
“请问你家是什么品种的宠物?”
岑栀宁脑子轴了一下,
[跟你旁边的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