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宁在浴室磨蹭了许久,泡了一个舒服澡,才感觉到回血了。
但是口欲期的症状开始发作,她浑身都难受,刚刚看到戚彦珩,她就想扑过去咬两口,
隐忍着不发作,现在刺挠的要命,忍不住咬了一口毛巾,
干巴巴的,满嘴毛线,她呸呸的吐了出来,
啃咬根本就缓解不了口欲期,她难受的想哭,随时随地都想咬人,这搁谁不难受,
'系统啊,虽然是惩罚,你就不能告诉我怎么能缓解啊,'
系统弱弱开口,
【这个口欲期是针对四个男主的,食物和物品是不能缓解的哈。】
岑栀宁好想骂人了,
'意思这症状只能咬他们几个才能缓解?'
【可以这么理解,你可以随机挑选!】
谁会心甘情愿让她咬啊,说不定把她当成狂犬病发作,
她无力吐槽,
'坚持一周我要废了!'
【所以这才叫惩罚,如果实在难受,觉得丢脸,你可以选择激吻沐臣川十分钟解除惩罚机制。】
岑栀宁骂骂咧咧半分钟,
系统没有丝毫动摇,
【只能告诉宿主,啃咬对方四肢可以缓解半小时,脖子以上一小时,脖子以下可以缓解两小时···】
岑栀宁嘴角抽搐,
'这跟狂犬病发作有什么区别?'
【哈,应该是有区别的,总之越亲密的地方,缓解期越长。】
岑栀宁满脸阴霾,忍着难受,裹着浴袍,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打开浴室门,
刚准备去挑衣服,抬头,脚步顿住,
戚彦珩正坐在她床尾的沙发上,手中似乎还捏着一支药膏,
她下意识的捏紧自己胸口的浴袍,后退半步,
这是她房间独立的浴室,她记得进房间的时候锁门了,才敢肆无忌惮的穿着浴袍出来,
但是,戚彦珩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戚彦珩目光在她肩膀和脖子上扫过,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岑栀宁连连后退,难道真的黑化了,才45%的黑化值就准备生扑,不要这么吓人,
“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戚彦珩被她警惕的眼神刺到了,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我来给你送药,你在想什么?”
“???”
岑栀宁卡壳半天,都怪戚彦珩有前科,而且黑化值暴涨,搞得她精神紧绷了,
“送药也不能随便闯女孩子闺房啊?”
戚彦珩在她面前站定,眼神深沉,
“敲了很久的门,以为你晕倒在卫生间了,我看门没锁才进来,”
最终伸出手,将那支药膏递到她的眼前,
“这个消肿去痕的药,”
戚彦珩的手指修长,拿着药的骨节也非常好看,她牙齿和舌头痒的更厉害了,
呜呜,看起来好好啃的样子,全身血液控制不住的沸腾,
她想咬,随时随地要冲破理智,按耐不住的那种,
盯着戚彦珩的手看了半晌,没出息的咽口水了,
直到戚彦珩疑惑的开口,
“这药不能吃,馋了?”
岑栀宁心虚的接过药膏,
“药我收到了,谢谢,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戚彦珩没动,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脖子上那些经过热水冲洗,却依旧未能完全淡去的红痕,
就像烙上去的伤疤,那么明显,那么刺骨铭心,
他心底的嫉妒就像火在灼烧,
“还这么排斥我?”
岑栀宁脸色一僵,
“我现在穿着浴袍,你又出现在我房间里,我能不排斥吗?况且你又不是我亲哥,得有分寸啊。”
求求你,快出去吧,再不出去,她真的要啃人了。
戚彦珩沉默片刻,就在她以为戚彦珩会抬脚离开,
他眼神深暗,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随即往他的方向一扯。
岑栀宁猝不及防,天旋地转的撞进了他的怀中,头磕在他硬邦邦的胸口,眼冒金星。
刚站稳腿脚,戚彦珩的手指在她背后微微一挑,浴袍堆叠在脚边,
岑栀宁“!!!”
房间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冰冷的空气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在戚彦珩的怀中不敢动,
可是手腕还被他死死钳住,感觉到戚彦珩的视线,她脸都气绿了,
“戚彦珩,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想拾起地上的浴袍,戚彦珩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视线扫过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放过她身上任何角落,
眼神有愤怒,有占有欲,更闪烁着疯狂暴戾的因子,
声音低沉,言简意赅,
“擦药!”
她试图扯回自己手腕,
“我自己来!”
他脸色冷漠慑人,阴沉至极,
“别挣扎,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宝宝,我不想让你受到二次伤害!”
岑栀宁看着他眼底疯狂的神色,心底一颤,
这疯子,真的要发疯了,
无耻!流氓!变态!
她又不敢抵抗,真怕他发神经办了她。
见她老实了,戚彦珩才慢条斯理的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一截白色的膏体,
然后俯身,冰凉的药膏伴随着他的指尖,擦过脖子,锁骨···所有淤紫都被他用药膏掩盖住,
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这些暧昧痕迹。
最后戚彦珩的视线定格在她腰间的掐痕,手指明显颤了一下,
他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死死咬紧牙关,口腔瞬间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
额间碎发遮住了他扭曲的表情,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岑栀宁见戚彦珩在发呆,偷偷摸摸的弯腰捡起浴袍,
哪知道戚彦珩突然发疯一样,将她紧紧的压进怀中,
她惊慌失措间,没错过他赤红着瞳孔的狰狞模样,
吓得她顾不上浴袍,手肘顶撞,双腿踢蹬,
“你这个死变态,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放开我,滚开!”
戚彦珩手臂箍的很紧,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骨血当中,
她怎么打踹都纹丝不动,
脑子被敲起警钟,真被吓到了,这就是黑化值45%的威慑力吗?
就在她以为戚彦珩真的发狂了,要使用强硬手段了,颈窝传来一阵滚烫,湿漉的触觉,
岑栀宁一顿,有些不可思议,
戚彦珩哭了。
有了这个认知,她诡异的不再挣扎了,好惊奇,戚彦珩这种人居然会哭,
鳄鱼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