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周大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先稳住,我是他娘,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周老太眼珠子不停的乱转,在思考对策,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强烈,她不得不把门打开。
入眼的是和周野如出一辙的脸,只是他脸上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有韵味,他的身后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
沉默中还是周爱民先开的口,“娘,你怎么才开门,我媳妇和儿子呢?”
说话间他的头还往里面探了探,只见他娘身边站着大嫂,屋内有三个女孩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就是不见他媳妇儿子,顿时有些着急了。
“娘,我媳妇呢?”
周老太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看戏的人忍不住了。
“爱民呀,你可要好好问问你娘,她都对你媳妇和儿子做了什么。”陈母幸灾乐祸的开口。
周爱民脸色微沉,目光冷肃的看向周老太,一旁的周大婶只感觉头皮发麻,一直没有说话的周老太缓缓开口。
“老二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老大媳妇你去把门关上,省得让她们看笑话。”
周爱民闻言抬腿走了进去,周大婶立马去把门关上了,隔绝了那些来看戏的人。
周老太看向这个小儿子,沉默半响缓缓开口,“老二,他们不是说你牺牲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周爱民着急见傅音,语气有些急切,“娘,我等下跟你解释,我媳妇呢?”
他知道他娘不喜欢他媳妇,刚结婚那会对他媳妇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是看不惯他媳妇。
但是家里好比那边强的多,那边条件艰苦,能不能活下去都很难,而且那次行动凶险,他也是死里逃生好几次,就更不能拿他们冒险。
妻儿就是他的软肋,他容不得他们受半点伤,即便当他死了也一样。
周大婶笑着解释,“老二呀,你这回来了连大嫂都忘记问好了,我都站在旁边半天了,心里只惦记你媳妇。”
周爱民冷着脸,“大嫂你想表达什么,我不想我媳妇,难道还要想你吗?”
周大婶脸色一僵,她没想到这老二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老二,你这话说的,嫂子也是为你好,别去想傅音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了,她知道你牺牲了就带着周野改嫁了,现在说不定正和她男人过着媳妇的小日子,哪里还能想到你。”
“我和娘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她走了就走了,还把周野给带走了,我们还想帮你留住你的血脉,谁知道她这么不叫情面。”
“我就我说外地来的女人不可信,你看看这才多久就陷入原形了吧,要我说你之前不如娶我妹好些,最起码不会走。”
周大婶双手环胸,一眼一板的说着。
周老太诧异的看向老大媳妇,她可没叫她这么说的。
周爱民脸色黑了起来,阴翳的看向她,黑色的眼眸冷若冰霜,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的刺向她。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媳妇的为人,他大概就会信了她的鬼话,见他娘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肯定是她们嫉妒他媳妇,联手把傅音母子赶了出去。
不敢想象如果真是这样,那傅音母子的日子该怎么办?
周爱民看向一旁的周老太,语气沉重,“娘,你还不肯告诉我实话吗?”
“我自己媳妇是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你们在不说清楚,那我只能去找外面的人问,他们应该什么都知道。”
周老太有些慌,脸上强挤出一抹笑,“老二,你说什么呢,事实就是你大嫂说的,不相信你大嫂,你还能不相信你娘吗?”
周爱民嘴角微勾,笑不达眼底,声音冷淡,“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只能问她们了。”
他直接打开门,躲在门口偷听的众人一惊,差点摔了个人仰马翻,还好被后面的人拉了一把。
这周老二怎么出来了?
刚刚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很不正常呀!
怎么没有吵起来。
怎么周老太和周老大媳妇脸色这么难堪。
周爱民扫了一眼人群,然后走了出去,问她们肯定问不出什么,他记得她媳妇和桂芳婶子玩的很好,她应该能知道些什么。
他回到京市交接了一下任务,请了二十天的假,连夜赶了回来,谁知道却不见他媳妇的人影。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他媳妇是不是改嫁了,毕竟他名义上确实“牺牲”了,如果她改嫁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不会怨她。
但是骨子里他是不相信的,只能去问问桂芳婶子了,她肯定知道。
周爱民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向李桂芳家走去,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变,经过周野家时他停顿了一下。
村子里什么时候建了个这么气派的房子,看那样子应该挺有实力的。
他没做多停留,很快来到李桂芳家,敲响了门,没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很快门开了。
李桂芳看到死了二十年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脸色惨白收紧紧的扣住门缝,尖叫一声。
“鬼……鬼呀!”
周爱民揉了揉眉头,还忙出声提醒,“桂芳嫂子,是我,我没牺牲。”
“我不相信,你肯定是鬼。”
李桂芳狐疑的看着他和周野一模一样的脸,心想这周爱民变成鬼了也这么好看。
周爱民哭笑不得,“嫂子,我不是鬼,鬼大白天不敢出来的。”
“咦,也对哦!”
想明白了,李桂芳这才惊觉自己刚刚闹了笑话,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反应了过来,看向面前的男人,冷着脸,语气非常不好。
“你不是牺牲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在外面重新结婚生子了,现在想到傅音的好,重新回来想挽回她,这样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省的脏了傅音的眼。”
这些年傅音吃的苦,她是怎么过来的,她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看到这个男人安然无恙回来,她心里很不得劲。
恨不得扒开他的心看看是不是红的,还是黑的。
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怎么能舍弃自己媳妇孩子呢。
这是不可饶恕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