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谁让你喜欢呢。”张成无奈地摇摇头,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满是宠溺。
三人当即驱车前往朱勇的别墅,车子驶进绿荫掩映的别墅区,道路两旁的香樟树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朱勇的别墅外观气派,却透着几分冷清,佣人打开大门时,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飘了出来。
客厅里,朱勇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条灰色毛毯,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尾垂落着,透着深深的疲惫,眼神也很黯淡。
他身边的朱夫人头发花白了大半,眼角的皱纹很深,看到他们进来,赶紧起身招呼,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愁绪。
一番讨价还价后,朱勇最终松口,以3000万成交。
签合同的时候,朱勇的手微微颤抖,握笔都有些吃力,朱夫人在一旁扶着他的手腕,眼眶红红的。
张成接过钥匙,冰凉的金属钥匙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平安扣,是朱勇以前戴的。
双方约定好次日一早就去办理过户手续。
拿到可观佣金的姜春燕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临走前特意把张成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烫金名片,语气甜腻:“张先生,我晚上有空,要是您想了解其他房源,或者想找人陪您喝喝茶,随时打我电话。”
她抛了个媚眼,转身踩着细高跟扭着腰走了。
张成看着名片上“姜春燕”三个字和一串手机号,随手扔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走到朱勇身边,语气诚恳得不像买家,反倒像个关心病人的朋友:“朱先生,您今年贵庚?”
“五十三了。”朱勇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风箱,他揉了揉自己的腿,脸上没什么表情。
“医生怎么说?可以恢复吗?”
张成关心地问。
“第二次中风了,上个月刚出院,医生说我这情况恢复无望,大概率要瘫一辈子了。”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上,眼神里满是绝望——以前他是站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的人,如今连自己喝水都要别人帮忙,这种落差几乎要把他压垮。
“二次中风?”张成满脸惋惜,“那的确是很难治了。若有人能治好你的中风,让你马上恢复过来,而且绝根,你愿意出多少钱的医药费?”
这种病,他只要观想一张通脉符,就可以彻底痊愈。比治疗渐冻症,艾滋病什么的简单太多了。
“若能让我恢复健康,我愿意出一个亿。”
朱老板脱口而出。
只有瘫痪了,他才知道健康的重要。
有钱没有了健康就是天大的悲哀。
若能用钱买到健康,他当然是愿意的。
赚钱的意义就在于此啊。
“一个亿?成交。”
张成高兴地点头。
祛病符很难观想,需要消耗很多的精神力。
但通脉符消耗的精神力很小,一张符一个亿,是真的很划算。
“啥意思?”
朱老板愕然。
“我能治好你的中风,让你彻底恢复健康,而且就在今天,药到病除。”张成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含糊。
“你就别说笑了。”朱勇嗤笑一声,他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腿,“我这病,北京、上海的大医院都跑遍了,专家会诊了三次,都说只能保守治疗,你这么年轻,还会治中风?”
若不是张成刚爽快地花三千万买了房,他早就让佣人把他轰出去了,只当是来骗医药费的骗子。
“张先生,您……您真能治疗我老公的中风?”朱夫人却猛地抓住张成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布满皱纹的脸上迸发出强烈的期待,眼睛里亮得像燃着的星火。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不愿放过。
颜知夏站在一旁,心脏都快跳上嗓子眼。
她知道张成能治疗渐冻症,难道连中风也能治?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单“生意”能赚多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自家男人总能带来惊喜。
张成没直接回答,而是叼起一支烟,右手食指轻轻一抬。
下一秒,红色火苗突然从他指尖窜起,火苗不大,却稳稳地舔舐着烟蒂。
“滋啦”一声,烟丝被点燃,淡灰色的烟雾缓缓升起。
“这……这是……”朱勇和朱夫人的眼睛瞬间瞪圆,呼吸都屏住了,朱夫人手里的手帕“啪嗒”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两人死死盯着张成的手指,仿佛要看出花儿来——凭空生火,这不是奇人是什么?
张成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缓缓散开,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治好再付款,治不好,我分文不取。”
“好!我们信您!”朱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朱勇也重重点头,原本黯淡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张成笑了笑,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借口去洗手间,反锁上门。
卫生间的光线柔和,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观想——无数细微的精神粒子在他的意识海中汇聚,渐渐凝结成一张通脉符的形状,符纸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将通脉符融入水中,清水瞬间泛起一层极淡的涟漪,随即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颜色却变红了!
他拿着水瓶走出去,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这药是我托一位隐世中医配的,耗费了不少珍稀药材,你现在喝下去,很快就有效果。”
朱勇半信半疑地接过水瓶,瓶身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看了看张成,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朱夫人,仰头将水一饮而尽——水的味道很普通,带着一丝淡淡的甘甜。
刚放下水瓶,他就感觉腹部传来一股温热的暖流,像有只温暖的手在轻轻按摩他的内脏,暖流顺着血管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原本僵硬麻木的腿也开始有了知觉,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爬。
十分钟后,他突然感觉小腹发胀,赶紧让佣人推着他去洗手间。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马桶里黑色的尿液,声音发颤:“尿……尿是黑的!难道是血栓排出来了!”
他尝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朱夫人赶紧上前扶他,他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用力——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起初还有些蹒跚,像刚学走路的孩子,走了两步后越来越稳,他甚至能抬起腿踢了踢,还能转身、抬手,动作虽然有些迟缓,却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
他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能正常站立的自己,摸了摸脸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