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放心。】顾霆峥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没接到我电话,记得帮我拖住娇娇,顺便给顾霆笙报信。】
【老大,】朱跃辉摇头,【难!】
顾霆峥耸肩,【总要试试的。】
挂了电话,顾霆峥很正式的戴军帽,整理着装,往老首长临时休息室走去。
敲门。
警卫员开门,“顾参谋长,有事?”
“首长方便吗?有事汇报。”
“稍等,我去请示一下。”
须臾,警卫员去而复返,“首长请您进去。”
……
另一边,林晓娇planAplanb准备了一堆,在看到服装厂萧条的样子时,心凉了一大截。
果然上次来看到的,是为了卖得好特意包装过的。
整个厂子就传达室看门的大爷还在上班,得知大爷姓葛的时候,林晓娇露出了到这里的第一个笑容。
葛大爷带着林晓娇三人,包括阿泰,去了厂区的二层小楼里最“豪华”的一间办公室。
老旧的木头桌椅和tZ的豪华程度没有任何可比性。
“曹原,你最熟悉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几个了解服装厂情况的员工过来,咱们跟他们谈谈心。”
即使要等着以后拆迁,也得先把厂子经营下去,天天亏损也不是个事儿。
林晓娇头大。
……
“霆峥,把申请收回去,我当你今天没来找过我。”
一身中山装的老者端坐在案几后,面色有些沉重。
他面前顾霆峥站的笔直。
如果林晓娇在,就会发现这位老者是早前在京市认错人的那位老人家。
“报告首长,我意已决。”
“放肆!”霍怀岳啪的一下将手里的两张信纸砸在了案几上,震倒了水杯,茶水撒了一地。
警卫员欲上前收拾,被霍怀岳挥退了。
“老顾知道吗?”
顾霆峥摇头,上前帮忙扶起了水杯,立即又很板正的站回原位。
“直接找上我?我看起来比他好说话?”霍怀岳绷着脸,神色复杂。
“你这算什么?以进为退?”
顾霆峥抿唇,他递交了两份申请。
一份转业申请,一份加入“七局”的申请。
“我明确的回复你,这两份申请组织上都不会同意。”霍怀岳压下怒气,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内敛。
“首长,我坚持。”
顾霆峥丝毫没有退让。
“如果想让你加入七局,从你回国的那一天我就批准了。当初不让你进,现在更不可能!”
“警卫员,给我把这小子关到禁闭室去!没想清楚不许出来。”
警卫员一脸为难,顾霆峥从容转身,“走吧,我认识路。”
……
下午四点,朱跃辉沉着脸打通了顾霆笙办公室电话。
简单明了的转述了顾霆峥交代的话。
电话那头顾霆笙沉默了一瞬,【我立即赶过来。】
挂断电话,顾霆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老三疯了。
另一边朱跃辉抓了车钥匙就往美华服装厂奔。
……
林晓娇拖着几个工人,刚看完仓库,初夏,太热,娇小姐想撂挑子了。
“林秘书。”曹原想问她下一步安排。
至于林秘书这个称呼,是林晓娇早前给自己封的,说自己是辅修秘书专业的,给顾霆峥当秘书绰绰有余,硬生生给陈诚提拔成了特助。
“接下来先回去还是……继续核库存?”
林晓娇一天下来聊了好几个员工,总体归属感很强,缝纫工绝大部分是周边村子的家庭妇女,肯吃苦。
继续留用没问题。
财力方面,有tZ做后盾,问题也不大。
唯一目前最麻烦的就是这满满一仓库的库存。
朱跃辉他们之前收购时一口价全包,这些库存看都没看。
林晓娇摇着头,盘活了都是钱啊!
咬咬牙,“继续核对!”
朱跃辉赶来时,看到的正是坐在仓库边上拍蚊子的小嫂子。
手里啃着一个苹果,小小的身体似乎有大大的能量。
“大林,分类整理后,核对好了报给我!”
从当初那么抗拒tZ,到现在这副管家婆的模样。
突然一瞬间,朱跃辉理解了顾霆峥如此疯狂的原因了。
原本顾霆峥给他的任务是瞒着林晓娇,等着他出去再说。
他说他了解霍首长,外厉内荏,不会僵持太久。
但朱跃辉很清楚顾霆峥没说出口的话语。
他不想老大再一次涉险,而唯一能阻止的,只有这位小嫂子。
【老大,对不起,你交代的我做不到。】
朱跃辉暗自做了决定。
“晓娇,赶紧跟我走,老大出事了!”
……
封闭的车厢里,朱跃辉全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顾霆峥为了能有正大光明出境的身份,选择了转业或加入什么组织。”
林晓娇消化着刚刚接收到的消息。
朱跃辉点头,“老大的意思是,没接到他的通知大概率是跟组织谈崩了。要我通知顾霆笙顾大哥,他会坚持选择加入七局,以交换表面的自由。”
“顾伯伯早前是坚决反对的。”
“七局到底是什么组织?”林晓娇强迫自己冷静。
朱跃辉作为大院子弟,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他在权衡能不能说。
“都这个时候了,有必要瞒着我吗?”林晓娇焦急催促。
“你还记得几年前老大腹部中枪那一次吗?”朱跃辉找了一个切入口,“老大当时只是帮七局出任务,他并不是七局的人。”
他没有明说,但已经足够让林晓娇感受到七局的危险。
至少当时她是实实在在看到顾霆峥血淋淋的伤口的。
林晓娇脸色越来越难看。
“想办法让我见到他!”
朱跃辉点头,猛加油门,能将老大劝回头的只有她。
……
车停在单位大铁门外,朱跃辉和林晓娇下车登记。
门口警卫认识林晓娇,毕竟她前些日子常来,却不让进,说有大首长来检查工作,外单位人员一律不得入内。
林晓娇急得在大铁门外转来转去。
朱跃辉还在跟门卫交涉,把他爹的名号都搬出来了,也没用。
林晓娇远远的看到院子里有一群人在谈着什么。
有人围观就行。
心一横。
林晓娇猛的冲大院大喊:“顾霆峥!顾霆峥呢!我要找他!”
“同志请勿大声喧哗!”警卫忙上前制止。
“我要找你们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