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叫他压抑太久了呢,最近又释放了魔性,那小妮子老是叫自己干好事不能干坏呢,既然对好人不能干坏事,那么对坏人干坏事,那不就是负负得正,干了一件好事吗?
包硕宇觉得这逻辑特别对,看一盆冷水不醒又打了另一盆。
其实一盆淋下去车若雪已经醒了,但是她一旦有响动,这个可怕的男人可能又来折磨自己,所以,她忍受了苏醒过来那种剧痛的感觉。
“这盆如果还泼不醒,那么另一只手也废了吧。两只断手,两只废腿,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落下,很完美。”
车若雪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草菅人命弄死过很多人的人,居然会遇到比她更凶残的魔鬼。
这难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又一盆冷水浇下,车若雪打了一个哆嗦,“求你了,放过我吧——”
“刚才那个来应聘保姆的小姑娘,你骗她来干嘛的。”
“她——她同样是稀有血型,高医生帮我物色到的,让她替代手术床上的那个女人,做我的血库。”
“那你们把我们迷倒,是看上了我妹那张脸?”
“是的——”
“那你的脸呢——”
包硕宇用力地扒拉着她的脸,还真的是摸到了边缘,于是,便试着撕撕下,没想到真撕开了她的半张脸。
车若雪又是一阵惨叫。
妈呀,包硕宇也吓得不轻,他为魔上千年都他妈没见过这么变态恶心的女人,连他都想把她剁成肉馅了,太丧尽天良了。
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的人。
原来她这张脸都是假的,不知道是从哪个姑娘脸上剥下来的。
这时候,楚皓轩背着妹妹出来,高医生死狗一般被虞小萝给踹出来,身上五花大绑,管家与大妈同样绑得严严实实,被卓帆牵着走。
卓帆朝他们啐了一口,“我呸!你们这些肮脏玩意儿,这是害了多少人,杀你们十次都不够!”
没一会儿,救护车与警车同时来了,楚皓轩把妹妹一起抬到了救护车上,还有高医生与车若雪受伤了,也需要救治。
但是,就来了一辆救护车,虞小萝让救护车把楚皓月先带走,楚皓月也跟着救护车走了。
南山过来,虞小萝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具体的,你问问他们吧,可能后花园埋着挺多的尸体。”
南山看着其他的四个罪犯,“你们老实交待,谁先交待谁宽大处理。”
管家首先喊道,“我是被他们逼的,他们以我的家人为要挟,要我跟他们干伤天害理的事!”
他指着女人,“这女人心狠手辣,非常变态,她有血液病,但是血型稀有,需要有人为她输血,她骗了很多个此类血液的人,同时为她供血,但大部分失血过多死了,就那个女孩活了下来。”
“而且,前几年她觉得自己容颜衰老,还骗一些年轻女孩过来,剥了她们的脸皮——她说,如果我不为她保守秘密就把我女儿也给剥皮。”
“我真的是被迫无奈的——这些都是这个女人,还有那个高医生搞的,这个女人丈夫也死了,都是他们害的,被他们霸占了所有的财产,他丈夫也埋在后花园里。烧饭的大妈,是这个女人的亲妈,他们一家人都是魔鬼!”
管家把他所知道的事,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显然,这事,已忍了太久了。
南山马上让手下去挖后花园,然后看向了车如雪,“车如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车如雪烂着半张脸,愤怒地看着包硕宇,她现在最痛恨的人就是包硕宇,脸烂了,手也断了,现在四肢只有一只手是好的了。
她发着癫狂的笑,“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们下地狱的——”
这话听得大家都无语了,真是想像不出,这世界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疯狂的人。
“啧啧,车若雪,你的罪行呢,死后是要入阿鼻地狱的,天天受着剥皮抽筋,车裂下油锅之苦。人有病不可怕,好好治疗就行,可怕的就是你这种以牺牲别人,而换来别人健康的人,你心理太扭曲了,地狱里的油锅还是让你自己享受吧。”
高医生流血的有点多,跟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深情地看着车若雪,“你们别怪她,阿雪她生病了,这一切都是我诱导她这么做的。她原本不生病的,是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连车若雪也有点疑惑,“高医生,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呢?”
“呵呵,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反正都是死,倒不是痛痛快快说出来。”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阿雪,并仰慕暗恋她,她那么优秀,那么美丽,在我的心里,她就是女神。但是她一直是那么高不可攀,根本正眼都不会瞧我。所以,我只能默默地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给她写的情书,也只能放在自己家的抽屉里。”
“后来我发奋读书,考上了医学院,而她上了名校,我们之间更没有任何瓜葛,只是隐隐会听到她的消息,说她毕业之后就嫁给了本地很有名的富商,经常会上新闻的,好像过得很幸福,她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但是有一天,那个富商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少妇来我们医院做产检,那个少妇却不是阿雪,我有点疑惑,于是拍了张照片,又偷偷打听了一下,没错,那少妇是富商的情人。那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阿雪并没有想像中过得那么幸福。”
“我不知道阿雪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真的不想她被那个富商欺骗与背叛,于是打听到了她的电话号码,把那张照片发了过去。”
“阿雪立马回来了电话,问我怎么知道的,显然,她对这事并无所知,只是心有怀疑,然后她约见了我。”
“就这样,我们又认识了,她完全不记得我了,但是我却依然记得她的长相,她甚至比以前更漂亮了,只是有点清冷感。她不像别的女人那么情绪激动,而是非常冷静地接受了丈夫背叛自己的事实。”